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好戏
分,再次对灰羚羊开口,已是放低姿态祈求:“监察大人,林裕姿再怎么说也是林尚书独女,求大人网开一面!绕过她吧!”
“林尚书?哼哼…你大梁国的官与我何干?”灰羚羊终于直视起了艾黎公主,继续说道:“艾黎公主需知今日我北契国二皇子殿下已然进城,明日即面见你父王,你可知此举所谓何事?公主也已到了适婚年龄,前途何在还需好生思量。若是二皇子殿下得知公主参与冒犯我雷水监之事,试问他该作何感想?”
这一番话显然说到了艾黎公主的心坎上,惊得她整个人一踉跄,而后更是赶忙道歉:“是我思虑不周,多些监察大人提点,今日只当我不曾出现过,监察大人您忙,天色已晚我先回宫了。”
艾黎公主说完头也不回就急忙上了自己的马车并且示意车夫速行,对于不断呼喊着救命的林裕姿则是再不予理会,她也不敢理会。林裕姿被拖走,声音渐远,不一会儿就再也听不见。
眼看聒噪的人均已离开,许莺对灰羚羊行礼致谢,而意外的是灰羚羊竟不受她的礼,并且对她的态度也完全区别于旁人。
灰羚羊说:“许小姐拥有雷水令,以后可直接吩咐属下,万不可对属下行礼,若是让殿下瞧见属下是要挨罚的。”
“你说的殿下,是指二皇子还是李伺缘?”
灰羚羊有些犹豫,“属下不能直呼殿下名字。”
“那我明白了。”
不能直呼名字就表示是李伺缘无疑,而且许莺也觉得是他的可能性大,毕竟那二皇子一开始可并不给她面子,差点把她带走了呢。
许莺心想还真如她猜测的那般,这李伺缘竟然也是皇子,只是她对北契国皇室并不了解,不清楚李伺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而后灰羚羊收起那坏掉的令牌,表示会回禀殿下,日后殿下定会重新给她一块新的令牌。
在这一刻,许莺才明白,原来这令牌在雷水监也并不多见,貌似连灰羚羊都不曾拥有。而她刚刚却用来设计林裕姿,想到这她突然开始后悔。
灰羚羊让手下把马车上的东西搬下送入府中,称那是他家殿下的一点心意。许莺大致看了下,这可不是一点,每一箱都是稀罕物,有些还是她不曾见过的北契国特有物。
许莺本想留灰羚羊喝杯茶再走,但是她实在是开不了口,虽然灰羚羊对她态度还算恭敬,就是那长相太吓人,而且许府上下也都很惧怕,远远看一眼都瘆得慌。
对方似乎也懂,送完东西便要告辞,临别之际问许莺:“许小姐,那林裕姿属下该如何处置?您若没有特别指示,属下就自行处理了。”
“自行处理…是什么样?”
灰羚羊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顿时吓得许莺也咽了口唾沫,深吸了口气,然后表示:“不妥不妥,虽然我跟林裕姿素来不和,但都是小打小闹,不至于伤其性命,而且她父亲跟家父同朝为官,不便把事情做绝。”
“那依许小姐之见属下该当如何?”
“惩罚一下就放了吧,只要她以后不再找我麻烦即可。”
“是。”灰羚羊拱手回应,还意外的夸赞了她一番,“许小姐宅心仁厚以德报怨令属下敬佩,难怪殿下倾心。既如此,属下还有要事,先行告退。”
许莺尴尬地笑了笑,心想不是我心善,是你们太狠了吧,动不动就杀,太可怕了。而且,殿下倾心是什么意思?对她?不能吧,应该是想多了,毕竟一面之缘,可是…又是帮忙解围又是送令牌再接着送礼…看灰羚羊的言行举止,貌似她之后都可以直接指挥灰羚羊办事了?这是什么待遇?
纵然平日自诩聪明清醒的许莺此时也想不明白其中缘由。
不过,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有好处收着,有福气享着,这便是她许莺的处世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