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桥米线
梁迦月躺倒在床上,好久没吃这么多东西,她有些撑,不怪自己贪嘴,实在是张司予调的料太香、太好吃了。
做模特这几年,梁迦月确实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温不火,工作成绩也平平,可能控制饮食,保持身材是她唯一坚持到现在的事情了,也算有毅力了。
她刚进门,门被轻巧了两下。
梁迦月立刻坐正,“门没锁,请进。”
门轻轻地开了,稀客,外面竟然站着张司予。他生得高大,站在门口跟一堵墙一样。
“怎么啦?”梁迦月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
张司予提醒她,“裙子。”
“?”
“你说的要帮你修复的裙子。”
梁迦月反应了一会才知道张司予讲的是她上午说要他帮忙的裙子。结果,她从染坊回来就立刻抛到脑后了,没想到张司予还帮自己记得。
见他还在门口站着,梁迦月招呼他,“进来坐啊,那边有凳子。”
门对他来讲有点矮,张司予低了低头,缓步走了进来。
他十分谨慎地坐到了离门不远的椅子上,和一脸放松的梁迦月不同,他进来后也不乱看,拘谨地坐在那里。
特别是在梁迦月弯腰打开行李箱时,他绅士地别开了眼。
房间里有监控,白天都是打开的,这个他们都知道,所以尽管现下的状况可以称得上一句孤男寡女,但梁迦月也没觉得有什么避讳的必要。
等她蹲在地上从行李箱翻找衣服时,梁迦月突然想到在很多电视情节里,但凡主人公收拾行装,都要把行李箱放到床上,那样不脏吗?她严重怀疑编剧和演员生活实践缺失。
可当她在综艺节目录制中,她突然意识到,也许,电视剧那样拍是为了美观,不然蹲在那里找东西时,姿态多不好看呢。
左右翻找,终于在行李箱最底层掏出了那件倒霉的裙子。怕和其他衣服放在一起染色,梁迦月还包了一层雪梨纸,放在专门的袋子里。
“给你。”梁迦月双手递给对方。
“谢谢”张司予下意识道。
梁迦月扑哧一笑,“张司予你可真有意思,不应该是我来说谢谢吗?”
张司予想了想,耿直地说,“哦,那你说吧。”
梁迦月便又笑。
“可以打开看看吗?”张司予问。
“当然。”
张司予小心翼翼地从袋子里掏出整件衣服。
他举起来一比划,小小一件衣服,在他胸前,几乎只有他上半身高,张司予不着痕迹地打量了梁迦月的身材一眼,这样玲珑的衣服,真的可以穿到身上吗?他对女装尺码发出了第一次的疑问。
这件衣服的裙摆是a字型设计,里面虽然没有加上小裙撑,但看起来还是像一件蓬蓬裙。染色的部分就是小裙摆的流苏部分,那一道墨蓝色的痕迹,一直蜿蜒到内衬里,非常突兀。
张司予开口问她,“你打算怎么改呢?”
梁迦月想了想,“全部都染成蓝色会不会很难看?”
“会。”张司予设想了一下,他没说那样很可能看着像睡衣。但是,“可以在裙摆部分做一些漂亮的图案。”
周镇扎染的图样非常多,张司予家里有一本老书,上面收录了上千种纹样,不多很多都失传了,他目前只能做一部分。
如果梁迦月想的话,他可以尝试一下。
“都有什么图案?龙凤呈祥?”这触及了梁迦月的知识盲区,作为一个扎染初学者,她对民族纹样的认知还很刻板。
张司予闻言笑了笑,“有很多的,花鸟虫鱼,高山流水,还有几何图案,都可以做。”
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就要给梁迦月展示。后者立刻凑到他身边,看着张司予操作手机。
张司予就要打开相册,梁迦月手疾眼快地隔空戳了戳那个画风是深色音符的软件,“咦,张司予你什么时候下的抖音”
张司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