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瘟神吗！

到我就扭头！”

是不是不确定，但跟柳柔砚八字犯冲是铁板钉钉了。

柳柔砚在寺庙里拿着主持的休咎之言，沉重的翻阅完，将它递给朝暮。

“……血光之灾？”朝暮提起心，“相杀互克，命轻之人恐早逝？”

“赐婚赐婚，赐婚前就没人想过合个八字？”柳柔砚顿时眼前一黑，开始担心自己能不能看见明日的日出。

“据说当今陛下不信这些。”

“我也不想信，但你看看这几日我过的是什么日子！”

两个人遇到倒霉的总是柳柔砚！

滑倒、被东西砸脚、丢东西……什么离谱来什么，命轻之人，不就说的是她！

“姑娘？”

庙前一女子挽着妇人髻，正被人搀扶走过来：“姑娘，真的是你。”

“前几日我见着朝暮，就想着传闻是真的，你回桂州了，但没想到能在这遇见……”

柳柔砚避开她的手，冷漠的往外走。

“姑娘……”女子轻咳几声，喊她名讳，“柳柔砚！”

柳柔砚顿住，扭头道：“现在我是郡王妃，张夫人就认得我了？”

女子胸口微微起伏，红着眼什么也来不及说，柳柔砚已经头也不回的走远。

“书画的事进展怎么样？”朝暮要开口说什么前，柳柔砚就岔开了话题。

朝暮只好汇报情况。

“我就知道，换个头衔，我靠自己都能养活自己。”柳柔砚扯唇，“家世背景，谁敢说它不重要？”

一路无言回府，柳柔砚差人把庙里求来的休咎送去给程一凛，她就不信程一凛看了会不当回事。

之后几日没怎么见到程一凛，她也乐得自在，找工匠拆了廊道扩建，把整个宅子里有危机的地方都修缮一遍，保证可以互不干扰，互相无视。

这日，正在装裱新的几幅画时，靛蓝传话道：“夫人，王爷唤您去前厅一趟。”

“有客人？”

“是女客。”

女客？

柳柔砚到前厅时，那女子也转头看过来，那日匆匆会面，没太注意她的手臂处衣衫上有一道突兀的白布，今日因着她的衣衫颜色，那白布就格外显眼。

“你来干什么？”

“姑娘，奴婢来求姑爷一件事——”她行了礼，望向一旁的程一凛，“坊间传闻，哪怕王爷不曾见过那个人，也能通过描述将那人重现于画上，栩栩如生……奴婢的良人病逝于三年前的寒冬，奴婢已经太久没有见过他，能不能求王爷，也赐奴婢一幅画……”

柳柔砚听得云里雾里，一时不知道先问什么好。

“你想我答应吗？”程一凛看向柳柔砚。

“……你想答应便答应。”柳柔砚还在处理讯息，“不过，你竟然会书画？”

程一凛没答，转而凑近柳柔砚低声道：“如果你不想我答应张夫人，我便拒绝，如果你想我答应她，我便帮她。”

“这是你的事，你可以自己做决定。”

“我们……在同一屋檐下，你的意见我会听。”

柳柔砚看他一会儿：“光是描述你也可以画出那个人的样子？栩栩如生？”

“很难？”

柳柔砚无言片刻，看向女子：“报酬呢，赭红，我们不会平白无故帮你却分文不取。”

“是。”赭红松了口气，让侍女捧着匣子递上来，“这是奴婢这么多年的积蓄，若王爷愿赐一幅画，奴婢愿倾尽所有——”

柳柔砚翻看了下，短短五年，赭红的积蓄比她多多了，难怪不管不顾都要换个主子，原来就是奔着嫁个金龟婿去的。

不过……

“斯人已逝，为什么还要倾尽家财换一幅毫无意义的画？”

赭红虚弱的笑了笑：“姑娘，不是毫无意义的。”

“钱给够了。”柳柔砚合上匣子递给靛蓝，“你没有异议就帮她画吧。”

结果柳柔砚又发现程一凛臭着脸，不悦得很明显。

送走赭红，她才问：“你又怎么了？我让你自己决定，你说听我的意见，我也没拒绝，现在敲定了，你又不高兴，怎么这么难伺候？”

“一匣子珠宝、钱财，你就冰释前嫌？”

“不然呢？”柳柔砚不以为意，“那一匣子够买多少字画了，你分明是赚的。”

程一凛咬了咬牙：“我原以为你好歹有些情感，哪怕是与他人的矛盾——结果还是比不过钱财，只要给够，你根本不在乎什么过往恩怨。”

“是，我就是这样一个人，王爷看得惯就看，看不惯就自己想办法，最好这辈子都别再见。”

“你就是想着同我和离——”

“王爷少扣帽子在我头上，你难道不是这样想？”

“我不是！”

骤然的安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