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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笙晃神的功夫,宁斟已经转过身同别人寒暄了。
夏诗滢也被人叫走,剩下刘子轩在那沾沾自喜,见惠笙笑笑地看了他,刘子轩又有些不好意思。他摸了摸头:“惠笙姐,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惠笙说:“我以为你现在是在同刘纯羽走。”
刘子轩愣了下,然后讪讪地说:“我们只是朋友。”
“是吗?”惠笙给自己挑了杯气泡果汁,“我还从来都没见过有哪个男性能在她身边待这么久。”
刘子轩喃喃:“我一直觉得我的身份让她很是为难。”
“你是觉得她会看不起你男团的出身?”惠笙笑了,“她要真是以这个为标准来交友,你觉得你还能够在她家出入自由吗?”
刘子轩像是被人敲了一记闷棍,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唯有听惠笙说:“对她好一点,有什么话也不要瞒着她,该由她做的决定,用不着你来越俎代庖。”
说完她就离开了,刘子轩若有所思。
虽然在这里见到了宁斟,惠笙也没有提前离场,都是这个圈子里混的,以后少不得会在其他各种各样的场合中碰上,若是每次都要避开,那除非是她退休了。
尽管她是这样想的,可现在也确实不想再见到宁斟,她拿着气泡果汁,套上外套,避去了阳台上。
本以为她可以独自静坐一会儿,看看江景,可偏偏有人不识趣地过来。
“惠笙小姐是吧?”女生一头粉色的头发尤其令人瞩目,她笑笑地向惠笙伸出手,“你好,我是蒋佳宜。”
惠笙看着她灿烂的笑脸,她瞬间想了起来,她们的确是曾经见过的,就在她跟宁斟相识不久,在墨尔本的那家餐馆走廊上,这位蒋佳宜小姐曾同宁斟兴高采烈地交谈。当时惠笙就怀疑过他们之间的关系,今天看来,或许她的猜想并没有错。
“是,我是惠笙。”惠笙点点头,并不出声问她是谁,跟宁斟什么关系。
蒋佳宜却很自来熟,她在惠笙对面的藤椅上坐下,翘起二郎腿,红底高跟鞋套在脚上一晃一晃的,涂着同样鲜红颜色指甲油的手抚平了裙摆,她主动说:“我是宁斟的朋友,在澳洲留学的时候认识的。”
她没说是女朋友,惠笙也不同她打马虎眼,她直问:“你们现在是在交往吗?”
蒋佳宜笑:“算是吧。”她看了惠笙,“我知道他曾经追求过你,但不知为何,你们竟然没有成,我还以为没有人能抵挡得住他的魅力呢。”
惠笙浅浅地笑:“要是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住他的魅力,你又怎么会同他分手呢?”
“不是我同他分手的,”蒋佳宜很坦白,“是他跟我提的分手。”
“为什么?”惠笙问。
“还有什么为什么呢?”蒋佳宜耸了耸肩,“本来当初就是我追的他,处了一段时间,他可能觉得我并不适合他吧。”
“那现在又适合了?”
蒋佳宜反问她:“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惠笙也坦言,“说实话,这些跟我都没有什么关系,我也并不想知道。”
“是,”蒋佳宜站了起来,“我就是觉得好奇,想来跟你说说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没有追上的女人。对了,”蒋佳宜又对她说,“如果这次我们能在一起,我可能就不回澳洲了,我们也许会结婚。”
“那挺好的,”惠笙点了点头,“祝你们幸福。”她客套地说。
蒋佳宜仔细看了她一眼,大概是觉得她没有在说谎,便又笑了笑,折身返回了宴会厅。
原本惠笙以为,待在宁斟身边的会是那位徐千惠小姐,没想到最终却是这个蒋佳宜。不知道他跟徐千惠之间又发生了些什么,但这些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宁斟的一切,从初雪的那天晚上开始,就跟她再没有任何瓜葛了。
她不应该再去想。她警告了自己。
这一晚,虽然同处一室,惠笙再没有主动去寻找宁斟的身影。他们没有说上一句话,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惠笙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天气热起来的季节,姜婧终于从北极回到了英国。
连线聊天的时候,姜婧偶然得知惠笙跟宁斟分手了,她还很是意外:“为什么要分手?”
惠笙说:“为什么还不分手?我又没有受虐倾向,更不接受三妻四妾。”
“什么三妻四妾?”姜婧被她说得莫名其妙。
惠笙提醒了她:“你忘了,那个叫徐千惠的小提琴演奏家,还有他在澳洲的一个女友。”
“徐千惠我倒是知道的,澳洲女友又是怎么回事?”
惠笙却懒得讲:“现在都跟我没关系了。”
看她态度坚决,姜婧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们把事情说开了就好了。”
惠笙察觉到她话里的意思,她抬头反问:“什么事情说开?”
“就是他跟徐千惠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