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人
了。
这个朝代并不限制女子的自由,民风更是开放,除了没有科技设备,柳清鸢生活下来的感受同现代社会竟然相差无异。
“往这里。”
远离了街市,来到分岔路口,顾年聿直往旁边的巷子里走。
“他身上的衣物表明只是普通人家,脸和手白净,不像干过重活农活的样子,家有一母或是一妻,也许还是个读书人。”
巷子两侧青瓦白墙,地上青石砖路。
如果不是还有急事,柳清鸢觉着信步徜徉,放松心情是个不错的选择,在现代的时候,还要专门旅游才能发现这样的好地方呢。
“这里不知不觉住着都是些读书人,也被称作是‘青衿巷’。”
顾年聿看柳清鸢好奇,便同她解释。
青衿巷的名字听上去,柳清鸢越发觉得这里有种别样的美了。
静谧的巷子里偶尔传来几句朗朗读书声,虽然地方是找到了,但没办法判断男子是哪一户的人家,就算能判断,总不能直直闯进去,没法说去啊。
柳清鸢烦恼着,顾年聿倒背着手悠闲地漫步。
难道他已经做好打算?
柳清鸢看他仔细研究起空透的窗棂,半点没有继续探查的样子。
柳清鸢干脆自行寻找线索。
她东看看西瞧瞧之际,忽有几声责骂从一户人家里传进她的耳朵,她寻着声找去,半掩的门被风吹得咿呀作响。
柳清鸢先是把耳朵凑到门上,又听得更严厉的骂声,她便透过两扇门的缝隙往里看去。
不觉中,顾年聿也在她身旁,两人一同偷窥门里的场景,他们离得近,应该是暧昧的,柳清鸢一心在意门内的事,完全没有多想。
门内肉眼看去,是他们在找的青衫布衣男子,他一改先前懦弱的样子,对着摔倒在地的女子大声呵斥,四周还有些散落的饭菜和沾了油污的饭菜,而女子像是扭了脚,她擦着泪,不言语,好生可怜。
柳清鸢忍无可忍。
“住手!”
她声音比动作快一步,推开门,箭步来到女子身旁,想要搀扶。
只见男子急了眼,从怀里抽出被布包着的杀猪刀就要往两人砍去。
分秒之内,“哐”地一声,男子朝后跌坐在地,杀猪刀也掉在一旁。
“啧。”
原是顾年聿用扇子挡住,虽男子常年没干过体力活,但杀猪刀本就锋利,因此将顾年聿随身携带的扇子砍成了两半。
“你们……”男子慌了神,他眼珠子一转,忽而大喊,“杀……杀人了!”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住嘴!”
柳清鸢将杀猪刀捡到手里,声色俱厉地命令。
男子欺软怕硬,又没见过哪个女子敢如此同别人说话,他不由地听从指令不再出声,缩起身子发起抖来。
柳清鸢将杀猪刀递给顾年聿,对方细细查看后表明:“果然是张屠夫丢失的那把。”
先前倒在地上的女子已被柳清鸢扶到石凳上,她小声啜泣后哀叹连连,又试图跪谢。
柳清鸢及时按住她的肩。
“民妇宋绾绾慕谢柳小姐、世子大人的大恩,无以为报,愿当牛做马。”
宋绾绾说得诚恳,头低着,双手行礼,语气坚决。
她是彻底看透了她的夫君。
柳清鸢突然一皱眉,察觉到宋绾绾话里的不寻常:“你认得我?”
“前日在集市上还是柳小姐替妾身将掉落的快果拾起。”
柳清鸢歪头思考了一会儿,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她实在记不清各种细枝末节。
“如今情况,”顾年聿看一眼缩在一旁的男子,不露声色地转移话题,“官府应会判予义绝,宋绾绾,你可还有同他保持婚姻关系的意愿?”
“妾身自是不愿意的。”宋绾绾立马否决,为表决心,她做以肃拜。
柳清鸢阻拦不及,任由她去,顾年聿是见惯了各式大礼,面色平静。
他又问道:“你可有安身立命之本?”
“妾身会一些刺绣。”
“哦?”
“是这些吗?”柳清鸢将地上沾了油污的绣品拾起。
“是……可是……”宋绾绾怕上面的污渍脏了柳清鸢的手,但方才扭了脚,行动不太便利。
顾年聿毫不在意地接过柳清鸢递给他的绣品:“无妨。”
借着月色,能看到织物上绣着一株红色的月季,它的枝干自一旁斜斜伸出,长着些恼人又迷人的小刺,再往上是脆嫩的绿叶,叶子簇拥着的主角们既有含苞未放的,也有含笑怒放的,多情又浪漫。
上面的污渍并没有遮盖住绣品的美丽,倒是多了几分月季的坚韧不拔。
“胭脂笔浅画春风,人间客长醉黄粱。”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