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两相选择

编了个理由把人哄走，笑嘻嘻地解释：“不管以后是嫁还是娶，我先都留个纪念嘛。”

说着，她从自己写的那几份中挑出一张勉强能看的出来。

江折无奈地笑了笑，到底满足了陆清让的要求，甚至最后还被她哄着，在最后一份婚书上写下了她和卫序言的名字。

当然，也是反着的。

中午，陆清让被司机送走。

江折回到书房，处理近几天的废纸，轮到那几张写着江祈安和陆清让名字的宣纸和婚书时，犯了难。

虽说小姑娘拿了两张走，但保不准江祈安后面也会跑过来找。

最终，她把这一部分收拢进匣子，放在桌面上，也未落锁。

宣纸和婚书尺寸不同，偶尔飘出几张，江折便叠好再放进去，等到她拿起自己写反的那张婚书时，犹疑片刻，还是一同放进匣子，压在了最底下。

-

此刻，卫家。

卫序言正满脸无语地看着自家母亲和杨子穆。

他的面前摆着薄薄一张A4纸，上面极为松散且不确定地写着有关苏折的信息。

“我问你们，那姑娘长什么样子，你们不知道就算了。”卫序言指着纸上的几个成语：“我问她性格怎么样，你们这写的是什么？”

他一字一顿地念：知书达礼，温婉贤淑，尊老爱幼，像个假人……

“杨子穆，”卫序言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能告诉我，‘像个假人’是什么性格吗？”

“这，我，我也说不上来。”杨子穆吞吞吐吐：“但是我问了几个曾经见过江折的兄弟，他们都这么说，我就写了。”

卫序言：“……”

“可能，”杨子穆找补：“是完美的意思？”

卫母也淡淡搭腔：“你管那么多，等娶过来不就知道了。”

“妈，你真觉得那姑娘是真心嫁我的？”卫序言翘起二郎腿，靠在椅背上：“来，你告诉我，你这次长辈见面的时候给我立了个什么人设，我看看能装几天。”

“怎么说话呢？”卫母嗔怪道：“对方可说了，那姑娘对你很满意。”

“江家。”卫序言轻嗤：“海外市场的投入一点没收回来还赔了不少，连带着国内公司都经营不善。”

“您觉得，他们会不会特别着急想找个冤大头，当提款机啊？”

卫序言把眼前的A4纸往前一推，吊儿郎当的：“我是不介意娶，毕竟只要卫家的地位不倒，我就是离婚十次，都有数不清的姑娘……对我很满意。”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格外清晰。

“你以为我想啊？要不是你爸早早就放了话，要么结婚，要么老老实实进公司，我至于给你张罗婚事？”卫母把手里的茶碗咚一下放在桌上：“我巴不得每天起床就散散步插插花，多舒服！”

卫序言愣住。

是了，他姐姐当年是想学游戏设计的，但拗不过父亲，到底还是进了公司，打拼几年有了基础，这才有机会曲线救国，顶着监察项目的名义偶尔参与一下。

而他，从小到大也被改过无数次学校、志愿。

这次能被派去做驻外实习记者，是他废尽心思争取，满心欢喜期待了很久的事情。

“我知道了。”

卫序言重新坐回座位，静静地看着桌面。

眼前光影变换，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松口：“商量一下，明天，改成订婚宴吧。”

“时间太紧了。”

他叹着气说。

一定要娶的话，还是好好对待。

-

翌日，江折早起，洗漱完之后坐在梳妆台前画了个淡妆打底。

化妆师被堵在路上，江折便翻着手机回消息，以打发时间。

昨天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突然给她连发两条短信。

［只是名义上改成订婚，除去必要结婚流程后，其他一切照旧。］

［婚礼会另择良期。］

她问对方是谁。

过了三四个小时，他才回：［你未婚夫。］

……

不知愣了多久，管家敲门告知她，化妆师大约十分钟后到，江折回神点头，起身换成订婚宴上要穿的衣服。

原本准备的是一套她亲自设计制作的明制婚服，婚礼上穿自然没问题，但改成订婚宴之后，多少有些不合适。

她只得临时从衣柜中配出一套来，按照自己的想法安排绣娘做了些小修改。

白色衬裙外是红色仿妆花的马面裙，腰部做了藏褶的设计，腰侧垂下同色绣花腰佩，裙底单色扁金混合七彩圆金，金线和彩.金交织，阳光攀上，熠熠生辉。

上身选了件新中式立领灯笼长袖对襟衬衫，领口和袖口的绣花都专门做了设计，人棉提花面料上暗色花纹若隐若现，浅金色丝线穿绕在盘扣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