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
三个孩子,他一刻都不会留你。
元容秋,你应该开心,应该欢呼,快笑啊!大笑啊!为什么像失去一切一样,你本来就是一贫如洗的穷光蛋,有什么好失去。你个笨女人,你给我笑!给我放声大笑!你赢了!不是吗?
她脸上的肌肉连扯动都无力,她笑不出来。
元容秋落寞地转身,走进婴儿室,看着还在睡的宝宝。
她的泪又掉落,唯一舍不得的是孩子。她擦去所有的泪,小心翼翼地在儿子脸上吻一吻,她拿到徐璨森的承诺,就意味着她和孩子的分离进入倒计时。她终究要离开孩子,宝宝,对不起,妈妈舍不得你,却不得不离开你。妈妈,对不起你。
元容秋难过地跪在婴儿床边,心痛到无法呼吸。宝宝在这个时候睁开眼,一看到母亲,嘴一咧,笑了。
元容秋看着儿子的笑,心更难受,泪如雨下,宝宝不明白,却能感受到母亲的痛苦,也哇哇地大哭起来。
元容秋将儿子抱在怀中,将他靠在自己肩上,单手用力将泪擦掉,哭完就算了。这一天,总会来,她不该难过,应该勇敢地面对,在离开孩子之前,珍惜每一刻陪伴他们的时光。
元容秋花费许久,才将心情调整完毕。一整个早上,她没下楼。
直到中午,林妈来敲门,元容秋才应一声。
林妈走进屋,看到元容秋红肿的双眼,吓了一跳,却不敢多问,“太太,午饭准备好了。”太太早餐都没吃,不知道出什么事?现在又肿着眼,林妈意识到事态严重,再有心事,饭还得吃啊。不然,怎么有精力照顾小少爷呢?林妈心疼地盯着太太。
元容秋点头,林妈退出去,关上门。
元容秋进浴室洗把脸,出来抱起儿子下楼。
生活继续,她挑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
森茂总裁室
丁慎贺一赶回来,就直奔公司,已经有四个人和他说公司这几天的低气压。丁慎贺给徐璨森打电话,他说什么事都没有。
骆凝欢那边需要丁慎贺出场演几场戏,他就赶过去。他想只去三天,公司应该没什么大事,哪想就他不在的三天,公司所有人都说徐总不对劲。
元容秋,只有她能让徐璨森如此,他必须马上赶回来。骆凝欢那边的事一办妥,他马上回城。
丁慎贺推门走进徐璨森的办公室时,徐璨森正在看报表。
丁慎贺将行李往旁边一放,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边掏出烟叼上,一边给自己倒杯茶,连忙喝一口:“你到底咋了,公司上上下下都惊到。”
徐璨森坐在办公桌后,只抬眼看一眼他,继续看报表,一言不发。
丁慎贺觉得事态比他想像的还要严重。
丁慎贺走到他对面,隔着办公桌递给徐璨森一支烟,徐璨森接过,丁慎贺给他点上,坐在他对面的皮椅。
徐璨森一边抽着烟,一边继续看报表。
丁慎贺慢慢将他手中的报表压在桌上,“别看了,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徐璨森放下报表,往皮椅里一靠,吸着烟,沉默。
丁慎贺急了,手指重重敲着桌子,“说话。”
徐璨森双眼微眯,“我把离婚协议书给元容秋了。”
靠!
丁慎贺急得腾一下起身,撑在桌上瞪着徐璨森,“你有病吧!”
徐璨森嘴角微动,“她想要的。”
丁慎贺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烦躁地在办公室里踱步,一边踱一边气愤地骂他,“她要,你就给?!你咋不结婚第二天就放她走。神经病!女人使性子,男人至少得哄哄吧,哪有像你这样的,女人要离婚,你立即签字,疯子!她……她嫁给你,真是倒八辈子大霉了——”话音刚落,又意识到说错话,连忙住嘴。徐璨森脸已经铁青,现在不能提这个,徐璨森正是觉得元容秋想离开他,才会这么生气冲动。
徐璨森呵呵冷笑:“我签字,她不用再倒霉。”连慎贺都说她嫁给他是倒大霉。
丁慎贺烦躁地扒着头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徐璨森眯着眼,抽口烟,拿起报表,继续看。
丁慎贺将报表扯掉,扔在一旁,“别装。和我聊聊,到底怎么回事?”
徐璨森怒火已到临界点,双拳攥得生痛。丁慎贺,别以为我不敢揍你!
丁慎贺却握住他的拳头,“你要揍随意,揍之前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他一点都不怕他,他知道徐璨森现在的状态是把自己全身的刺都竖起来,谁惹谁倒霉。但他必须问清楚,如果要解决他们的问题,他首先得分析他们的症结在哪里。
徐璨森瞪着他半晌,终于慢慢松开拳头,将烟狠狠吸了几口,才将她那句话说出口。
“生完三胎,可以放我走么?”
丁慎贺一听,愣住,又问他们最近发生什么事?徐璨森将他的改变,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