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千秋财主自寻死 施小计岛主展龙威
> 叶清平回到软榻,挨着南见坐了,道:“父亲去世以后,我已经五年不过生日了。今年,一则陪着郑老出海,遇见大鱼;二则南见姐姐来到园子,我心里高兴;三则,借此机会答谢这么多年来各位的付出。小重,上酒。” 陆小重领命,招呼众小厮上酒。叶清平陪众人喝了一杯。金满楼在嘴里咂摸了咂摸,扫了汪彦卓一眼,然后斜眼看着叶清平,问:“敢问岛主,此为何酒?金某尝着,倒不像平日里喝的。” 叶清平笑意盈盈,摊开手扶在榻上,道:“金大爷见多识广,酿造这酒的粮食来自小郎山 ,水取自弱水之阴 ,酿好后在黄花地的地窖里藏了两个月,来到扶光园后先在望舒台沐浴了十二天的光,又去望流川历经了十二天的凛冽。金大爷尝着,可比往日的更有些滋味?” 小郎山、黄花地,这两处是金满楼的地盘,叶清平去过小郎山他早就知道,黄花地吗?就更耐人寻味了。他嘿嘿笑了两声,道:“岛主恕罪,金某也算喝过些好酒,这酒实在寡淡了些。岛主久不出门,对岛上的情况有所不知,小郎山非沃土,它的粮食是用来供养牲畜的,岂可酿酒?弱水之阴的水常年见不到光,阴间之水,人岂可食之?黄花地为衰败之地,把酒藏在此处,如丢沟渠。” 叶清平身子前倾,疑道:“是吗?” 苏流灿接话道:“岛主,金大爷是品酒的名家,不过,卑职喝着这酒倒别有一番滋味。” 叶清平看着他灿然一笑,摸着半边脸,道:“惭愧,我自己酿着玩的。想来久不喝……小重,让他们换酒。” 陆小重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 金满楼看叶清平一脸羞愧 ,又道:“岛主,金某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叶清平道:“但说无妨。” 金满楼拱拱手,道:“岛主身后的这幅画,名为《中秋夜宴图》,今天是岛主的生辰,此画不太应景吧?而且此画色彩暗淡,说是夜宴,不见人;说是中秋,又无喜庆之气。整张画洋溢着一股阴森、萧瑟的景象。叶家人丁稀少,岛主常和这种东西共处一室,不吉利呀!” 叶清平回头看了一眼画,笑着摇了摇头。 沈秀咳了一声,起身走到金满楼桌前,道:“金大爷有所不知,这幅画是圣德先祖的手绘,叶家的传家宝,斗鸡岛三百多年来的守护神。当年老岛主在世时,招集我们几个世家子弟临摹,没有一人可以绘就,后来只能作罢。” 众人恍然大悟。 金叔敖道:“此画布局简洁,着色单一,沈少爷当时想是年纪小,未能绘就。” 沈秀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到位子。 金满楼端着杯子道:“圣德先祖的东西,不能临摹岂不可惜。不是金某夸口,丹青妙手金某认识的多了,不要说一个两个,就是十个八个,我也能马上找来。” 叶清平坐正了身子,道:“金大爷的好意我心领了,这幅画邪乎的很,三百年来除了我的七世祖和我父亲,还没有人能画下来。” 金满楼颇为不屑,看了一眼金叔敖,金叔敖扫了一眼汪彦卓,汪彦卓一如既往,垂头不语。其他人好像对这幅画兴趣都不大,既看不出玄机也不认为是幅佳作。 “怎么个邪乎?”一个小孩问。 众人循声望去,竟是文彧来了。 周永叔、左丘公、秋信均是一愣,交换了个眼色,脸都黑了。 文彧也不客气,挨着金文哲坐了。 叶清平将身子往前挪了挪,看着他笑道:“此事说来话长,不说也罢。大伙难得聚聚,说些有意思的事吧。” “好。”文彧大喊一声,道:“岛主说说,为何封了郑府?郑大少又去哪了?在座的都是有头有脸有名有望岛上举足轻重的人,岛主可别拿什么‘祥瑞’不‘祥瑞’的屁话来骗人。” 陆小重眉头紧锁,斥道:“文九公子,今天是岛主的生辰,你要闹事,还是挑个别的日子。要是喝酒,这里也只有薄酒。岛主敬重文家,也不纵容混蛋。小山,送客。” 万小山走过来,冲文彧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文彧白了他一眼,看着叶清平,又斜眼看了一眼陆小重,身子向后一靠,道:“嘴上说答谢各家,先给个莫须有,再把人抓来扶光园,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还不准人家问。你们若心里没鬼,干嘛堵我的嘴赶我的人。叶清平,实话告诉你,我今天就是代表文家来找我大哥郑成的。见不到人,我就在这儿住下了。你有本事,把我们都宰了。 叶清平挥挥手,示意万小山退下,让陆小重给文彧上酒。然后转头问金叔敖:“今天我生辰,不知金师爷给我准备了什么乐子?” “切,你还要乐子?我大哥他人呢?别当缩头乌龟,马上交出来。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