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动她?
没自己的身份。”老夫人郭氏沉着脸道。
“这个贱人即便不是真凶,也与明儿的死脱不了干系,我要这个贱人给明儿赔命。”二老爷看着林云娇,丝毫不为所动。
院中形势一触即发,周围仆妇正准备伺机来拿她,林云娇看了一眼父亲,微微点了下头,她用左手拽了下右手衣袖,露出雪白的手腕。“二伯,请恕侄女得罪,大魏律例,若有命案发生,必上报顺天府,您身为太仆寺少卿,当不会知法犯法。”
三爷听明白女儿话里的意思,上前一步,朝着二老爷拱手道,“二哥,弟弟一生清正,若二哥执意私自处理,那弟弟明日只能大义灭亲,参上一本了。”
郭氏看着林云娇莹白皓腕上的玉镯,绿的刺眼,京城但凡有点品级的命妇都见过,这是长公主及笄时太后所赐,公主殿下从不离身,没想到长公主对三丫头竟如此重视。
二老爷盯着那刺目的玉镯,攥紧拳头,又慢慢松开,他扫了一眼被绑在长条凳上的夏墨,这个贱人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就算送去顺天府,也活不了几日,他再疏通下关系,死在狱中不是难事,长公主再重视三丫头,还能为了个奴婢去顺天府不成。
二老爷扯了扯嘴角,“三弟所言极是,是二哥疏忽了,来人,把这个贱人绑起来,送去顺天府。”
林云娇闻言浑身一松,手臂垂下,手上的发簪当的一声掉在地上,寂静的院内清晰可闻。
三夫人赵氏忙走上前去仔细查看,女儿雪白的脖颈被簪子划破的伤痕清晰可见,她心疼的抱住女儿,感受到少女温热的体温,方觉安心。
谢钦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在顺天府的大牢里,他艰难的挪动着身子,努力让自己坐起来,斗大的汗珠从额上落下,他勉力坐起靠在墙边。
昏暗的牢房里,大概因为深夜,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某种动物吱吱的叫声,谢钦叹了口气,倒有些劫后余生。
“饭来了。”谢钦被咣当一声饭碗落地的声音惊醒,原是第二日了,狱卒正在挨个牢房发放伙食。
谢钦休息一夜稍有好转,他想挪过去取饭,身子一动,就感觉有什么硌着自己,他疑惑着打开随身的荷包,里边赫然是一些碎银子。
谢钦想起那个拿着发簪抵着脖颈的小丫头,心头淌过一丝温暖,不知她是什么时候放的。
“狱卒大哥,留步。”
狱卒转过头,颇为不耐的看着这个脏兮兮挪到牢房门口的丫头,待看到她手中银白色的光芒闪过,立马换了一副面孔,笑嘻嘻的来到牢门口。
“姑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您尽管吩咐。”边说边将银子拿到手里,快速塞到袖中。
“狱卒大哥,能否托您给府尹大人带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