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岐宫
“她醒了!!!师兄!!景延师兄!!你们快看啊!”流桑扯着嗓子惊讶喊道。
醒了?!
怎么可能会恢复这么快呢?
温景延疑惑地上前察看。只见流桑怀中的那少女竟真的眼睫动了动,好似要苏醒。
“把她扶到榻上去。”温奉台轻轻淡淡的扫了眼。倒是没有过多惊讶的情绪。
醒了正好,正好仔细盘问盘问她。
流桑将人扶到榻上,见少女嘴唇干裂,又倒了杯热茶送入口中灌下。
一股暖流沁入心脾,少女轻颤着睫毛,终是费力地睁开了眼睛。
她清灵的双眼好奇地观察了眼四周,疑惑的皱起眉头。杏眸圆睁,左瞧右瞧,与她昏迷时恬静的模样大有不同。
醒来的少女多了分生机与活泼。
流桑也同样对她充满了好奇,她探出脑袋,伸手在少女眼前挥了下。
关切道:“你醒啦?!感觉怎么样?还有哪不舒服吗?”
少女看着眼前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小姑娘,放松戒备的浅笑了下,然后摇摇头。
“那就好!你叫什么名字啊?” 流桑歪着脑袋问道。
温奉台端端正正的坐于台上,平静听着两人的对话。表情始终温淡。
“花……” 喉咙怎么这么疼?少女嘶哑的声音顿了下,随即轻咳了声,继续道:“青夏。”
“花青夏?” 流桑笑眯眯的弯起眼睛,赞叹道:“你名字也太好听了吧?!”
少女苍白的唇角勾出一丝弧度,只是很快又消失不见。她不安的视线盯着殿内还未发一言的两位男子。
流桑会意,忙上前解释道,“这是我师兄和景延师兄,就是我和景延师兄把你救回来的。”
少女点点头,身着玉白长袍的这位道长看上去很面善。她看着倒是不怕。
只是台上的这位虽然始终没有朝她这边看一眼,但莫名的她感到一种凌厉而威严的压迫感。
令人不敢放松神经。
流桑见她神情呆呆的,于是又问道:“对了,你是哪个门派的阿?为什么会出现在古冰井阿?”
此话一出,少女似乎吃了一惊,睁着清灵灵的眼睛,满脸疑惑:“门派?……古冰井?那是什么??”
“我们这里便是隐仙派,四大门派之首。不知姑娘是哪位高师门下?”温景延信步踱出,向她解释道。
看她的眼神充满打量与猜测。
“我不知道。”花青夏疑惑的皱着眉,困惑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哦?”见她什么都不说,温景延有些为难。要是问不出她的身份,又该如何处置她呢?
“你是不是被冰块冰的太久了,脑袋都冰坏啦?”流桑担忧的扒拉着她检查了一圈。
可并没有发现别的伤口。
“我没事,多谢几位的救命之恩。不过现在我好累,我能不能先睡个觉阿??” 少女清澈的眼眸写满真诚,看起来毫无城府。
居于台上的温奉台抚开衣袖,缓步走下来。冷淡的目光轻飘飘落在她身上,却能让人感到彻骨寒意。
“不知青夏姑娘家住何处?为着何事来我隐仙派?”
看似寻常问话,却是在打探她的底细。
“这个……。”花青夏垂下脑袋挠着头发,认真回想着。乌黑秀发随意披展在肩上,些许凌乱,
她挠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头绪来,只好如实说道,“我不知道,不记得了。我一醒来就在你们这儿了。”
少女清澈的瞳仁一眼便望见底,眼睛如黑曜石般清透,真诚而笃定。
温奉台沉默的打量着她,似在斟酌她话的真假。
“除了记得自己的名字外,其他的事你都不记得了?”温景延有些惊讶。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棘手了。
“嗯。”花青夏无奈的点点头,“我也想知道我在干嘛,为什么会跑到你们这里,可是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思索片刻,温奉台浅淡开口:“流桑,先带这位青夏姑娘回仙灵观休息吧。”
“是,师兄,那我能不能让她和我住一起阿?我一个人好无聊的!!”流桑开朗的提出恳求。
“不行。”温奉台凝眉拒绝,冷冷扫了眼不知轻重的流桑。
此人身份尚不明确。是敌是友还未可知,怎能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
“这位姑娘身体过于虚弱,需要静养。单独安排一间房便可。”温奉台轻轻开口“解释”道。
“哦,好吧。”流桑失望的撅着嘴,扯了扯还在愣神的花青夏,“我们走吧,我带你过去。”
“嗯!多谢了。” 花青夏虚弱的扶着她的肩膀站起身,真是奇怪,她怎么觉得浑身这么冷呢。
“回去好生休息,若是想起什么,第一时间告诉流桑即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