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怕我骗你?
着眼睛,以慵懒的神情问伍忧:“要会开以后雇你给我当司机得了。”
伍忧放下橡皮糖,表情严肃又很认真的凑到佟煜河跟前说:“我是马路上遇到一只蟑螂散步都要狠踩一下刹车的马路杀手!”
到了苏州酒店安顿好后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
伍忧掀开窗帘往外看了一下,窗外的不远处是姑苏老城厢,黑白色墙瓦点缀在夏日里的一片翠碧之中。
佟煜河正拿着电动剃须刀对着镜子刮胡子,揿下关机键的时候,他对伍忧说:“你等下洗个澡,换身衣裳,晚上我带你去吃酒席去。”
“今天晚上就有酒席吃啊?不是明天吗?”伍忧好奇。
佟煜河坐在沙发上拿着小刷子清理着剃须刀,他笑说:“今晚我大哥在北固楼开了两桌,先让伴娘伴郎还有重要宾客们打个照面,熟悉熟悉婚礼流程,还有嘛。”他往剃须刀上吹了下说:“顺便庆祝一下我大哥告别单身夜。”
晚上六点,佟煜河带着伍忧到了北固楼,苏州的北固楼和上海的北固楼装修的差不多,酒楼大堂中央是流水亭台的样子,小亭子里有穿着旗袍抱着琵琶的女演员在唱苏州评弹。
佟煜河熟门熟路的带着伍忧上了楼,脚步踩在木质楼梯上,佟煜河忽然小声在伍忧的耳边说:“北固楼的老板得管我大嫂叫一声小姑奶奶。”
伍忧瞪大了眼睛,对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满是不可思议,她说:“啊?!那你大嫂岂不是很……”伍忧准备说“很老了”,她想了一下又说:“岂不是很大了?”
佟煜河卖着关子扯唇笑了下,小声说:“等下你见到就知道了。”
他俩进入包间时,其他宾客尚未到齐,佟煜河喊了一声“大哥”后,所有人的目光自然而然都聚集到了他们身上。
佟煜河指了下伍忧,对陆知侨说:“伍忧,我的女伴。”
女伴,佟煜河这样形容着他们的关系。
伍忧很明显有些紧张,她对陆知侨打着招呼:“陆总,您好。”
“忧忧在新佰元实习。”佟煜河补充说。
“不用叫陆总。”陆知侨倒没什么架子,他不拘小节的说:“你跟着大河叫我大哥就好。”
“跟着”两个字,仔细听起来似乎有一层别的意思。
在等上菜的过程中,陆知侨带着她的新婚妻子顾嫣嫣在招呼着进来的客人,其他的人三三两两的各自聊天。
除了伍忧以外,基本上进来的宾客都是新郎新娘两方的熟人。
伍忧看了看新娘子顾嫣嫣,顾嫣嫣看着没比自己大多少,穿着红裙子,整个人都是喜气盈盈的。
佟煜河带着伍忧坐到了沙发上,他拿起茶几上一只的石榴剥了后说:“我大嫂顾嫣嫣91的,比我还小四岁呢,是名律师。”
“那阿舟哥为什么要管你大嫂叫小姑奶奶啊?”伍忧好奇。
“据说是因为在民国的时候,沈顾两家有一桩姻亲,我阿舟哥辈分很小的,所以得喊我大嫂小姑奶奶。”
佟煜河继续向伍忧说着他大哥大嫂的故事,他说他大嫂家在苏州有个家具厂,大哥和大嫂两个人自幼青梅竹马,从决定婚期到举办婚礼只花了三个月,算闪婚。
“不算闪婚吧。”伍忧思考后说:“毕竟他们认识很多年了。”
“你说不算就不算。”
不知不觉间,佟煜河已经将剥好的石榴喂进了伍忧嘴里,佟煜河喂完她,抽出纸巾擦了擦手,在漫不经心间他又问:“忧忧,我剥的石榴甜不甜?”
开席后,所有人依次而座。
几杯酒下肚后,酒桌上的气氛开始轻松起来,伍忧也没有之前那么拘谨。
新人和众人喝了一圈后,佟煜河忽然欠兮兮的问一下陆知侨:“大哥,今晚您新房那里需不需要弟弟做喜童子去给您老压床啊?”
坐在佟煜河身旁一位戴着眼镜的男士不怀好意的问道:“佟煜河,你是处男吗?新房压床得处男才行。”
佟煜河反问:“在座的男士有处男吗?有的话来报个到。”
男人们哄堂大笑,几杯酒下肚后彼此的眼神里多少带着些意味深长。
这顿饭,大家吃的都很放松。
伍忧觉得,陆知侨他们这帮大老板真的没什么架子,也没有对她另眼相看,酒桌上陆知侨一直关照佟煜河照顾好自己。
好像所有人,都默认了她是跟着佟煜河的女人。
但佟煜河,只是用一句简单“女伴”来概括着他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