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
苏泽一完全没有听林然唱了什么,直到她唱完还一直在愣神。
“老师,我的表演结束了。”
“嗯,嗯,很好,你这首歌叫《破云》,想表达什么?”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很迷茫,就好像有一朵很厚的云挡在我眼前,我什么都看不到······”
“那现在呢?”苏泽一追问。
“破开了,那云。”林然淡然一笑。
苏泽一低头认真品读歌词。
命运的捉弄从不客气
我像是□□着站在星河里
鲜血阴谋铺天盖地
你还要我笑得多得体······
“我的链子给你,你愿意加入我的队伍吗?”苏泽一问林然。
“对不起,我想加入齐云老师的队伍。”
在场的人都有些意外,虽然齐云在音乐专业领域上确实是行业前辈,但并不是目前国内大热的明星,一般选手为了多些镜头,都会选择跟着苏泽一。
“我想知道为什么?”
“我想要公平一些。”
“如果你拒绝加入泽一老师的队伍就会被视作放弃这次机会,重新参加齐云老师那边的海选,齐云老师不会收到你已经过海选却自愿放弃的提示,所以她会客观地对你的演唱曲目进行评判,如果没有通过她那边的选拔,你就被淘汰了。”镜头外的编导老师对林然进行提醒。
“嗯嗯,规则我知道。”
“这样你也确定要重新去齐云老师那里进行海选吗?”编导老师有些不可置信。
“对”。
“好的,齐云老师在2号帐篷。”
林然点点头往帐篷外走去。
“这女孩有意思,这么好的机会不要。”
“对的,很有勇气。”苏泽一帐篷里的工作人员小声交流着。
苏泽一看着林然走出去的背影,白色的裙角被风微微吹起,卷成好看的弧度,在日光尽洒的五月午后,像一只自由的飞鸟,从他的余光里掠过。
你怕我不顾比赛的公平性,因为私人感情选你是吗?苏泽一低头笑了。
“061号选手准备”厂房中心的通知喇叭又响了起来,林然这次往前面的2号帐篷走去。
“卧槽,这女的刚刚不是比过了吗?”
“对啊,怎么又比一次啊?”
“不会是刚刚那个帐篷里的导师没要她,她又走后门加了一次机会吧?”
“不可能吧,这个比赛这么黑的吗?”
“这么短的时间,怎么走后门啊?除非····嘿嘿嘿,长得漂亮就是好啊!”一个站在NYC厂牌里的棒球帽rapper表情猥琐地说。
林然听到这句话后定住了脚,回过头看了那个棒球帽一眼,眼神冷得要冒出寒气来。
“看什么看?我,我就不信你个女的能唱出什么花儿来。”棒球帽声音很大,但语气明显虚了,棒球帽叫滑梯,是NYC厂牌里最近比较火的成员。
林然盯着他,把他从头到脚上下打量了一下,嘴角略勾,轻蔑地笑出声来,在众人的诧异中大步朝帐篷里走去。
“你要表演的歌曲叫什么?《悬崖上的花》吗?”
“嗯,是的,老师”
“可是我看你这个单子上写的是《破云》啊。”
“嗯,我现在想换这首唱”。
“临时换歌?你很有勇气嘛。”齐云微笑里带着赞许。
不要往前,不要往前,
你一朵花去探什么险
这是大树们的群山之巅
不要往前,不要往前
你一个女孩去经历什么磨练
打扮好镜子前你那张漂亮的脸·····
“你这首歌想表达什么?”齐云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孩。
“我想说,不应该天生定义好什么样的性别该做什么,什么样的性别不该做什么。”
“嗯,挺有意思的,但是女性主义近几年都被唱烂了,说来说去无非就是经济独立,自由,做一切男人能做的工······。”
“咳咳···,齐云老师,还是对林然选手的歌曲做出点评吧。”工作人员打断了齐云的话,似乎不想让她在社会敏感问题上多发表意见。
“害!你们真没劲,我觉得她的歌很好,想多和她聊聊,你们不剪进去不就行了吗?”齐云不好意思地冲林然笑了笑。
“我个人的想法是,每个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因为自己是男人或者是女人就必须得做或者一定不能做什么。”林然没有搭理工作人员的提醒,自顾自的接过齐云的话。
“嗯,我觉得你说得很好。咳咳,这首歌,编曲蛮有特色的,前奏部分用了大提琴是吧?一般很少有说唱歌曲的intro加大提琴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