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日还没有过呢，这金陵谢候爷难道不是在七月嘛？现下也才二月呢，早点很！”

“难道你说的是去年？不对吧，候府过了生辰后好一段时间才被囚禁啊。”

芸娘一怔。

难道谢祁泽诓她？

为什么要拿这种事骗她？

芸娘有些不敢相信：“或许是你记错了吧，他..............”芸娘止住。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有可能记错了。等下，我问问我丈夫。”何大嫂冲外屋喊道。

“阿郎，你可知道金陵那边的谢候爷何时生辰？”

丈夫道：“不是在七月吗，当时候爷生辰带着一家来黔中，还差点来我们这，就是七月啊。哎呦，我们那会没有赶上时候，不然还能见一面。”

芸娘眼眶莫名发涩。

原来，是他故意骗她。

芸娘怎么会不明白，这么骗人只有一个理由——谢祁泽想知道自己父亲的情况，通过一个谎让芸娘告诉他父亲的状况。

“俩个小姑娘在哪，我去看看。”芸娘别过脸，垂头掩饰自己的慌乱。她觉得自己的思绪如潮，需要一个人好好想想。

“她们去了塘边，那边椿树多，容易找不到人。要不我带你去吧。”

“不用，告诉我怎么走就好了。”芸娘想一个人思索一番，理理思絮。想了想又道：“你还要做事。”

“好，你就往那边……”

按着话，和一路问问别人，芸娘到了水塘。

水塘紧挨着山，椿树也于塘边抽出嫩芽。鱼是由网捕上的，冰被破开了个大洞。网渐渐收紧，补上了一条条肥美的大鱼。

下网的附近有许多来买鱼的人。加价下，卖出了不少。

芸娘放放眼望去，一时找不到两个小姑娘的身影。她顿时发愁，凝起了眉。

这时她听到身后小女孩子的声音，转过身去看，果然是何小江和凤丫头。两个人正合力提着一条鱼，边住上走边聊天。

她追上小女孩的步伐，喊道：“小凤，小江，等一下！”

两道依偎在一起身形一道转过身，看见了芸娘。

“芸姐姐！”

“芸姐姐！芸姐姐你怎么来了啊？”

“来找你们。”芸娘喘了口气：“你们在聊些什么？”

何灵灵道：“小江阿娘之前答应了要带今天她去玩，结果食言了。所以小江有些生气……”

何小江不满地皱眉：“我最讨厌谎言了！就是欺骗我。”

“可是谎言也有善意的呀，万一是因为不想让别人为了真相痛苦呢？而且就像我们要给何大娘惊喜，就不能告诉她一样。”王小凤道。

“也是。”何小江想了想：“可我喜欢善意的，不喜欢那种欺骗我的！”

芸娘身形一僵。

那谢祁泽呢？

是善意，亦或是欺骗？

天己暮昏。芸娘带着何小江回家途中，忽然觉得很累。她叹息一声，在心中想该怎么问谢祁泽。

何小江看她：“芸姐姐你怎么了啊？一直皱着眉，会变成皱纹的！”

芸娘摇头，想了想又道：“一个人骗了你，你可能知道他为什么骗你，该问不该问？”

“当然问啊！因为误会就生了隔阂就不好了！万一人家想的不是这样的呢？”何小江道。

那就问！芸娘握紧了伞。

翌日，天气回暖，日光初现。

芸娘始终害怕那个答案，于是尽管路上再怎么郁闷，再怎么想开口，都在见到谢祁泽时都忍住了。

她几次欲言又止，希望谢祁泽发现，却又不希望他发现她心中的异样。她视线时而停在谢祁泽身上，时而垂眼，心下纠结份纷。

终于，谢祁泽看出了她的不对劲。毕竟他也非粗心之人，芸娘现下一幅欲言又止，让他如临大敌。他直觉不太妙。

芸娘想起，当时替谢祁泽问路人时，路人也并没有说谢候爷掀桌那天是生辰。她当时问那天候爷过地怎么样。

“怎么了？”

芸娘忍了太久，早就憋不住了。她抬头与谢祁泽对视：“你父亲生辰，到底是几月。”

芸娘目光坚定，只求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