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波浪宽
继续眯着说:“你别啰唆,让我眯一下,困。”
哈皮思古是一家纯娱乐性质的俱乐部,靠近鸟巢这里。
俱乐部有台球馆,KTV,酒吧,射箭馆。
营业执照上写着法人:佟煜河。
吉普一路开到了哈皮思古,三人刚刚进门,眼前一条大黄狗径直向伍忧冲了过来,伍忧从小最怕大狗,她下意识的躲到了佟煜河身后:“大河,有狗狗!”
大黄狗的目标是佟煜河,它扑在佟煜河身上,对他又是叫又是舔。
佟煜河摸了摸狗头,示意大黄狗安静下来,安抚完黄狗,他对伍忧说:“它叫佟窗,是我的儿子。”
佟煜河的儿子是一条叫佟窗的狗。
不过,还好不是人,伍忧想。
安抚完佟窗,佟煜河抽出一张湿纸巾擦手,手擦干净后他问伍忧:“饿不饿?弄点东西给你吃?”
“嗯。”
谢铉将他们往楼上领,脚步踩在铁楼梯上,谢铉回头对他们说:“楼上厨房螺蛳粉泡软了,等你们上去煮呢。”
“少放点辣油,忧忧不是很能吃辣。”佟煜河说。
吃完螺蛳粉,佟煜河开着谢铉的那辆吉普亲自将她送回了学校。
等收心回神时候,伍忧已经作为大四学姐在帮忙招待刚入校的大一新生了。
给新生发学生手册,填联络表,指路,等忙完迎面却见夕阳正好。
9月初秋,这是一年中北京最好的时节。
宿舍里,张甜在开着中华会计网校的课件认真学着CPA课程,另外两位表演系的室友在各大剧组奔走,她躺在床上,带着周身疲倦对着天花板发呆。
到夜里九点多,佟煜河给她打来了电话。
伍忧来不及披衣服,她趿拉着拖鞋跑出宿舍找了个避人的角落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佟煜河人已在大洋彼岸。
“喂,大河,你真在纽约啊?”伍忧还是保持着对他的一切都好奇的语气。
“嗯,来这里处理几个新佰元的案子,顺便我嫂子顾嫣嫣搬家,我过来给她搭把手。”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么快就盼望我回去,是想我了?”电话那头,佟煜河笑了起来。
伍忧的脚踩在枯叶上,响声清脆,她说不想是假的,可是顺着佟煜河的话说想又显得太假了,正当不知如何给电话那头的人反应时,电话那头的人却朝先对她摊牌:“忧忧,我挺想你的。”
入秋带点凉的风吹在脸上,可伍忧偏偏觉得这风带了点苏州河的咸腥,像极了7月里他们猛然重逢时吹来的暖风。
挂断电话时,伍忧一路小跑回了宿舍。
伍忧进宿舍时双颊发红,气喘吁吁,张甜见状带着八卦的问了句:“忧忧,你是恋爱了吗?接男朋友电话啊?”
恋爱?没有戳破窗户纸的暧昧哪里算得上恋爱?
伍忧撒谎说:“我妈打电话给我说老家的房子要装修了,装修好了把我奶奶给接来。”
日子继续一天一天的过,大四这学期课程不多,伍忧除了按时上课外,几乎退掉了所有的校园社团。
张甜和她一起退的社团,回程路上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吐槽自己大一是不是傻缺没事加入了一堆社团,现在退起来麻烦死了,要挨个儿填一堆表格。
月中的时候,佟煜河又给她打了电话,电话里佟煜河说自己已经回国又问她这个周末空不空,能不能陪着自己过个周末。
电话这头,她自然是说好。
周六那天,伍忧起了一个大早,她问在外租房的同学借用了厨房,亲手煲了一盅莲子排骨汤装在了保温桶里,莲子是妈妈寄给她的土特产,一并寄过来的还有茶叶和笋干,妈妈只嘱咐她,带着特产好好感恩教过你的恩师。
佟煜河那天派了一辆长轴版古斯特来接她。
车子停在学校门口,戴着白手套的司机下车,亲自为她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这样的阵势虽够低调了,但还是会惹来一些路人围观。
伍忧握紧了手里的保温桶,低头坐了进去。
车子改道往颐和园方向开,车上,司机操着天津口音对伍忧说佟先生在颐和园附近的酒店疗养,他会送她去那。
佟煜河是病了吗?需要疗养?
靠近颐和园的这家酒店来头不小,酒店现在的客房是先前清朝的王公大臣来颐和园的下榻之所,酒店离颐和园东门仅一墙之隔,从酒店里面走一段路就可以直达颐和园。
佟煜河定的是四合院套房,主打的是安静,没人打扰。
他来接伍忧时精神抖擞的看着比伍忧还健康,他顺手接过保温桶问:“你还带了东西过来?”
“我煲了汤。”
佟煜河从休闲裤口袋里摸出了一把有些年头的锡钥匙交到伍忧手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