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行
秋被安娜直接的问话问住,怔了数秒,她才回答:“你们回去是有正事。”
安娜一边吃一边看着元容秋:“为什么他上次在蒙巴萨,你从没给他打过电话?”
元容秋哑口无言,安娜指的应该是他们刚结婚,徐璨森在蒙巴萨那三个月,他们那时除了那张纸、那夜、真的只是陌生人。
安娜盯着她,“他那时也不在乎你。”
元容秋点头,“我们那时不熟。”
安娜蹙着眉,“现在呢?”对啊,她就是看到那时的徐璨森,虽然他说他刚结婚,可哪有人刚结婚,就离开三个月,和妻子毫无联系的?他们这结的哪门子的婚,虽然他没说,她猜他肯定是被家里逼的,才会这么急匆匆婚后就逃到蒙巴萨。
元容秋脸微红,“开始互相了解。”
他们除了身体越来越熟悉,其他的真的还在慢慢了解中。
早上,他扣着她的手,握着她的腰摇摆时,他在她耳边撩拨,“叫我名字。”她的心像满月盈盈漫出来,她喘息着低唤,“璨森。”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他很开心,开心到她能真切感受到。他的狂风骤雨将她卷入空中,坠入云端。他喜欢她唤他的名字,很喜欢。
安娜咽下最后一口面包,“你对他的事业是不是一无所知?”
元容秋诚实地点头,“他从不和我谈工作。”
安娜有点得意地笑了,“我们在蒙巴萨并肩作战。”她可以与徐璨森一起奋斗,他信任她。
元容秋微笑,“看得出来,白小姐很精明能干。”安娜和徐璨森应该都是事业型的,两人的共同语言肯定不少。
安娜直直看着她,“杰森身边应该是一个能帮到他的女人。”元容秋,太柔弱,并不适合徐璨森。
元容秋点头附和,“我也是这么想的。”她虽然在事业无法像安娜这样帮他出谋划策,她可以用她的温柔与体贴让他感受温暖与放松。他在家里的模样和他在外面是完全两种状态,他在家不需要像在外满身铠甲,只需要彻底放松,与她柔软地躺在一起,他的心灵就能得到抚慰。他拥着她时的满足是她的骄傲,她可以扫去他满身的疲倦。
安娜有点疑惑,元容秋并不像一般女人会被激怒,她只是淡淡的回应,浅浅的微笑,好像谈论的与她无关。她这种淡定让安娜有点捉摸不透,元容秋凭何有这种自信?难道是徐璨森对她的宠爱让她如此从容?安娜心里更忐忑,本来,她以为这次回来,徐璨森看到她这么柔弱地需要他,一定会心生爱怜,忘记他那个协议妻子。却不料,他们的互动一点一滴都透露出爱意,他们的感情好得让她嫉妒。
安娜微笑地起身,“我吃饱了,感谢招待。我想去见见杰森父亲。”
元容秋让林妈过来收拾,抱着儿子,陪着安娜一起去见徐诚茂。
徐诚茂看到安娜,很惊讶,“安娜?”
安娜踩着小碎步跑过去,一下半跪在徐诚茂腿边,“徐叔。”眼泪又掉下来。
徐诚茂抚着她的后脑,安慰到,“别哭,快起来,出什么事了?”
安娜扶着他轮椅的扶手,慢慢起身,坐在徐诚茂身边,将白家的变故道出。元容秋抱着儿子坐在一旁。
徐诚茂听安娜说完,感叹,“舜翔现在还好吧?”
安娜点点头,“还在ICU,今晚杰森和肯尼陪我一起回蒙巴萨。”
徐诚茂点头:“应该,当初若不是舜翔,璨森差点没命。舜翔也是的,应该早点通知我们,他也不会受这个罪。”
安娜抽泣着,“我想给杰森打电话,我爸不让,说不想连累徐家。”
徐诚茂重重叹口气:“说什么鬼话,我们两家不存在连累。白家的事就是我们徐家的事。”徐诚茂看向元容秋,“当年我们刚去蒙巴萨打拼,全靠白家关照,我们才能在当地立足。”元容秋理解地点点头,徐璨森对白家的重视她明白。
徐诚茂赞赏地点头,“你们刚结婚那会,正遇上蒙巴萨的业务遇到重大挑战,璨森被迫婚后第二天就赶过去,他也没想到一呆就是三个月。你不要怨他。”
元容秋怔怔地点点头,徐璨森从不解释,她也从没问。只以为他不在乎她,才婚后立即消失。原来,他是遇上事了。徐璨森,你这人,和没长嘴一样。为什么你的事,我总是从别人的口中才了解。徐璨森,你是不是希望我一直误会下去?
安娜看着元容秋,惊讶她居然真的根本不知道徐璨森为何去蒙巴萨,更坚定她的认知,他们的婚姻很奇怪。
徐诚茂伸出手,元容秋将儿子放在他腿上,儿子对爷爷莫名有种亲近感,每次爷爷抱他,他都不哭,还特别喜欢摸摸爷爷的下巴。
徐诚茂一看到孙子就很高兴,抱着他在怀里轻拍,“想爷爷了吗?”
儿子晃着脑袋点头,徐诚茂更高兴,“小家伙听懂了。”
安娜摸摸孩子的小手,“和杰森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