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破山河(五)
灵簌扬起头急促的喘了两口气,还没来得及咽下,祁夜弃摁住了她细长脖子,轻车熟路的撬开她的牙关。
灵簌道:“放、放开我,你给我放开——”
祁夜弃紧箍手胡乱舞动的手,她挣扎的力道不小,祁夜弃一用力直接咬破了她的唇,另一只手顺着衣领往下探去,触碰到细腻柔软的皮肤,呼吸瞬间变得沉重。
灵簌不敢再动。
他埋头在灵簌颈侧,厮磨她的肩头道:“跑?这四周都布下结界,你还能往哪里去?”
只觉得她身上的衣服碍事,祁夜弃扯着她衣领粗鲁的脱去,灵簌颤抖着攥着衣领不撒手,祁夜弃没辙,愤然道:“松开!”
灵簌不松,还冲他摇了摇头。
祁夜弃料到跟她谈判无果,一口咬在她脖子上,灵簌刚吃痛一记,现在又来,一时没忍住松了力,衣服顺势被他扯去。
他早就渴求已久,炙热的欲.望铺天盖地的袭来,将她锁在怀里宣誓主权般俯下身。
灵簌抖出符箓贴在他身后,嘴里念叨着咒语,祁夜弃还没听清她哼唧什么呢,一阵烟雾散去,彻底惊呆了。
灵簌注视着某处虚空,若不是她今日酩酊大醉,到让人觉得又是那个怅然冷淡的巫师大人。好一阵过后,灵簌才下床捡起凌乱衣服穿好。
祁夜弃嘎嘎乱叫:“你找死!”
灵素系好腰带,转身冲着榻上肉乎乎的小黑鸭淡淡一笑,弯下腰曲指狠狠弹向他的脑门,小黑鸭底盘不稳,踉跄几步地倒在地。
灵簌笑得差点岔了气,“谁先死还不一定呢。我烤鸭可是很有一手,你要不是试试?”
祁夜弃勃然大怒,拍着翅膀站起来,起得太猛又朝前摔了下去,最后才堪堪站稳身,愤怒道:“你!敢!”
灵簌笑道,戳了戳它肉乎乎的胸脯道:“有什么不敢的。你以为你谁呀,都跟我是敌国关系,落在我手里我还会怕你。之前顾忌你的身份,我给你几分薄面,今非昔比,如今我要是杀了你,岂不是能坐拥这天下,独享这王位。”
鸭子嘎嘎:“祁!夜!灵!簌!”
灵簌就是故意气气他,谁让他之前一直欺负她,现在变成鸭子,等恢复了还不得教训她,不如趁现在先玩弄一番,一雪前耻。
她早就看祁夜弃不顺眼,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怎能不珍惜。
灵簌笑得脸都红了,回应道:“在呢。”
鸭子气炸:“你赶紧给我解开这术法,否则我立刻发兵攻打南盛国。”
灵簌起身掸了掸身上的不存在灰,道:“看把你能耐的。你要是这么说,我更不可能放了你。你给我好好呆着,等我心情好了,我再给你解开。”
鸭子大叫道:“你给我等着!”
灵簌点点头道:“嗯,等着呢。”
有了之前的阴影,灵簌睡觉不再脱衣服,抱着鸭子躺在被子里,给自己盖好,也给他盖好捏住鸭嘴,“睡吧,我好困,别乱叫了。”
鸭子拱开她的手,跳在她额头上,一口咬住她的耳朵,“我命令你现在就给我解开,快点!”
“你烦不烦!”灵簌扼住他的脖子提起,摁到怀里道:“赶紧睡觉,困死了。”
鸭子脾气消磨殆尽,不停去咬着她的手指。灵簌烦躁得坐起身,拎着他的脖子又提过来,“不睡是吧?行,我治不了你这个人,我还治不了一只鸭子。”
说着就跳下榻往妆奁走去,鸭子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扑腾着脚试图逃离,灵簌哪会依着他,把他摁在镜子前,那镜子是西域带来的西洋镜,镜面要比一般镜子更加清晰干净。
鸭子看到后面的人阴测测的笑了一声,从抽屉里翻出胭脂刷、眉笔、唇脂、傅粉等,一一排列开,挨个在鸭子脸上和身上胡乱涂抹。
“我让你不睡——”
“我让你凶我——”
“我让你咬我、威胁我——”
“我还治不了个你——”
灵簌大功告成,把粉刷丢开,左右欣赏了一番,十分满意,“你也来看看自己。”
灵簌把他的头扭过来,只见镜子里的鸭子顶着两坨腮红,鸭嘴也被涂成了红色,还用毛尖的眉笔画了几个圈圈,身上也不知用的什么粉,白一块粉一块,抖也都不干净。
鸭子气得浑身颤抖,灵簌还以为不满意道:“是觉得哪里不好么?”
“我...我...我!要!杀!了!你!”
灵簌捏着他咆哮的鸭嘴,噤声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刚才都说过了,等你变回来再杀我。”
这次醉完全是醉心丹起的功效,与上次不一样。无论是从外表上还是说话上来看,灵簌跟平时一样,脸不红、心不跳,要不是脑子有点糊涂,真的跟常人无异。
鸭子气鼓鼓低头狠狠咬在她虎口上,灵簌疼得吱哩哇啦的乱叫,死命甩手,奈何鸭子是真气炸了,就是咬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