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书
,南靖那边有臣子想为齐天赐扳回一城,叶阙饭还没吃几口,又投入到唇枪舌剑当中,一场宴无好宴。
宴会差不多了,南靖一位臣子提出谈判的正事来。
“我与少主一见如故,还有许多话要说,这事就让臣子们去谈吧。”齐天赐出言把穆羿留下。
这在穆羿意料之中,“邢棱,你去给镜兰推轮椅。”
“是!”邢棱早就坐不住了,有点事情给他做正好。
叶阙对南靖也早憋了一肚子气,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发泄一下。
“太子殿下,我们继续?”穆羿微笑着问道。
齐天赐目光落到一边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宗麟身上,“光是喝酒有些无聊,我听说安命侯颇通笙乐,就让安命侯给我们伴奏如何?”
他问的是穆羿,却不等她的回答,一旁立刻有侍者把笙递上。
穆羿看着宗麟战战兢兢的模样,可惜青帝宗瀚是草莽英雄、白手起家,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却被孬儿子给败在手上了。她把玩着手上精致的酒器,这一幕若是让叶阙看到,肯定又要憋着生闷气了。
不过他生气起来倒是挺有意思的,表情要生动点才可爱嘛。她身边常带着的就是文涟和邢棱,文涟整天带着个面具看不到表情,邢棱是个藏不住事的,还是跟叶阙说话比较有趣。穆羿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齐天赐的话,心思早就飘到去谈判的叶阙那边了。
谈判的地方就在宴厅后的议事厅,不时能听到南靖官员高声的怒骂传出,穆羿心情好地又给自己倒一杯酒,看来叶阙那边很是努力啊,真是有点可惜了。
“轰——”
议事厅突然传来很大的声响,穆羿从座位上起来,疾步走了过去。
齐天赐也起身匆匆跟上。
“叶阙,你没事吧?”邢棱站在叶阙前面,刚刚那一下动静就是他把长桌给掀翻了。
叶阙捂着脖子摇了摇头,白色的袖口被伤口渗出的血所染红,看着可怖其实只是被剑刃划破了表皮。
邢棱抽刀出鞘,砍在桌上,“你们若是想动武,那就冲我来!”
“出什么事了?”穆羿拨开外围的南靖官员走进来,看到叶阙被染红的袖口,再看到他对面一个剑上有血痕的大臣,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穆羿抬腿一脚踹在那个大臣的手上,把剑夺到手里。
叶阙张嘴想要提醒她别抬腿,结果发现穆羿把裤子穿在裙子下面了,就把要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
穆羿没用过剑,用平时挥刀的方法砍在大臣的右肩上。
“啊啊啊!!!”
穆羿动作极快,在场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做完了,她甚至还来得及在砍完之后后退一步,避免被血溅到。
“是南靖的人先出手,这一报还一报,太子殿下可有话要说。”穆羿看到齐天赐进来,把剑背到身后,笑眯眯地道。
齐天赐自知理亏,恼恨穆羿行事跳脱,“先带穆少主他们去偏殿,叫两个御医过来。”
穆羿推了叶阙的轮椅去到偏殿,从袖里掏出金疮药,“你往后躺倒一点。”
一边给叶阙上药一边问邢棱,“你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邢棱这可就来劲了,“少主我跟你讲,那个姓张的,说不过叶阙就突然拔剑威胁,真是臭不要脸!”
拔剑威胁穆羿是信的,但没轻没重伤到北辰的臣子只能说是蠢了。
叶阙就知道邢棱说不明白,“南靖同意了割让城池,但是反口说不是闾州北方三城,而是南方三城。”
北辰就算拿到了南方的城池,被南靖包围着也守不住,等于没给。
“张大人拔剑想要要挟我答应,可能是没想到我被剑抵了喉咙还敢往前,他手抖了一下给我划伤了。”心里对那张大人也是有些无语,剑都拿不稳还敢威胁别人。
穆羿大概明白了,比较让她惊讶的是叶阙,“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是个温润公子,现在一看,倒像是个小辣椒。”
叶阙觉得她这形容怪怪的,“少主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