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小女孩
爷爷泛白的嘴唇忍不住颤抖,一副丢了魂的样子叫嚷:“金···金碗筷?!!!”
仙女坟的诅咒、阴婚索命,林家大难临头,天要亡我林家啊!
爷爷疯狂抓挠着自己的头发,癫狂的情绪几乎要将他的灵魂撕裂。
“爸,爸!”
爷爷似乎想到了什么,僵硬地转过脖子,朝着堂房露出一丝诡异的邪笑。
连滚带爬地冲进堂房,抡起地上的灵牌向墙上砸去。
——砰
灵牌被砸得四分五裂,裂缝处竟诡异地渗出红色液体,令人毛骨悚然。
这时,屋外顿然阴风大作,宛如鬼邪的阴森噬吼。
——咚咚咚!
堂屋的门咋然响起一阵猛烈地敲门声。
咚咚咚!!!
咚咚咚!!!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父亲拼命地抵着堂屋门。
——哐啷
此时爷爷脸上邪魅的笑容渐渐消失,瞳孔多了一丝光泽,缓过神后,抄起长板凳就抵在了门上。
没过多久,门外便没了动静。
可就在这时,卧房里的母亲却毫无征兆地大笑起来,笑声阴冷刺骨。
父亲和爷爷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惊到了,两人诧异地往卧房走去。
可就在俩人见到卧房内的情景时,颤抖的身体地连都快站不稳。
母亲抱着我爬到了四米高的房梁上,嘴巴咧得极大,僵硬地扭动着脖子,死死地瞪着下面两人,嘴里发出癫狂的邪笑。
还未等两人反应过来,母亲诡异地扭动四肢,身形宛如鬼魅般吸附在了墙上抱着我飞快地从窗户爬了出去。
父亲的情绪崩溃到了极点,趴在地上干呕起来,两眼一黑晕倒在地上。
“麻了个巴子的,老子跟你拼了!”
爷爷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叫骂着,拿起一根长棍就追了出去。
······
知道第二天,一个牛鼻子老道在仙女坟旁发现了我。
而我母亲和爷爷都死了。
据牛鼻子老道后来说,当时我就在石门旁边放着,母亲蜷着身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她腰处硬往石门里面塞,从而卡住了。
爷爷也躺在不远处,尸体上全是咬痕,身体的血全都流干净了,死相极其惨烈。
可最让人诡异的是,堂屋那断裂了的灵牌,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的胸前,我的嘴里含着一些黑色粘稠的液体,混合着口水看着十分瘆人。
老道看着整个村七零八落的尸体,叹息了一声,还是来晚了一步。
围着村子走了一圈方才找到我活着的父亲。
父亲颤抖着看着褥子中半死不活的我,“道长,我儿子还能活吗?”
老道抿了口酒,打了个饱嗝,摆摆手叹息道:
“此子喝了鬼血才得以保了条命,不过哎——”
“喝口厉鬼血,阎王喊声爹。”
“天赦甲子日寅时生,八字至刚至阳,又甲木寒气逢丙丁赴龙赦,乃大凶之相。”
“孩子起名了没有?”
闻言父亲弯下腰朝着老道深鞠一躬:“请道长赐名。”
“就叫林钰如何?”
父亲微微点头。
老道看着破损的灵位,又叹了口气:
“你儿子怕是活不过舞象之年,这灵位应该是这孩子未过门的鬼妻吧,折损阴元也要救这孩子,护夫之心实属可嘉。”
“不过,这至阴至寒的鬼血入了这至阳至刚的体,这孩子头上三把火已是熄了两把,阳火不足导致身虚体弱,易招鬼邪。”
“贫道与这孩子有缘,这天蓬尺你拿好,每晚放在他床头。”
最终老道转身离开。
只留下了一句话。
“他那未婚鬼妻说,十八岁前须保持处子之身,否者立马爆炸。”
······
“爆炸?坤爆?坤坤爆?哈哈哈,你他娘的是猪猪侠啊?快别逗我了,净说些封建迷信的鬼故事忽悠人。”
肥头大耳的小胖墩笑着怼了一句。
我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硕大的操场上成双成对的小情侣你侬我侬,小胖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激动地拍着我,这俩亲的淌口水,那俩抱着乱摸,那女的躺男的腿上不知道在干嘛······
小胖把我的故事当个乐子,听完就抛之脑后,还是对这些野性荷尔蒙更感兴趣。
对于这个故事我深信不疑,因为那个村子,最后只剩下我和我父亲俩人。
仙女坟的诅咒以及金碗筷的秘密,更是让人惊悚骇然,当然这都是后话,先言归正传。
或许我的命真的是我母亲和爷爷,还有那未过门的鬼妻拼死救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