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何皎之前以为何母是恋爱脑,听她说担心以后做不了媒,心里有些欣慰。
这说明何母潜意识里有一颗事业心。
何皎安慰何母道:“妈,别担心。爸的根和家人都在这里呢,就他那赌博的习性,没过几天没钱了,肯定会回来拿钱。你可是他的提款机。”
何皎后面这话虽然是事实,但何母听到耳朵里特别的不舒服。
何母说:“什么提款机不提款机的。那是我老公。”
何皎刚想吐槽何父两句,任支书对大家说:“既然何金条跑了,那我们去林家看看林奶奶的腿伤吧。其他人要干农活的都散了吧。”
因为没热闹看了,大部分人都去务农了。
留下林嫂母女、何皎夫妻、何母,任支书和村长。
村长儿子张孝乐,还有儿子堂哥张孝家本想留下来的,被村长打发走了。
何皎以为张三婶和严桂两人会留下来,毕竟张三婶是妇女主任。严桂是个妻管严按理说爱出风头,结果这两人都走了。
张三婶似乎不怎么参与村里的事,听冼白说她也不出席村里的会议,似乎没人告诉她妇女主任应该做什么事情。
像林嫂这种疑似被强迫的事,张三婶应该出手给予帮助的。
不过村里人,受教育文化低,又没人引导,张三婶不知道需要做这些事很正常,而且任支书没叫张三婶留下。
这充分说明在80年代,这个小山村的农村妇女觉醒率低,地位被打压,不受尊重,且缺乏保护。
留下的人往林家走。莲山村张家是大姓集中建房,其他外姓人怕被排挤都建到别处远离张家人。
以前农村没规划,是有乱建的情况,后来政府要求做规划就不给农民乱建房子。
林家的情况和何家差不多的情况,都是几间泥房茅草屋。
冼白上前给林嫂的房门做了检查,因为不是警察,不好询问对方被何父迫害的情况,接着大家去林奶奶睡的房间看望老人。
林嫂的五个女儿,除了最小那个没读小学,其他四个今天本该去读书的,由于今天早上何母带人来抓人,家里闹成这样担心地没有去上学,坐在林奶奶的床边,略带惊恐地看着家中来人。
冼白查看了老人的腿伤后一言不发,听到任支书问他老人的情况如何,他才说了一句:“问题不大,会好的。”
任支书松了口气,问林嫂:“现在何金条人跑了,你看明天你要不要到镇上公安局报案。村里没座机电话,没办法直接报警。”
莲花村不但水电不通,座机电话也没有,要多落后有多落后。
林嫂拉着林添弟的手说:“我在这个村里不能呆了,准备到镇上打工。只是这里的田地,还有我的几个女儿都在附近的小学上学,她们该怎么办?要把她们和奶奶带走,至少要等我在镇上落脚才行。这段时间支书和村长能否帮忙照顾一下。”
任支书在考虑这事的可行性没有马上回答。
村长率先说:“那你的田地得有人打理,不然荒废了会很可惜的。”
林嫂看向何皎身旁的何母说:“你们何家种了我的田地,你怎么说?”
何母激动道:“你还找我说理来了。你睡了我老公,你怎么说?”
林嫂说话的气势与何母势均力敌:“你老公强占我,你儿子强占我田地。我一定要告你们。”
何母叉腰开骂,要不是何皎拉着她就要冲上去打人:“若为强占,你怎么不马上报警,等我们家帮你种了地,被我们逮到你做小三的丑样,把丑事捅破了,你才说被强占。
明明是你利用我老公骗我家帮你种地。你这个蛇蝎毒妇,贱人,不要脸的小三。你再不要脸,我就叫我儿子来告诉大家,你是怎么在我老公身下叫欢的。”
“啊!”林添弟大声尖叫一声,捂着耳朵说:“为什么你们要欺负我妈,说这些难听的话。我受够了!”
她转身往屋里跑,站到一张椅子上,把一条挂在横梁却隐藏到墙角的碎布条拉出来,接着整个人往上蹬,把脖子挂到布条上,脚下腾空。
“这是要上吊?快救孩子。”任支书没动却叫大家上前救人,难道是顾虑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
可林添弟只是一个12岁的小女孩,没成年,不存此类顾虑。
其他人被林添弟这举动吓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林嫂却比任何人都反应快速,跑到林添弟下面,抱住了她的双脚,大声痛哭:“我的女儿啊,你怎么想不开啊。”
何皎搞不懂这两母女的思维逻辑,怎么两人前后都在努力地自我了结,努力得有点过分了。
现在不是她多想的时候,上前帮了忙,与林嫂一起把林添弟救了下来。
林添弟坐在椅子上抚摸着脖子不断地干咳。
林嫂抱着林添弟不断地哭:“我苦命的女儿啊。我们怎么这么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