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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他用手随意抓了几下,把床头的台灯调暗了点。
“要喝水吗?”他问。
常意安背对着他轻轻嗯了声,她确实很口渴,也不知是太紧张还是吃了辣的,从心底深处感到渴,仿佛被搁上岸的鱼。
顾文礼接了水端过来,坐在床上搂着她,喂她喝。
常意安靠在他臂弯里,感受着他身上浓烈的男性气息,一颗心在腔子里蹦极。
她小口小口地往下咽,最后一口喝多了,一下吞不完,包在嘴里缓和了下。顾文礼突然吻住她唇,发狠般汲取她口中水。后来她已经分不清,他攫取的是她喝的水还是她自身的分泌液。
唇舌分开,两人都重重地喘着气。
常意安眼红、唇红地看着他,浴巾已散开,松松地堆在他腰下,她不敢多看,抬眼看他脸。
他眉眼染着薄红,眼里压不住的欲。
她紧张得都快要窒息了,索性沉了心抱住他,浴巾很配合地滑了下去。
“顾文礼。”她声音细软,呢喃般喊他。
顾文礼温柔克制地抱着她,低头吻她,吻得深情投入,滚烫细密的吻,落满她身。
“顾文礼,文礼。”
常意安一声声叫着他。
“嗯。”
顾文礼没抬头,沉着嗓子以气音应了声。
常意安清楚地感受到他强健的体魄,她咬了下唇瓣,粉艳的脸上仿佛沁着水。
忽然她皱紧眉头,小脸顷刻间褪去了颜色,一下变得煞白。
她咬紧唇,眼中泛起生理性泪水。
顾文礼弓起脊背,温柔地吻她,一下一下地碰着她唇,仿佛怕她碎了。
他拿惯手术刀的手,宛如解剖胸腔一般温柔细致地剖花解蕊。
常意安感觉像打了麻醉剂,迷离着眼在他手中陡然绽放。
“宝贝。”他刻意压低声线,使得本就低沉的声音越发沉了下去,低音炮般在耳边震颤,“宝贝,新年快乐。”
常意安回他:“新年快……”
“乐”字没能出口,被她一声尖锐的“啊”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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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旧风俗,新年初一是不能睡懒觉的。
然而今年初一,常意安却一觉睡到了十一点半。
她睁眼醒来,顾文礼正坐在沙发椅上看书,是一本医学相关的书。
“你几点起来的?”常意安坐起身,揉着眼睛问。
顾文礼放下书,笑着坐到她身边摸摸她头:“比你早一个小时。”
常意安靠在他身上:“那你怎么不叫我。”
顾文礼笑着亲了亲她头发:“不忍心。”
常意安抬手,软软地打他一下:“你哪里不忍心了,你忍心得很。”
她嗓子都喊哑了,他都不停。
回到酒店本来就已经十二点多了,洗漱完一点多,后来两人凌晨四点多才睡。要不是酒店提供的套用完了,大概睡得还晚些。
更可气的是,顾文礼还说小了。
常意安红着脸拧他,说小你还用那么多,顾文礼却笑着说才四个。
还“才四个”,他一个至少管了半个小时,今晚上说什么她都不会让他再继续用。
顾文礼笑着捉住她小手亲了亲:“幺幺,新年快乐。”
常意安抱住他胳膊,脸蹭着他臂膀:“文礼,新年快乐。”
顾文礼拿起床头柜上的红包,递到她面前:“岁岁年年,万喜万般宜。”
十年前,她做了个红包送给他,写着“岁岁年年、万喜万般宜”,红包纸上有烟花爆竹,有两个手拉手的简笔画小人。
那张红包纸,他珍藏了十年。
常意安没接,震惊地看着他,随即双手抱住他脖子,在他耳后亲了亲,又亲他脸,亲他唇。
“顾文礼你太好了,我好爱你,可我没有给你准备红包。”说完,她丧气地低下头。
顾文礼两指挑起她下巴,嘴角轻勾:“你给过了。”
他目光深情地凝视她,指腹压着她唇,凑近含了下,在她耳边说了句荤话。
常意安羞恼地打他,顾文礼笑着捉住她手。
“十年前,你就给过了。”他从钱夹里拿出那张早已泛黄的手工红包纸,还有她的照片。
常意安只看了一眼,便别开头,双手捂住脸:“哎呀,好羞耻啊。”
顾文礼却笑了声,把红包纸和她的照片重新放进钱夹。
他把钱夹扔到一边,把常意安捂着脸的手拉下来,将红包放到她手心。
常意安接到手里感觉不对,不是现金,像是卡,还有个戒子,倒出来一看,果然是一张银行卡和一枚钻戒。
她也不羞涩了,有些迷茫地看着他:“这、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文礼单膝跪地,拿起钻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