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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会变成怎样的人,或者她爱慕谁,站在黑手党势力哪边,都和我们没有关系,最终的目的是她这个人本身,从而……”
小婴儿不再继续说下去。
耶卡没有回话,他可以说盯着狱寺遥长大,算不上视为己出,清楚这姑娘个性的自己还是有些担忧。
想要,就要去得到。
可是她好像并没有真正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况且XANXUS那样的人……
耶卡暗自叹了口气,身影消失在透明火炎照亮的阴冷密室之中。
时间从凌晨在不自知当中来到傍晚,苏醒的库洛姆第一眼看到靠坐在椅子上已经昏昏欲睡的狱寺遥,她看样子是整夜不寐,在自己身边守了一宿。
她抑制住不知从何时而起的强烈情感,只有在这个人面前她不是库洛姆·骷髅,而是风间凪。
这并不代表她讨厌六道骸给自己的新名字,那也是让她能够活下去,面对新生活的记号,她甚至更希望有人称呼自己为库洛姆,而不是那个连最亲近的人都不会好好对待自己却具有权利赋予命名的代号。
缓慢的步伐走近窗台,紫罗兰发色的少女目光洒落在那盆生长较好的康乃馨盆栽上,眸子有些轻颤,她摘下根茎部的叶子,指尖伸展,在植物的纹路上轻点。
一张纯白色的正方形薄纸这样形成,似乎蓝色油笔造成字迹在上面无法掩饰。
她留下一张小纸条。
狱寺遥的睡眠向来很奇怪,要是说有什么异能力存在这个空间的话,她的异能力便是没人特意叫醒她一口气能睡12-14个小时。
也许是因为遥的身份使然,幻术师总是需要很大的精神力。
她的睡觉是双重意义上的休息,不仅仅让由表层意识主导的肉身休息下来,她的潜意识形态也在自己所创造的幻境当中歇息。
“每次待在你这里都很难过呢。”
男人轻浮又调侃的语气使得潜意识都保持沉静的遥不自觉皱眉。
她从嫩红色的激流当中起身,浑身上下透露一种潮湿所带来的水气,身上的黑色衬衫和下裤紧紧贴敷于躯体,虽然是幻境,但一切都按照常理当中的真实。
她的世界总是带着某种诡异的形态。
铁锈一般黯淡让人感到难受的赤粉天空,从空气中飘来一幅深远且悠长的尤加利味道,墨紫的破败哨岗直直耸立到上空远方,代替云端洁白无瑕的云朵,更夹杂一丝惊悚恐怖的气息,不按照常理出牌。
宛如抽象大师手中的画作。
拥有靛蓝碎发的男人保持一如既往的轻松神态,看起来优雅又不失礼貌,目光望去,实则是温柔体贴的绅士。
“这也没什么。”仿佛是为自己解释,她的语调有些不自然。
又不是发现什么不可告人小秘密,况且当下的景况,六道骸可并非第一次见识。
“我只是喜欢这样的氛围而已。”
“不过,多谢你照顾库洛姆,狱寺遥。”
“感谢?别扯这个,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话。”
“难道我在你的心里有这么不堪吗。”
代替回答的是一阵冗长的无言沉默。
“时间到了。”六道骸意指要发生的云之指环争夺战。
“说起来,我不太想去。”遥翻个身,使自己面部扭到一边。
“你知道那男人计划背后的真正目的吧?”听起来的疑问句,实际则是陈述。“所以,云之争夺战,你一开始就是不打算去的。”
转变话题恰到好处。
画面一变,并盛校园操场内,已经到达的XANXUS那双如同陈年红酒的瞳眸无焦点地来回扫视。
似乎在寻找什么,然而并没有预见几乎刻印在脑海里的身影。
云雀恭弥出乎意料地两拐子解决莫斯卡,明显不在计划范围之内。
他把戒指抛给切尔贝罗并表示不需要,之后大放厥词,表示要挑战猴子山的大王。
“怎么?内个会变戏法的窝囊丧家犬不在吗?”云雀的心情看起来无比不佳,大概是打算连狱寺遥一起揍。
根本就是平白无故结下的梁子。
XANXUS哪里忍得了这种挑衅,说他是猴子大王,然后还有那个不知踪影的垃圾。
再怎么窝囊的丧家犬仍然是自家的,能对她做什么的只有自己。
两人过招的同时,原本躺地不动的莫斯卡忽然来一记高浓度压缩粒子炮打中云雀恭弥的腿部。
它暴走了。
可能是超直感使然,更或许是里包恩看出来了什么,修炼完毕的沢田纲吉赶来救场。
作为违反人道的武器莫斯卡内部秘密此时此刻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