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她身有患(下)
长月挑开她的衣襟,指尖往下划向她的心衣。
重光猛地抓住他的手,“这就动手?第二件事你还未承诺我。”
“我说过,不同意。”
“凭什么?”
“就凭我救了你,给了你重生的机会。”
事到如今她已如待宰的羔羊,无力反抗。
长月把她的手按在石壁上,头自然的向后仰,指尖游弋在她那白皙的肌肤上,馋人而又柔软,指尖堪堪落在心口上,犹疑间不进不退,重光的心弦也跟着绷在半空。
“放血而已,你我之间交情没到这个份上。”
“你想多了。”长月偏着头,凑近她,呵出的热气烘着她耳朵,声音凉薄而低柔,“我只是在找,该要从哪里下手才好。”
他指尖变出利爪,深深地刺入她的心口,他俯下头贴近了她的胸前,渡出一口真气,只为不会让她感到极大的痛感。
猩红鲜血溅在他洁白无瑕的脸上,红与白交织晕染开来,愈发显得那副脸颊明艳妖冶。
血液溢出,一颗颗如断线的红色玉珠滑落,嘀嗒,嘀嗒,落入净炼池,随着爪锋渐深地划入,血色玉珠变成一道血流,血色将池水镶上一层暗红,蔓延开来,沉入深底。
长月反手在自己同样的位置,轻轻一划,流出血来,他眉头紧锁,咬着牙一声不吭,额前几缕碎发垂下,苍白如纸的脸,眸底没有了一丝光彩,任凭心头血滴入池中,无形之中将他镀上了一层破碎的凄凉。
他双手环抱太极,池边上的那些奇珍仙药被萃取成细小的光砂,与二人的血液融合,聚拢成一颗灼而明灿的赤丹。
重光的眼底闪现一抹惊慌失措,“你简直疯了。”
“我疯起来连自己都怕。”
“这样做值得吗?”
长月沉下脸来,“前掌教对我有恩,如今他女儿又于我有恩,我欠他们的实在太多,你说值不值得?”
重光的心是闷闷的,说不出的沉重,“只这一次我便够了,我不会同你疯下去的。”
长月说不,语气十分笃定,“ 你会的。”
四目相对,她讶然的看向他。
“因为从此刻开始,你根本就不会离开净炼池。”
“你要禁锢我?”
他斜睨着她,带着理所当然地语气,“既然咱们做了交易,你合该要好好配合才是。”
“要多久?”
“每逢月朔与月圆之期,三月有余一百零八日。”
“她若醒了,你会让我走吗?”
长月淡淡地说:“看心情。”
“你现在太强大了,我没能力和你抗衡。你等着,我一定好好研究你,迟早我能找到你的死穴,我要让你在我身上所做一切,千百倍的还回去。”
长月轻蔑地看着她,笑得有些超脱万物,“哦,我倒是很期待了。”
他放开重光,手托赤丹转身走到华瑛身边,掌中催出灵力,一颗赤丹如星子般萃入到了她的体内。
重光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缓缓落下,虽然她的身体感受不到任何痛感,但她被长月放了血,觉得身子羸弱不堪,脑袋昏沉乏力,颓然地仰身躺在池边,昏睡了过去。
而长月身上还有伤,自然不会在此处多留,他不愿和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人在一处疗伤,因为她发誓要报复他,她能力再渺小,一旦被人惦记上了,就很难不会失策,老虎也总有打盹的时候。
见她睡了过去,他走近池边看向好梦正酣的重光,手慢慢地贴在了她的心口处抹去了伤痕,唇角不禁浮起一丝笑意,转瞬悄然离开,净炼池中仅剩下她一人。
不知睡了多久,重光醒来发现自己漂在池中心,而浑身有了肿胀和酸痛之感。
重光舒展了身躯,划水至池边时,透着岩顶洒下的幽幽月光,一汪碧色的池水之下,她看到一个身袭苍色禅衣的人,淡淡的疏眉杳霭流玉,远远望去清冷而又温润,他正噙着一口弯月唇,仰望的看向她,就如欣赏一幅美丽的仕女图,只为供他一人展开画卷领略风采。
重光愕然,瞪大了眼睛,下意识里想拔腿逃走,可她不善游水,双手向前刨水,反而倒退两步,跟着便是下沉、下沉、再下沉......
眼睁睁看着自己和他越来越接近、就像两块磁铁,很快地落入了他的手中,只能被他拽向池底。
他喂给她一颗避水丹,为了能带着她在池底畅快地游动,重光意想不到的是,净炼池底别有洞天,水中有小鱼小虾自在游动,像是水晶一样的东西,错落有致的累成山石,冰晶的山石后面便是华瑛的石棺。
那人指了指那副石棺,“华、华瑛......”又指了指对面的一座巢穴,“我...我的...住处。”
小磕巴?重光偏头看他,“你你...你是磕巴吗?”
“非也!不、不是!”那人奋力地表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