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雪山松(五)
不易察觉的冰霜,“孤定会给你交代。”
“嗯……”傅笑宁低垂着眼睑,点了点头。
他从未见过她这副样子。
她一直都活泼乐观,像只小猫咪,现在她蜷缩在自己怀里,脸色发白,嘴唇也失去血色。
他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发现她的额角湿凉。
“孤带你先找御医。”盛澜清眉宇紧皱。
“御医会帮我治吗?”傅笑宁哽咽地说,“盛澜清,如果我们这些人都不曾出现该有多好。”
你父皇一直是年少的父皇,而不是楚怀德。
你母后也应该是个母仪天下的人物吧,听说常国公府也是百年世家,大家闺秀怎会被虐待到现在拘于情爱到封魔。
你母后什么都没有了,丈夫背叛了她,娘家被流放,唯一的儿子也忤逆她,怎么会有平常心。
傅笑宁想着如果没有她,也许原琴……
算了这个人她不喜欢。
盛澜清只顾着抱着傅笑宁离开。
月光照耀下,他们的身影融为一体。
因为太子不是个秋后算账的人,没有盛怒处置他们,就是不掉脑袋的事,那些原本围攻她的侍卫都松了口气。
“太子不是被陛下派去接万宁候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其中一个年纪较小的侍卫问。
“谁知道呢。”
“你们没发现,太子和往常不同?”另外一名侍卫说。
“是不同,以前咱们哪怕遇到危险也从未见他脸皮这般崩过。”那年长侍卫点点头。
“脸皮崩过?”先前说话的小侍卫疑问。
“太子向来安然若泰山。”
“别瞎猜了!是我说错了,殿下神情真的有焦急!”先前年长的说:“咱们赶紧问问盛大人有何要紧事吩咐,办好了,我们好将功抵罪。”
—
傅笑宁靠在盛澜清的怀里,
就在这时,一缕微风吹过,轻轻扬起傅笑宁的长发,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我好累啊。”她听着他的胸膛里的心跳,喃喃道。
盛澜清顿了顿。
“不能睡,等见了太医。”他轻柔地拍打她的脸蛋,像哄小婴儿似的。
“你是不是受伤了?”傅笑宁抬眸看着他的脸,行走间血腥味更加浓郁。
“没有。”
盛澜清的表情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