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是个话痨?
这几日天气总是多变,须弥之间乌云密布,竟就下起雨来。
雨滴便如断线的珠子般落下,吵得让人有些心烦。
萧禾瞧着外面的天气,叹了口气,将所需的药材快速打包好,穿上蓑衣,戴上斗笠就往雨里跑去,药堂离家中并不远,趁现在雨势未大,得早些回去。
淅淅沥沥的雨声在耳边响起,敲打在蓑衣上如清石鸣涧,可蓑衣的主人如今并没有心情去细细倾听 。
嗅着绵绵秋雨中丝丝萦绕的香味儿,萧禾感到肚中有些饿,现在时间已快到晚食,想必萧灵儿已好饭菜等她了,如今下了雨,怕是会惹她忧心。
“汪…汪汪”
微弱的狗叫声穿破雨的帷幕传到了萧禾的耳边,不知为何有些抓耳。
将怀中的药材抱的更紧了些,便转头搜寻着声音的来处。
不多时,萧禾便在一户人家墙外的杂堆里找到了声音的主人 。
破旧的木板并不能遮盖所有的雨水,它努力蜷缩着,毛发一揪揪的粘连着输送着源源不断的寒意,发抖的身体呜咽着,看着着实可怜。
看着似乎只有一月大的小狗,萧禾心中一揪,抱着药材蹲下。
药材有油纸包着并不怕水,于是萧禾将药材放于地上,将小狗严严实实藏在蓑衣之内。
随即一手将狗托着,一手拎着药材就向家中疾驰而去。
萧灵儿瞧着越下越大的雨,心中有些着急,虽知道阿姐出不了什么事,但总是克制不住去想。
前几日聊过后,她便带阿姐去了药堂,虽说懂得一些药理,但染色她确实一窍不通,幸而阿姐知道,不然怕得一个个试过去。
药材珍贵,若是如此,她是真当心疼。
在阿姐在村中了解的差不多后,便被赶着去了学堂,阿姐则天天在炉灶旁,和面粉药材打交道。
如今上学的都是些小孩,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子,都已嫁人在家上做活,赚些钱来。
林老先生体恤她,对她也算是倾囊相授。
但萧灵儿心中郁结,明明一切都已过去,怎的心中就这般不痛快。
将菜上桌,烛火摇曳,宛若残阳将屋中照亮,盆中木炭烧的作响,点点星光在炭中炸开,沸涨的药香在空中萦绕,让萧灵儿不由得放松几许。
“嘎吱—”
“阿姐!”
屋门打开带着一身的寒气,萧灵儿连忙上前将门关上,走到桌旁将药材放下。
萧禾顺从的让萧灵儿来解自己身上的蓑衣和斗笠。
瞧着阿姐怀中的小东西,萧灵儿手中动作一顿,忙将小狗抱起来放到旁边木炭盆边。
“阿姐从那儿捡回来的这小东西?看着着实可怜”
“路上捡的,所以带回来了”
萧禾见萧灵儿并不反对,心底的气松了松,这小东西想来以后可以待这了。
“阿姐便先用饭吧,我几件件事儿需要和阿姐商量”
“嗯? 何事”
萧禾在桌旁坐下,瞧着萧灵儿不知从哪儿拿来一块布来,为小东西擦拭着身子。
“今日上学时,老先生告诉我前几日那萧春翠之事已处理妥当,她说了谎,在略微施压下萧春翠不得不将村名脱出,他确实是父亲的阿姐但也确实断了关系
她在村中风评异常不好,夫家休她,也是因为她不知何时染上了赌瘾,几次三番不改之后出此下策,早在前年,萧家二老就已去世,族中和村中都无人愿意接纳她,房子和地契也被萧春翠赌得一干二净,她只好沿路乞讨,后从别人口中听说了我们家的事儿,眼珠子一转,竟打到了我们家的房子和地契身上”
“那凭证?”
萧灵儿将布垫在地上,把小东西放在上面,语气中颇有些不屑。
“是族谱,原本族谱已随着萧家二老下葬,结果她直接从刨了出来,虽不知为何,族谱中父亲名字并未划去,但在他们县衙门内的记录案里,父亲明明白白的已经与萧家二老断了干系”
你这……萧何不知该说什么,刨坟取谱在这个以孝为先的时代里,萧春翠是真的算是个能人了。
“那她现在在哪儿?”
“被押往他们县了,我估计可能会被斩首吧”
“对了,阿姐,还有一事”
萧灵儿往桌上一坐,面色颇有些沉重。
“今日我下学回来,门口边躺了个人,便费力将人抬进来疗了伤,也亏得家中还有止血止伤的草药,否则这人命就没了”
听着萧灵儿讲述,萧禾脑袋里有些发蒙,她本以为不让剧情发展便可让男女主无法见面,她本想若是见了男主,就直接将人拖到后山,毕竟以男主的恶行,死有余辜。
而如今,萧禾心情复杂,要么偷偷弄死,要么现在上报衙门。
“明日跟姚二叔借一木板车,将人拉到衙门口去报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