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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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任皇帝曾来学校参观，迪奥与其见过一面，表面显出无比尊敬，实际并不将对方放在眼里。他是底层出生，不是将皇帝敬为天神，就是要将对方踩在脚下，迪奥显然是后一种。身体孱弱的皇帝，就如同傀儡被操纵着，全凭元老会的运作，尤其是那个从不出席会议的古老贵族成员的手笔。

总之，要先拜见皇帝。

迪奥是第一次去到宫殿，早早起来做准备。元老院的成员也会到场，乔斯达先生同样。这回他将迪奥大加赞赏，却并未和早年迪奥来到乔斯达家一样，让乔纳森像他学习。看来乔斯达先生也很清楚，不希望乔纳森的身上也出现和迪奥同样多的伤疤。

迪奥知道，他将要离开乔斯达家了，有了他未来妻子的支持，乔斯达家的财产只是第二手选择。

回到罗马的几日，他已同这位女性打了个照面，虽说不过交换数语，迪奥却知道这是他需要的人。不谙世事的贵族小姐，他能轻易地握在掌心。他也能看出她对他颇有好感，出于身份不好直言，但在分别后拖她的哥哥给迪奥送来了一方手帕。

这场婚姻，迪奥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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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的布置，到底与贵族家多有不同。武装的兵士立于各种，随时都能将违逆者斩杀，因而要步步小心。

皇帝和元老院一同接见了凯旋的队伍，迪奥同高高在上者遥遥相望，听他用洪亮声音赞颂帝国与为他鞠躬尽瘁的人们，足以听说这一位新皇身体康健，距离他的死亡，若没有暗杀的话，会有好长一段时间，足够迪奥筹谋。

大批赏赐分派下去，是人人都有的，接着便是小部分精英的觐见。这回场地安排在空旷的大店之中，男人与女眷一同到场。

大多贵族不会太早规划婚姻，二十上下会有一批结婚，大多是在二十五到三十岁左右。

其他同行者并非贵族，都有家眷，迪奥是所有人中最年轻的，单独一人，又是乔斯达先生的养子，乔斯达先生也在场，迪奥因而受到最多瞩目。他在被称赞之余，不忘将话题转向将军和其他人，这些都是他要结交的对象，而大多数人不会讨厌一个愿意做人的家伙，哪怕逢场作戏多过真心实意。

皇帝给了众人相谈的时间，元老院的成员们落座之后，凯旋者们也在外围坐下。食物纷纷端上来，露天的中庭飘满了浓郁的气味。武器顿在地上，皇帝自院后行来，人们纷纷收敛声音，起身垂首。

“诸位欢聚，我甚感欣慰。”

皇帝同元老们打过招呼后，就来到凯旋者们的面前，一一问候。

迪奥独自一人坐，因而被安排在最旁边。他并不介意，耐心地等待皇帝来到他面前。

“迪奥·布兰多，”近听皇帝的声音，比在远处看更有撼动力，迪奥将他称呼，皇帝说，“听说你在这次战场上，凭借一人之力，杀死了三万敌人。”

“不敢。”迪奥说：“这都是陛下的荣耀。”

“抬起头来。”

迪奥终于能在近处看到皇帝了。

新的皇帝名为瓦姆乌，做过将军，因而身材健壮远超常人，也做过总督，所以自有一番气派。他是元老院的议员，平日并不与他人走太近，但包括乔斯达先生在内，人人都称道他的品行，不是有那同帝国一同生长的贵族的推手，瓦姆乌成为皇帝也并非会获得反对。对迪奥来说，瓦姆乌是他的踏脚石，因而他昂起了头，要将他细细打量，他看得入神，回话也同样，直到瓦姆乌侧过身体。

“你也一直关注着这位年轻贵族，是吧。”他对身旁的人说。

迪奥不知道这个人是从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他起先低着头时，听到女人们在说话，并未听进心里。妇人的话里会有些爱恨情仇的消息，现在并非他所需要。到他这里时，女人们却不在说话，现在迪奥才清楚，原来是他没有带家眷，因而皇帝身旁的女性无需开口，直到现在。

“当然。他是诞生在帝国的一把利剑，会为了陛下您将反叛者扫荡一空，”动听的女声和笑容一同展开：“迪奥·布兰多，想必你已经忘记过了，但我们曾经是见过的。”

见过的，见过的，就连这个词，都在迪奥的脑袋里盘旋良久，无法得到理解。

眼前的女人是谁，是皇帝的侍女，还是他的情妇。她红润的脸庞好似盛夏的阳光，动人的双眸里有星辰的光彩，她的身体罩在最高级的绸缎之下，柔软的手臂只是静止就如同舞蹈，珠宝于她而言不过是点缀，象征她的身份的只有在她盘起的长发上戴着的那顶冠冕。

“我知道，”皇帝用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对迪奥说，“在你还未出嫁前，就曾在竞技场上见过他，可看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你。是吗，迪奥·布兰多？”

迪奥说不出话，一个字都无法说出口。

“叔叔承办那场比赛，也是为了献给皇帝。”女人压低了声音：“陛下，您难不成是吃醋了。”

皇帝没有作声，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