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传第一百一十回：薪火相传

这一击的其他人齐刷刷的想，不是强化系根本不能活着接下这一招。

“什么东西在飞？”窝金使劲睁着眼睛，神情恍惚的看着前方。

凯茜用手格挡住芬克斯的攻击，借助对方的力量令身体悬空，横着向窝金的脑袋又踢出一脚。轰隆，窝金彻底晕过去。

“她是不是特别讨厌窝金？”派克诺坦一边努力接上断掉的肋骨一边问。

库洛洛用余光瞅了派克一眼，低声道，“莉莉丝。”

好吧，是有旧仇。

……

最后，幻影旅团的每个人都受了不轻的伤，凯茜的形象也变得很狼狈。

凯茜解开背后贴着的念力团，成功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更差一些。“你们赶紧走吧。”经历了一番激战，凯茜的呼吸也急促了些，说话间带着微喘。

“后会有期。”幻影旅团的九人或向凯茜颔首或给了她一个眼神，随着库洛洛消失在森林另一头的小道上。

原来他们是从那边过来的。凯茜重新将伤口粘上，在一片死寂的窟卢塔族村庄等待着善后的人。

猎人协会派来的善后的人在吓了一跳后很快接受了眼前的惨状，在凯茜的指挥下，将牺牲的人们一个个包裹好运送上车。凯茜将幻影旅团从黑衣蒙面人手里抢回来的火红眼交给善后的人，然后问起奥特兰多的事。

“那位我们已经装敛好了。”说话的人看了凯茜一眼，见她没有其他话了，走开来继续收拾残局。他们是善后的人，只负责善后，不参与事件的调查，也不会安慰幸存者。一开始做这种事时，他还会安慰活下来的人活着比什么都好，现在已经说不出那样的话了。多次的经历证明，活下来未必比死去幸运。死去的人，无论被缅怀与否对其都没有意义，而活着的人，可能下半生都备受煎熬。

回去之后，凯茜被尼特罗叫到了办公室，除了豆面人，再无旁人。她像跟库洛洛等人宣告的一样，将自己看到的场景、听到的话细细汇报。除了两者的渊源和交易，没有任何隐瞒或添油加醋。打起来的原因她给出的是：想要抓住问清楚情况。

失败的原因无需凯茜开口，豆面人在凯茜说了原因后理解的说，“他们那么多人，这太勉强了。凯茜你要不要先去处理伤口？”

凯茜在善后的人到了后，没有留太久，直接乘坐飞艇来总部找尼特罗汇报，身上有着显眼的激战过后的痕迹，一只胳膊潦草的吊着。善后的人有问凯茜要不要为她包扎一下，但是被她拒绝了。不是为了做戏，只是想用伤口的疼痛来掩盖内心的痛。所以，凯茜没有接受豆面人的好意。“没事，血早就止住了。谢谢你的关心。”

豆面人不再劝，只是心里暗忖，凯茜变得越来越有人味了呢。爱丽丝的事实在可惜，协会里除了会长，就数爱丽丝最看好凯茜了。

凯茜知道爱丽丝的能力，身为会长的尼特罗也知道，他们知道带走爱丽丝的生命的究竟是什么，但这无法放到明面上。尼特罗捋了捋胡子，问凯茜，“对弗罗斯特，你打算怎么说？”

凯茜有些诧异，“他难道不知道爱丽丝的能力吗？”对外只需要公布有八名职业猎人为了守护窟卢塔族牺牲了就行，对内……不用跟所有人解释清楚吧？力竭身亡还是被幻影旅团补刀随便怎么理解。至于弗罗斯特，他是爱丽丝的丈夫，应该能意会真相啊。

尼特罗摇头，“他知道的没有你多。”

弗罗斯特作为职业猎人的能力远比不上爱丽丝，可能是为了保护丈夫或许顾虑到丈夫的自尊心，爱丽丝生前没有向其透露太多自己能力的秘密。

“这、还是告诉他真相比较好吧。不要让他活在对虚假的仇人的仇恨里。”

此时的凯茜沉浸在爱丽丝牺牲的痛苦中，没有预料到她的提议会在将来造成多大的风波。虽然和爱丽丝关系亲密，但凯茜跟爱丽丝的丈夫，弗罗斯特，一点也不熟。除了婚礼和满月宴之类的正式场合，两人只在任务时接触过一次，因此凯茜并不知道弗罗斯特厌恶她的事。

对于弗罗斯特的想法，豆面人也一无所知，主动揽下了向弗罗斯特解释的工作。他觉得凯茜的状态太差了，不适合再跟人谈爱丽丝相关的事。

会长尼特罗则认为沉浸在伤感中不是出路，现在需要理性的安排来冲淡同伴离去的悲伤。他拿出了爱丽丝之前写给他的推荐信交给凯茜，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寥寥几句话。概括来说，就是爱丽丝希望自己卸任后由凯茜接任自己在协会的职务。

“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凯茜无法理解。爱丽丝还很年轻，四十出头的年纪对念能力者来说正是壮年，论外表，爱丽丝看上去只有三十岁。怎么就考虑继任者的事了？

“或许她早就预感到会有这么一天了。”尼特罗的声音里也带着伤感和惋惜。爱丽丝作为能力的创造者，对如此逆天的能力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一定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在使用的时候或许就做好了牺牲的觉悟，只是没料到不仅她自己牺牲了，其他人也死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