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午饭后，边临打算出门。

边雀当机立断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扒着门眼巴巴地问她：“还回来吗？”

边雀了解姐姐，她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自己，就已经做足了离别的姿态。

边临和巡星不一样。

在边雀看来，巡星是她的所有物，离开只能是因为边雀看烦了他跟在自己身边，主动驱逐。

但边临是独立的个体，边雀不能因为一己私心就让姐姐待在自己身边。

边临脚步顿住，温声回答边雀：“不会今天就走的，还有些事情要去和别人谈妥。”

边雀：“那今天晚饭回来吃吗？”

边临：“嗯……如果回来，晚些会电话联系你的。”

边雀说好。

边临戴上帽子，很快从楼梯走了下去。

三等星球上的娱乐活动少的可怜，除了基础的上学时间，边雀要么锻炼身体，要么就跟在边临身后学点知识。

实际上，普通人对分化者的了解并不是很多，统治者也不会大肆宣扬。

巡星看边雀回到座位上，面无表情地盯着碗，知道她心情不好。

巡星弯下腰：“去房间里吗？”

边雀抬头看了他一眼，短暂思考了几秒后点头：“好。”

冬日午后，窝进被窝里是件很愉快的事。

巡星很贴心地开好了暖气，准备好了边雀喜欢的电影，床上的被单换成了毛绒绒的那种，光是躺上去就很舒适。

边雀的房间有很多小东西。

她喜欢新奇的玩意儿，比如奇形怪状的植物叶片，按一下就会发出奇怪声音的玩偶，又或者是冬日屋檐下自然凝固的冰锥。

就算是玩腻了，也会留着。

这是她对所有物的占有欲。

巡星收拾完外面的餐桌，进房间后习以为常地关上门，坐在圆形下陷的沙发中，将边雀圈在怀里。

边雀畏寒喜热，巡星对于她来说和暖炉没什么区别。

她心情有点低落，因此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将暂停的电影开启。

这部电影讲述了冷酷杀手和少女的爱情故事。

冷漠无情的第一杀手习以为常地接取了任务，却在陌生少女身上发生了滑铁卢。

他分明拥有比起少女强大无数倍的力量，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少女扼杀。

但偏偏地位倒转。

巡星的手掌很宽，足够将边雀的手完全包裹在手中。

边雀在看电影的时候无意识地抓住他的手指，指腹在带着薄茧的手上轻轻摩挲。

她喜欢巡星的手。

修长、略有些粗糙但正好，他的手经受过她认真的教导，知道要怎么讨人欢心。

电影还在播放，边雀感慨：“心情好一点了。”

巡星的下巴枕在边雀的头顶，小心翼翼地蹭了几下，少女蓬松的黑发因此有些凌乱，巡星无意间流露出很浅很浅的笑意。

他看着也就二十三四岁，比起诺厄那样行事张扬、毒舌傲慢的哨兵，似乎显得过分沉稳。

边雀忽然问：“你把我的外套放到哪里了？”

握着的手忽然一僵。

边雀仰头看他，巡星前额的碎发在眉眼上落下一片阴影。

她忽然问：“吃醋了吗？”

巡星手下意识地收紧：“……一点。”

是很多。

对哨兵来说，在喜欢的向导身上感知到同类的信息素，无疑是一件值得辗转反侧久不能寐的事。

巡星很少会那么明显地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边雀愣了一下，从他怀里爬出来，翻了个身手按在巡星两侧。

少女金色的眼眸微微眯起，语气有些危险：“刚才的语气，再说一遍。”

巡星的喉结上下滚动：“……我嫉妒他。”

边雀欢快道：“我知道了，真可爱。”

她往前凑了凑，在巡星唇边落下一吻，又在他准备伸手扣住自己腰部的时候往后退了一小步。

现在在软沙发上，换洗相对来说轻松一些。

边雀问：“要玩吗？”

巡星沉默着注视她，电影的光线变换，杀手同样被少女引诱，白皙的面庞上逐渐染上红晕。

他缓缓点头。

木讷沉稳的男人乖乖张开嘴，他的牙齿很整齐，只有犬齿略尖，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紧紧注视着边雀的一举一动。

边雀扯了扯刚戴好的手套。

她一手稳稳托住了巡星的下巴——边雀不喜欢，他就从来不会留胡茬在脸上。另一手探入口中，指尖在哨兵的口腔中进行探索。

边雀看着有点纳闷：“你们哨兵的牙口好像都挺好的。”

她的牙倒是整齐，就是之前吃甜食蛀过牙，边临大半夜带她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