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阴晴

说到这，杳杳，那墨灵天境究竟是什么地方？听起来好生神秘！”

“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师父说那里很接近天界。”江杳杳将最后一块鸭肉吞掉，打了个饱嗝。

“诶，那不是江家二小姐吗？上个月在拜师大典被所有长老拒绝的那个！”

几个懿安山赵家的弟子来浮玉山拜访柳家交谈道术，遂来山脚下的镇子逛逛，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江杳杳，其中一弟子赵谦一眼就认出了她。

“是哦！她怎么出来了，要是我被全守黎神川的长老嫌弃，我就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出门，也太丢人了，哈哈哈！”赵巽附和道。

“你们哪里知道，听说这二小姐不是被众长老嫌弃，而是看不上世家中的长老，跟一位世外高人走了！”另一名弟子赵勐语气酸溜溜道。

“她一个灵脉都没有的人，什么世外高人来了也恐怕得恨铁不成钢吧！说不定过段日子就被赶出师门了！”

小二上了酒菜，赵巽喝了酒，声音也大了起来，“要我说，这江家也是好笑，偏生做什么好人样子收养弃婴，显得自己很善良吗！”

“整个雁北，整个浮玉山都是他们江家柳家的，我们有什么！”赵巽胆子越发大了，言语也放肆了起来。

赵勐见状不对，忙捂住他的嘴。“嘘！这是浮玉山脚下，你小声些！”

“是铁还是钢，又与你们什么相干？”

几人一看，正是柳沐朝。

“柳公子，又没说你，何必这么大火？”

“莫非这柳公子看上的是江二小姐，不是江大小姐？”赵勐嘲讽道。

“一个江家的养女，也值得你柳公子不顾身份与我们作对吗？”

“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我是铁还是钢，不如比试比试？”江杳杳道。

那几名弟子对视一眼，眼神中尽是不屑，赵谦拍拍手，“江二小姐有骨气！懂得狡辩无用，是骡子是马溜一圈就知道的道理！那我们自然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们，三个，一起来。”江杳杳抱着胳膊，看着他们。

赵家几名弟子显然觉得江杳杳疯了，大笑着拍手，“好！二小姐如此有勇气，那就别怪我们几个不客气了！打输了可别到处跟人说我们欺负你一个人！”

说话间，周围不少人也已围了上来看热闹，柳沐朝暗暗劝道，“杳杳，这些人万一没轻没重，伤了你怎么好？”

“沐朝哥哥，以前都是你替我出头。在这些人嘴里，我一直是那个躲在江家、爹爹和你身后的胆小鬼，需要别人维护的软弱之人。现在，我想让他们重新认识我。放心吧！”江杳杳心中早已有了打算。

柳沐朝见此，便也不再劝阻，江杳杳已经打通了灵脉，又修的是世外仙道，想必是有胜算才敢这么说，遂坐了下来等着看戏。

赵家弟子纷纷拿出武器，其中赵勐持长枪，赵巽握短刀，赵谦则以长鞭为武器。

江杳杳站在他们对面，不紧不慢地唤出了清凝。

“噗！”几人见江杳杳拿出了一只毛笔，纷纷嗤笑起来。

围观的众人也议论纷纷，“这什么功夫啊，难道要在这写字？”

赵谦讥笑道：“江杳杳，你打输了的话就用这毛笔在自己脸上写个废物吧！”

柳沐朝看向几人，“就算输了，我也会替杳杳收拾你们这些口无遮拦的人。”

“哟，这柳家公子什么时候和江家二小姐关系这么好？我不是听说你要跟江大小姐定亲吗？难道改主意了？”赵巽讥讽道，眼睛一转，语气更加下流，“还是说，你柳家少爷更想将这姐妹二人都收了去？谁做大，谁做小啊？哈哈哈哈！”

“你闭嘴！”江杳杳大喊一声，一只巨大的虎灵从她身后跳了出来，嘶吼着向赵巽冲去。

那三个人显然还没反应过来，赵勐、赵巽很快被江杳杳的虎灵扑倒，老虎的前爪狠狠地踩在那二人胸口，压得两人吐血不止。赵谦发现这凶猛的虎灵是由江杳杳在操纵，遂提着长鞭向江杳杳甩了过来。

赵谦的长鞭受灵力灌注，快如闪电又似乎有思想一般，想要攻击江杳杳拿着清凝的右手。江杳杳虽发觉了赵谦的心思，但他的鞭子极快，逼得江杳杳躲闪不及，右手吃痛，长鞭上的锯齿将她的右手打得鲜血淋漓，清凝也被长鞭勾走了。

柳沐朝见状，站了起来就要帮忙，却被江杳杳喊住。

“沐朝哥哥，我可以！”

“原来江家二小姐跟着所谓的高人，是去学了这么个玩意？”赵谦一边在手里把玩着清凝，一边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