驯兽师
剑给我!”
见断浪此时已经醉醺醺,不省人事了。玉飞惊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手指从断浪的眉心,一直顺着山根滑到鼻尖,又轻轻描摹着他的眉眼、面颊。
这面颊的触感极好,有着这个年纪的男人少有的肉感,被酒水沾湿的嘴唇更显红润,像是四月的樱桃,透亮又带着致命的迷醉。
斜阳西沉,院中枯树的影子拉得老长,玉飞惊踩着枝头在院中蹦哒,也不知道她那兄弟如今会不会化形了。
又是一口长叹,她不远万里从海岛离开,就是为了弄清楚自己记忆中的那些东西,找到那个人,以及如何才能避免被杀的命运。
每当她想要想起更多的东西,她就脑仁儿疼。
唯有那看不清面容的故人对她发笑的样子,格外清晰。
风卷残云寒夜起,一轮明月冷光倾。
断浪拖着昏沉的脑袋从床上爬起来踉跄出门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副场景。
月光底下,戴着面具的小鬼正在踩影子,一蹦一蹦的。
他不高兴了,他从来没有这种欢快的时候,扎眼得很!
一道剑气钉在树根上,枯树瞬间倒地,影子皱成了一团。
断浪擦了擦嘴角边的水渍,握紧了火麟剑,走到月光里,看着院中的场景,他觉得怪异之处不止一二。
尤其是这个天门喽啰,从北水乡一路跟着自己到洛城,现在居然还跟着自己。
要知道天门最忌讳的就是违抗命令,神母的命令他居然敢不听,跑到自己这里做什么?找死吗?
模糊的记忆告诉断浪,是这人给自己拿了酒,搬上了床,还在自己耳朵边嘀咕了些什么。
还动了火麟。
该死!
他记不清了后来发生了什么。
“谁派你来的?”
被影子禁锢住的玉飞惊僵硬的转过身来,看着脸色凝重的断浪,心中悱恻。
醉酒的时候谁都能在你脸上摸上两把,醒了之后看见谁都要盘问两道,是在去酒气吗?
“无人派我来,不过是看大人醉酒,过来照顾一二。”
断浪记起来了,绝世好剑是这个人交给自己的。若自己在功劳簿上记不了这一笔,这天门喽啰自然也没了功劳,神母可不会管绝世好剑是怎么来的。
“哼,本大爷用得着你来照顾吗?多管闲事!”
话音未落,一阵打斗声从远处传来,二人向来处看去,是骆府的后院。
骆府里出了事,断浪自然开心,但不露面也不好,毕竟他现在是神母麾下一员。
他叫玉飞惊跟上,一脸笑意又慢悠悠的朝着后院走去。
他到时,神母正大发雷霆。
“废物!”
被踢倒的人立马跪回原样,恐惧万分,“神母饶命,我等实在不是步惊云的对手!”
简单听了一耳朵之后,断浪就明白过来了,步惊云跑了,不仅他跑了,连带着他的老婆孩子也跑了。
而且是在这戒备森严的城主府跑了,在神母的眼皮子底下跑了,哈哈哈。
他急冲冲跑过来,佯装忧心,等到了神母跟前,一片赤诚的说到:“神母,发生什么事了?”
神母并不想理断浪,步惊云跑了,她没心情跟他在这里纠缠。
而她脸上不悦之情断浪自然没有放过,又是一脚踢在那手下的肩上,“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断爷,步惊云醒过来之后,打伤了我们的人,本来我们用他妻儿要挟,但是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个黑衣人,将他妻儿救下,几人合力逃了。”
“胡说!有神母坐镇,什么人敢来此救走步惊云?”
断浪此刻已经猜出来神母离开过洛城了,他心里暗爽,他倒是要看看这臭丫头如今怎么收场,怎么和帝释天交代。
步惊云!步惊云!
一遍遍的复述让神母更加生气,若不是她接到消息说聂风出现在无双城,步惊云又怎么可能跑得了。
“够了!”神母呵斥着。
断浪却像是没有听出神母话中之意,“神母派你们看管步惊云,现在步惊云跑了,你们有没有把神母的话放在心上啊?看管步惊云不力,该当何罪!”
神母受够了断浪的揶揄,明日要是找不到步惊云,她必须要先行一步向帝释天请罪,要是等着帝释天来找她,必定又是一场劫难。
看着满腔怒火走掉的神母,断浪心里开心得不得了,就算自己把步惊云交给她又怎么样,办事不利的废物!
但是一想到步惊云又一次逃脱,断浪笑着笑着脸就垮了。
神色一变,又是一脚踢在那手下肩膀上,“跪着干什么!等步惊云自己跑回来吗?还不去把他跟他那崽子抓回来!”
随即,众人散去,留下断浪和玉飞惊在这残破的后院之中。
断浪刚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