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
了。第二天一早看到消息,-100℃在零点回复:
——“刚有点事。”
——“他让别出现,你就不出现?他以为他是谁?”
——“以后混熟了揍他!没大没小。”
许文曳:“……”
有没有想过,她可能打不过?
——
送走了缠缠绵绵的雨季,迎来了骄阳暴烈的日子。没几天,空气中的潮气味儿就被彻底烤干了,无论走到哪里,到处都很热。
许文曳给蒋黎黎补完课,出来时太阳快要落山了。傍晚时分,暑气渐消,海风轻拂。
卫江等在门口,嘴里叼着根棒棒糖。
见许文曳出来,他把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招招手,待她看见他,这才慢悠悠走上前来,说:“请你吃饭啊,上回都没能送你回家。”
自那天之后,卫江再没有在微信上找许文曳聊过天,许文曳当然知道为什么。
她弯眉浅笑,不动声色拒绝:“中午吃撑了,现在还没消化,就不浪费你的时间和金钱了。”
卫江被她这幅冷淡疏离的模样给刺到了,勉强撑着一点笑:“不是吧,真喜欢上易欢了?”
许文曳觉得扯,还觉得无聊:“我找他有事。”
卫江狐疑地打量她,似在判断这话究竟是真是假。
许文曳不喜欢被他这样打量:“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先走了。”
“等等。”
卫江倒是反应也快,前后这么一思索,立马回过味儿来了:“不是喜欢,那你就是搭我的便车去见他了呗?”
许文曳没否认。
这是事实。
卫江见她默认,心里不舒坦了,瞬间少爷脾气发作:“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想法,那会儿那里有我那么多朋友在,你这么做不太仗义吧?”
仗义?
你没事吧?
见卫江一副被欺负惨了来讨要说法的模样,许文曳又有点想笑了。她越是这幅态度,卫江越生气。
“你笑什么?”
无论内心如何翻涌,许文曳还是压制住了情绪,她柔声问:“是吧?你也觉得不太仗义吧?”
卫江原本气势汹汹来讨要说法,让她这么轻轻柔柔的一问,给问愣了。他没想到罪犯这么容易就自首了,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茬。
偏巧许文曳也没想让他这个时候做出反应,她兀自点点头,自问自答:“我也这么觉得。”
一听她这样说话,卫江下意识有股子不太妙的预感。
果然,许文曳话锋一转:“但我认为,比起小小地利用一下你,在我付出劳动后,意图耍赖拖欠酬劳的行为更不仗义,你觉得呢?”
海边起了风,一股子咸咸的味道。
卫江抿唇,先前兴师问罪的气势陡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不甘。
良久后道:“我那是……”越说声音越小,干脆说不下去了。
他想说那是在追她,话到嘴边,觉得这话说出来自己都觉着有点儿混账。
海浪声声入耳,许文曳望着卫江。眼眸着了夕阳的涂抹,越发朦胧。她弯眉轻轻笑:“我们两清了。”
傍晚的暖风吹来了海滩上的欢声笑语,卫江望着许文曳远去的背影,忘记了指间被风吹凉了的棒棒糖,啪嗒一声掉了地。
——
刘应淼的进展和以往一样迅速。
就是因为了解这一点,许文曳也没闲着。挫败当然很挫败,但也仅限于当天。她缓了几天后,鼓舞斗志决定要不再试试?
然而,易欢却不在安州了。
“去国外玩儿去了。”刘应淼说。
话刚落,她似乎察觉了些什么,很惊讶:“你不知道?这不是你风格啊曳姐,节奏有点儿慢呀。想当初,连最难搞的慕东都被你轻轻松松拿下了。”
许文曳一点都不想承认自己这回可能要空手而归了,也不想让刘应淼认为她做不到,虽然跟刘应淼理解的“做不到”不一样。她脱口道:“易欢说了,我事儿多,给忘记了。”
打发了刘应淼,许文曳懵了。
易欢在安州她都很难见到,现在他竟然跑国外了……
许文曳无语了。
只能等他回来。
但她没能等到。
易欢这一玩儿,直接玩儿到刘应淼和易承焱正式确定了关系。
八月十八号,刘应淼晚上看音乐剧回来,握住许文曳的手笑吟吟说:“曳姐,今年你不用早开学了。”
她顿了顿,激动得眼眶都湿了:“今年,你九月份开学!”
瀚海高三学生和往年一样,九月份开学,从不提前。
刘应淼握着许文曳的手在微微颤抖,因为激动,也因为高兴。
易承焱利利索索把许文曳转学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