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冼吉听到大哥冼白问他,本来夹菜到碗里准备吃的,这会放下筷子回答:“据说镇上的人多良田少,一人得七分良田三分旱地,合为一亩。”
冼白又问:“那我们村呢?”
冼吉回:“村里地多。一人分得良田两亩,旱地一亩,合为三亩。不过鼓励开荒,到时候开荒的地再算入自家,一人估计得有五亩。”
冼爷爷惬意地喝着地瓜粥,放下碗说:“还是村里好。这镇上的地这么少,怎么养活一家子。他们还经常跑到村里大山附近找柴火,赶都赶不走,烦的。”
何皎默默低头喝粥不说话,还好冼家和何家都没有村长家男女不同桌吃饭的陋习。
关于冼爷爷说镇上分地的事,她没发表看法。
她知道以后村里的人会越来越少,很多人都会离开村里走出大山往城市里发展。现在是镇上的人羡慕村里人,以后是村里人羡慕镇上的人。
冼白在饭桌上和何皎一样很少夹菜。他吃完一碗粥后说:“我只要家里哪块最小的良田搞实验田,其他的地你们种。旱地我也不要。”
冼白的话让何皎有些意外,不过她继续当透明人,毕竟是冼家的地,在法律上没她名额,确实轮不到她插话。
冼父当即不同意:“那怎么行。家里最小哪块良田,七分地都不到。旱地又不要的话,种出的粮食根本养不活一家子。”
与对小儿子偏心的何父相比,冼父对冼家两兄弟算是比较公平。
冼白看了一眼何皎,见她没异样,知道这事让他自己拿主意,便说:“帽儿坡哪里可以开荒,坡地附近越过河流的另一头是一大片荒地,到时候我可以开荒,种上葛根和大薯。”
冼爷爷摇头否定这主意,“哪里连桥都没有,怎么过去开荒?”
冼白在餐桌上用筷子不夹菜的另一头比划着:“河流的水引流到良田里种水稻,其他的河水在村外围。我们看到河道很宽搭桥很难,但在帽儿坡附近,河道是窄小的,可以在哪里建桥。大桥我们建不了,小桥我们自己能建。”
冼父吃饱饭了,放下筷子说:“就算能建座小桥,能跑到河对面开荒,但要走到帽儿坡附近过桥,别说村里人,我心里都发憷。”
冼吉狂摇头:“我不去。若要从帽儿坡哪里过桥开荒,我宁愿往周边塘家村方向开荒。我真佩服大哥,居然敢在帽儿坡的坡顶居住,那地方邪门得很,别说住了,靠近哪里都心慌,还谈什么建桥开荒。”
冼母担心地看着冼白:“阿白,别在哪里住了。回来住吧。”
她说完白了一眼何皎:“虽然我不喜欢你这个儿媳妇,但为了阿白,我愿意忍。”
何皎在心里冷笑连连,这冼母装慈母的时候还不忘踩她一脚。
冼白握住何皎的手,郑重地对一家子说:“何皎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这一生一世只有她这一个妻子,不会离婚再有别人了。”
何皎抬头微笑地看着他。在旁人眼里,两人是两情相悦。
冼莲小声叨叨:“别人也能救大哥,凭什么救大哥就绑定大哥的一生。天下好女人多得是。”
冼父咳嗽一声,打断何皎两人的四目相对,“行了。你想在帽儿坡河对面开荒就开荒吧。到时候建桥记得写申请,别乱建,不然又被人打小报告。”
“我会的,爸。”
吃过饭,冼白带何皎回帽儿坡上休息。
他说:“这天气眼看要回暖,火炕睡不了了。之前我的竹床是你做的,这回我帮你做。”
何皎拿起兵工铲:“那我们去砍竹子吧。”
“不用去。现在春天了,竹子比冬天那会多虫子,做竹床不好。我在冬天的时候特意砍了不少竹子,就留着给你做竹床。”
冼白从柴房里把竹子搬出来,“就是这泥墙推倒了,晚上睡觉没这么安全。还以为支书会上坡顶查看的,没想到他没上来。”
“那没办法的事。”何皎跟着他一起搬竹子,“没想到你冬天就存竹子,料到开春后我不能再睡火炕,还想到春天竹子多虫的事。”
“毕竟是关于你的事,我肯定得多上心。”冼白拿来一根麻绳往他屋里量竹床的长度,再往何皎房里量长度,确认这个长度能摆放得下。
何皎看到他忙前忙后,突然觉得他若能一直保持这种优良的品性,与他一辈子平平淡淡地生活下去,似乎还不错。
两人合力做好竹床。冼白让何皎回屋休息,他则回村委写建房和建桥申请。
任支书看到申请,对冼白说:“这建桥申请好办,但这建房申请得等你从冼家独立出户才能批准。”
冼白坐下来,轻敲桌面,说:“那先批建养猪场吧。”
任支书笑道:“这猪就两头,用木栏围一下就得了,还要什么申请。”
“之后不用木栏。要做水泥围栏。”冼白看到任支书一副不信的模样,便把何皎如何把草木灰变成水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