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
慎贺,我真的有事和你说,我需要你的帮助。”
丁慎贺重重地叹口气,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丁慎贺拨开她的手,翻身下床。
骆凝欢垂下眼,他健硕的身材,她也是第一次白天看到,虽然他们已经无比亲密,她还是会害羞。
丁慎贺套上裤子,光着上身,从西服口袋里掏出烟,点上。坐在床边的软椅,看着床上的她。
骆凝欢掀开被子,下床穿衣,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有点不好意思,捂着胸口,翻找衣服,越急越穿不上。丁慎贺走过来,帮她穿衣服,嘴里叼着烟,手指若有似无地抚过她山峰,山谷,惹得她浑身颤抖,他知道她身上所有的敏感部位。
她眼一低,看到又醒了。她红着脸别开眼,他取下烟,身体贴着她,咬着她耳垂,语气轻佻:“再穿不上就别穿了。”
她推开他,拿着衣服走进浴室,留他自己冷静一下。
等她洗漱出来,他已经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冷静许多。
骆凝欢走过去,坐在床边,与他面对面,认真地看着他。
丁慎贺又点上一支烟,缓缓吸着,等她开口。
骆凝欢咽下口水,艰难又不得不地开口,“丁慎贺,我们结婚吧。”
靠!
丁慎贺手中的烟掉在地毯上,他连忙拾起,脚赶紧将地毯上的烟星灭掉,却忘记烟星还烫,一下灼伤他脚底,妈的,他忍不住骂出声。
骆凝欢静静地看着他,他手忙脚乱,胡乱骂一通的样子令她心情坠入深渊,他不愿意,他不愿意吗?
骆凝欢已经觉得眼前模糊,却逼着自己撑住,她来找他之前,不是早就想过吗?如果他拒绝,她也要保持微笑,优雅地离开。反正他们见面,肯定会拥抱,有这一夜,她也该知足。他完全有理由拒绝她。
丁慎贺烦躁地拍拍脚底。终于搞定,他才看向骆凝欢,她眼里的湿润,他全看在眼里。
丁慎贺重新抽出一支烟,慢慢点上,缓缓吸一口,那动作很慢很慢,他在思考。
许久他才出声,“为什么?”
他没拒绝,他要知道理由。
骆凝欢愣了一下,他没一口回绝,意思是……他也许,会同意?
骆凝欢吸吸鼻子,将泪逼回去,“骆家在分家产,我父亲的遗嘱写明,如果我单身且婚后五年未生儿子,视同我自动放弃继承权。”
丁慎贺眯着眼,“那你还离婚?”只要你不离婚,遗产就是你的。当初逃婚失败,说明她已经妥协,既然妥协,为何现在又离婚?离婚她就什么都没有,她这么精明的人不会做赔本买卖。
骆凝欢拨开额头的留海,额头上一道伤疤露出来,丁慎贺眼里的火苗慢慢升腾。
骆凝欢:“他打的。”
骆凝欢知道,丁慎贺虽然处处留情,但最讨厌男人打女人,只要提这个,就能激起他的反感,对那个男人的反感。
骆凝欢没告诉丁慎贺,男人打她的原因是她不肯让他碰。结婚两年,除了初夜,她用各种理由拒绝男人的要求,男人最后烦躁地开始动手,说她利用他结婚,当婊子立牌坊,结婚还装圣女。男人开始出去找女人,她从不过问。
只要她是已婚身份,至少能保住丰润35%的股权。如果五年内生育儿子,她就能全数拿到父亲留给她的遗产,润丰集团70%的控股权。假如她单身或五年内没有生儿子,她的所有继承权,包括润丰集团董事长职位,将全转给继母玉曦媛带过来的弟弟,今年才10岁的骆伟继,由玉曦媛代为管理。
那男人讨厌她老是冷着脸,讨厌她装样子,喝醉酒就打她,逼她求饶。她不想和他生孩子,虽然她需要婚姻孩子,但她心里仍有一个小小的执念。当初与丁慎贺疯狂一夜,就是希望能怀上他的孩子,即使嫁给别人,她也能瞒天过海。她甚至在丁慎贺的安全措施上作手脚,可惜,她没怀上。
之前她忍了,但最近他变本加厉。他清楚骆家的遗嘱,如果她离婚就自动放弃遗产,他赌她不敢离婚才更嚣张。
她将离婚协议书甩他脸上时,他又想打她,她将床头灯打碎,抓起玻璃往脖子上一比,再打,她就捅死自己。她早写好遗书,只要她死,凶手就是他。
男人还装样子恐吓她,“你死了,没人会相信你。”
骆凝欢反手将玻璃对准他,“有种,你今天打死我,不然,我随时可以趁你睡着,杀死你,反正你不给我留活路,我们就同归于尽。”
“神经病!”男人捡起离婚协议书,爽快地签了。离婚后,看她还怎么继承家产,疯女人他早就烦透。他在外面还有自己的女人,和这种疯女人同归于尽,那是脑子短路。
骆凝欢拿到离婚协议书,终于放声大哭。她离婚后,玉曦媛又来逼她,让她将丰润总裁的位置交出来。她恢复单身就没资格继承骆家的产业。家族的人限她一个月内结婚,否则将她扫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