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闹剧翻篇，萧清与进组《破军》，开始武训。

为了追求实景拍摄的视觉体验，《破军》剧组在偏远的荒地搭了一座城。

萧清与演的徐红蝉前期是落难的营妓，在军中做一名舞妓。偶遇周济昌之后，凭着出色的谈吐获得周济昌赏识。周济昌上书请求皇帝为她脱去妓籍，成为周济昌的小妾，随军出征。周济昌出征失利，徐红蝉上书皇帝请求赐罪于周济昌，皇帝深感徐红蝉的大义，对她加封。后来易国进攻，周济昌重伤，徐红蝉替夫领兵，扛住了易国一个月的进攻，后两国交战，周济昌战死，徐红蝉殉国，破军化禄，国土得以保全。

敬烨来跟她打招呼，“没想到我们又合作了。上次爱而不得，这次演夫妻，缘分啊。”

“您说笑了。还请敬老师多多指导。”

“你也太见外了，不介意的话叫我一声哥就行。”

“好的，烨哥。”

敬烨人如其名，非常敬业。武训一点都没落下，倒是萧清与受了刺激觉得自己不够努力，于是更加勤奋练习。

八月初，《破军》正式开机。

陈旭东演的男二号，是敬烨的手下武将，和萧清与有不少的对手戏。

李园朴的电影讲究真实感，陈旭东提前半年就开始留长发，连带着话剧里的造型也绑成了小揪揪。

“我怎么感觉你的发际线有点往上移啊？”

陈旭东吓一跳，从怀里掏出小镜子仔细查看，“拍完这个，我就得好好养养头发了。”

李园朴听了，跟他开玩笑：“那我下一部电影又是古装，男一号找你演，你拍不拍？”

“拍，剃成光头我也拍。”

导演和对手演员都是熟人，萧清与进入状态很快，不知不觉就来到第一场重头戏，跳舞。

这套舞蹈萧清与跟着舞蹈老师学了大半个月，虽然还是比不过老师，但是已经尽力了。

徐红蝉跳着舞转到一旁，一件一件脱掉自己的衣服，露出光洁的大腿诱惑士兵。想要恢复身份比登天还难，她这辈子的结局已经看得到了。

有几个胆子大的士兵走上前来，想要动手，却被帐篷外一声大喝吓得不敢动弹。

来人是龙虎大将军周济昌。

“看你的样子，似乎别有隐情。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家父徐世光。”

是周济昌的恩人。看到恩人之后沦落到如此下场，周济昌有些不忍。

“明天起，你就陪着我，不用再去接客了。”

原来大将军也是好色之徒，徐红蝉惨笑。

周济昌从地上捡起衣服，递给她：“你放心，你来只是做些仆人的杂事，为免他人口舌假称伺候而已。”

徐红蝉这才觉得，眼前这个武将似乎有点人情味。

徐红蝉穿着粗布麻衣，跟着周济昌出战。

天降大雨，战场一片泥泞。徐红蝉遇到敌兵偷袭，双拳难敌四手，她苦战多时被打倒在地，头直接浸在泥水里。

“cut——再来一条。”

萧清与已经被打倒第七次了，也泡了七次泥水。人工降雨已经半个多小时，萧清与整个身子都是湿漉漉的。

小米的脸上满是担忧：“青屿姐，不然我们休息一下？脏水进眼睛了会发炎的。”

萧清与摇头，她抹了一把脸，冲着李园朴的方向大喊，“导演，我没事。”

李园朴神色凝重地走过来，“你被打倒应该是无力，但是条件反射倒下之后你还是会用手撑住，之前几次都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一次你不要撑，就把自己当死人。”

萧清与依言再来了一遍。她中招了应该是无力的，在龙套演员向她的头打出最后一拳，萧清与撤掉了所有的力气，任由自己的重力引导瘫软倒下，整张脸都泡在水坑里。

“这条过了！”

小米赶紧拿毛巾一边冲洗一边擦干她脸上的泥水，闻溪又来当“助理”，直接把她打横抱起往车里走去。

“你要不要这么拼？知不知道那个水里有多少细菌，轻则结膜炎，重则感染会失明的！”闻溪难得一次发火。

“这不是没事嘛。”见闻溪脸色仍然阴沉，萧清与又换成撒娇，“我刚刚淋雨那么久，可冷了，你赶紧抱抱我。”

闻溪败给她了，紧紧搂着她，认真地说，“下次不要这样了，不是每次都能走运的。”

一语成谶，三天后的一场打戏，萧清与一时不慎，扭到了脚。医生看完说是韧带拉伤得静养半个月，萧清与哪里听得进去，自己买来跌打损伤药涂上，第二天继续拍。

闻溪看不下去了，他想让萧清与请假休息，但是萧清与没听，她一边揉着伤口，一边没力气地说：“剧组那么多人等着开工，我一个人停了，他们怎么办？”

闻溪第一次露出不满的表情：“那也没必要把自己都搭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