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妖幻泪
他们到时,彭汜正坐在院中,身旁有一个三岁小娃娃哭着在喊娘亲。
彭汜听得不耐烦,一把将孩子推开了,还是崔子玉眼疾手快,将孩子抱开了。
“你怎么对孩子这么坏?”崔子玉怒从心起。
彭汜的爹娘听到院中争执的声响,跌跌撞撞地跑出来,从崔子玉手中接过孩子,大骂彭汜不是人,逼死了芙蕖还要害缙儿。
“他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就你们把他当个宝!”彭汜说完这句话,推门出去了。
三人跟在他身后,见他先去了酒坊买酒,然后带着酒去了梁芙蕖的坟前。
刚开始时,喝着酒絮絮叨叨不知在说什么,后来,发起疯来徒手去刨坟,三人看的一惊,温僖赶忙上前拉住他。
“你们是谁?为何跟着我?”彭汜被温僖拉住,转头又看见方才出现在他家的人,现在又出现在他面前。
孟厌上前,依旧那套说辞,说他们是京城来的捕快,来查梁芙蕖自杀一事,说罢递上鬼画符的孟婆令。
彭汜将信将疑,问他们想知道什么。
“你真看见梁芙蕖与旁的男人拉扯了吗?”孟厌问他。
“我看见好几次了”彭汜回道。
他从今年新岁开始,常在路上看见梁芙蕖与别的男子有说有笑,最过分的一次,他看见一男子搂着梁芙蕖去了客栈。
他慌忙上去找人,被小二拦下了,说二楼都是贵客,不是他这种人可以进的。
于是,他便回家等梁芙蕖,准备与她对质,可梁芙蕖回来后抵死不认自己去过客栈,还说他没事找事。
“我亲眼所见,我的妻子难道我会认错!”彭汜提起此事时仍怒气满腹。
一次两次就算了,他这几个月撞见了无数次。
“那个男子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崔子玉继续追问,梁芙蕖已死,他们可以找到那个男子问问。
“不是一个男子,是好几个”彭汜说完,用手打了梁芙蕖的墓碑一拳。
据彭汜所说,他每次撞见梁芙蕖时,她身边的男子都不一样。
彭汜说的言辞凿凿,连孟厌都怀疑起梁芙蕖了。
三人将醉酒的彭汜送回家后,温僖因嫌弃身上的黑衣,缠着孟厌去了成衣店,崔子玉去了鬼门关向神荼大人汇报今日的进展。
“阿僖,你说梁芙蕖真的是那种人吗?”孟厌边走边说,彭汜说他亲眼所见,神荼大人与梁芙蕖的爹娘又坚信她不是水性杨花之人。
“眼见不一定为实,我们昨日不才撞见两个神荼大人吗?”温僖觉得梁芙蕖已死,好话坏话全是彭汜在说,到底他看见的是不是梁芙蕖,有了巫即一事,真说不准。
孟厌觉得温僖说的在理,等他换完衣服,拉着他去找巫即。
可巫即这人常变化相貌,他们找他等同大海捞针,温僖说他有办法,他带着孟厌去了妓馆,在楼下大喊巫即。
人来人往,无一人理会他们。
南宫扶竹碰巧来妓馆,见到他们二人,以为他们又来查案,跟门口的龟公说了几句话,便带着他们上楼了。
“你们知道吗?杜衡死了!”南宫扶竹说的神秘兮兮,还说自己觉得杜衡估计是殉情去了。
“他殉个什么情,他就是逼死诸蔷的人,你怎么傻了吧唧的!”孟厌甚是嫌弃他,杜衡打着他的名号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这傻子还当他是朋友呢。
南宫扶竹带着他俩在妓馆转了一圈都没找到巫即,正要下楼时,孟厌觉得二楼房间里坐着的一个姑娘眼熟的很,跑过去推开门,疑惑地喊了声:“巫即?”
“啊?”
还真是巫即,相貌变成了一个女子。
巫即好奇孟厌怎么认出他的,孟厌冷哼一声:“就你这轻浮的样子,我一眼就瞧出来了!”
“你们找我何事?”巫即妩媚地说道,手攀上温僖的手,被温僖厌恶地甩开了。
“你变过其他女人的模样吗?”孟厌问他。
“变过几个吧”巫即说了几个,都是妓馆的妓子。
孟厌问他是否认识梁芙蕖,他说不认识;又提了彭家的地址,巫即说想起来了,他有一个同族住在那边,没准那人变过。
“走,带我们去找你的同族”孟厌作势拉着巫即就要走。
“等我换身衣裳”巫即说完,进了里间换衣服,再出来时,已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巫即说的同族叫巫湄,是一个相貌普通的女子,住在彭家附近。巫湄说她确实认识梁芙蕖,平日交往甚少,点头之交而已。
不过她也觉得梁芙蕖不是那种人:“她素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突然听说她死了,还是因与旁人有染羞愧死的,我还疑心过是不是我看错了人。”
还有她自十年前,再也没变过相貌了,孟厌问她为何。
“他喜欢我现在这张脸”巫湄说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