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局
几日?”
镇国公府品级超然,守卫森严,比之皇宫丝毫不逊色,将公主放在此处,既不算怠慢了公主,又保证了公主的安危,还能时刻监视南楚来的人。
可谓一举三得。
张婉豫颔首道:“是。”
北雍与南楚都到了皇权更迭的时候,局势愈发波谲云诡。
萧冕道:“还好有你二人做孤的左膀右臂。”
二人一起俯身道:“殿下言重了。”
萧冕正色道:“今晨已收到宫中隼卫急报,父皇册封张婉豫为镇国公,张谨豫为辅国大将军,旨意已在路上了,不日将达。”
张婉豫与张谨豫跪谢道:“谢陛下圣恩!”
萧冕道:“孤尚有要事,即刻便启程返京,所托之事,有劳二位。”
张婉豫躬身道:“待处理好家事后,臣即刻上京赴任,必在南楚使臣之前抵达上京。”
张谨豫道:“臣即刻出发,前往关外。”
萧冕起身道:“等二位的好消息。”
三人出了咸清堂,萧冕的亲兵已在外面候着了,黑龙旗沿湖摇曳着。
内官为萧冕披上玄色大氅。
云泾虽冬日水不结冰,却十分湿冷,等会儿萧冕等人骑马回京,更是冷风刺骨。
张婉豫与张谨豫送至大门外,躬身行礼。
萧冕翻身上马,一手持缰绳,一手捏着马鞭,他道:“张婉豫,孤在上京等你。”
张婉豫笑道:“必不让殿下久等。”
萧冕扬鞭,一骑当先离开了云泾。
待人走远了,张婉豫与张谨豫一同回去,路上闲聊了几句。
张婉豫道:“我本打算设家宴团聚一番,堂兄却突然有了这急差。”
张谨豫被张婉豫一句堂兄叫的飘飘然。
他虽有三个妹妹,但是婉淑极为守礼,婉茵尚是小童,宛晴嫌他不懂诗词歌赋,不懂胭脂水粉,素来不愿与他闲聊。
不像婉豫,虽只回来两日,却与他同朝为官,知他解他,还会叫他堂兄!
张谨豫愧疚道:“辜负妹妹好意了!”
婉豫笑道:“不妨事,等堂兄差事了结,我们在上京再聚。”
张谨豫亦笑了。
张谨豫如同他名字里的这个谨字一般,虽是修道武人,却克己复礼,神态中更透露着几分少年人的青涩。
明明应当是最强硬的对手,却如此纯然。
婉豫心下有些不好受,道:“我先回去了。”
张谨豫躬身道:“掌家,我去了。”
张婉豫道:“路上小心。”
回来得路上银粟还在说张谨豫傻。
张婉豫笑道:“张家既然能生出爹爹这样的人,也许便有这样的好风水,再生一个张谨豫。”
刚进听风院,景书便迎了出来:“掌家回来了。”
张婉豫眼见着静止的院子中女奴们忽然便动了起来,各司其职,流水一般的膳食端进了堂屋。
景书道:“奴已安排好了诸位管事申时在咸清堂禀告庶务,此刻时辰尚早,掌家用过午膳尚可休憩片刻。”
“有劳。”张婉豫道。
闻香带人奉上清水,张婉豫洗了手,赶紧带着银粟和哑巴上桌吃饭去了。
天大地大,填饱肚子才是最要紧的。
银粟今日已不对着美食垂泪了,她就是要吃北雍人的饭,砸北雍人的锅!
因婉豫对家中庶务不熟,便由景书给她在饭桌旁紧急禀告。
“家主统管修道,禁地亦由家主辖制,执法、执礼二位长老寻常便住在禁地中。”景书加重了语气道,“掌家统管族中庶务,分航运、矿产、田产、商铺、族学等。”
“这些产业都是族中的?”张婉豫问道。
景书道:“旁支分家时只能得一部分田产,航运、矿产、商铺、族学和大部分田产均是嫡支名下的产业。”
怪不得张坤能舍了那样出色的儿子。
“叔父过世后,族中产业暂由张坤主管?”张婉豫问道。
景书道:“各项产业均有相应的管事,张坤管事原只管着航运和矿产,如今是暂时统辖,产业实际上仍旧由各位管事执掌。”
“那剩下产业的管事又是谁?”张婉豫问道。
景书回禀道:“族中田产由张思主管,此人是执法长老的亲孙,为人方正,与执法长老一脉相传。”
“商铺的管事由前掌家亲自指派,唤作明月天衣。”景书顿住。
果然张婉豫听了这个名字便好奇道:“怎会叫这样的名字?”
“传言此人初次见前掌家是在云门寺,两人一见如故,引为知己。那夜荷花十里,清风鉴水,明月天衣,他便给自己改了这个名字。”景书道。
“倒有几分疯劲。”张婉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