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逃
了,说不定郭永也和魔族勾结在一起。”
“可是,”裴望走到沈昭寒身后,“魔族为什么要帮郭永?”
沈昭寒拿着衣服转过身:“先前夜晚我曾去过舟南镇外面的树林,在那里发现了魔族踪迹。”
末了,她忽然叹了口气:“从愿,你是聪明人,大概知道为师此次下山是为了什么。”
“是,徒儿已经猜到了,是为了那些在云隐宗意外死去的弟子吗?他们是不是也和魔族有关?”裴望点点头。
“没错,”沈昭寒的面色有些凝重,“我们查到那些作乱的魔族出现在了舟南镇,因此为师才带着你们来了这里。”
“如此看来,魔族是不是设了个局,等着我们上钩?”裴望有些愤慨,不自觉握紧了腰间的剑柄。
“猜得不错,至少目前大家都是这样认为的,”沈昭寒说,“郭家的事情,说不定和云隐宗里的那帮魔族有关系。”
言罢,她撕了一块布下来放在掌心。
既然郭永留了衣物在这里,正好方便了沈昭寒,她可以用一用寻踪术,找找他的行踪。
渺之间,祝徽的寝殿。
镜萧将沈昭寒昨日送来的信递上来:“主上,昭寒上神的信里说,魔族似乎在谋划一个很大的局。”
正假寐的祝徽瞬间睁开眼:“魔族?他们又有动静了?”
“不错,”镜萧打开信函,“昭寒上神在信里讲了这几日在凡间发生的事情,她说,霁涟曾在那个名叫舟南的小镇里现身过。”
神情肃穆的神主长叹了一口气,又念了一遍那个名字:“霁涟......野心不小啊,被神族打败以后还不死心,真以为她那点花花肠子就能称霸三界了?”
镜萧跟着附和:“有主上英明神武,想她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桌面上,被打开的信件随风微动。祝徽的目光落在那一行行行云流水的字迹上,脑海中浮现出了沈昭寒的面容。
她的性格与字迹不太一样,平日里常冷着脸,不爱与人打交道,为此祝徽还担心了好一阵子。
可那龙飞凤舞的字却笔底生风,让人误以为字迹的主人会是个温厚和善的人。
想到此,祝徽笑着摇了摇头。
“你写封信送回去,让昭寒不要轻举妄动,她的记忆还未恢复,万一又遇上那让她失忆的魔族,再受伤可怎么办?”说着,祝徽还蹙起了眉头,仿佛又看到了两百年前沈昭寒受伤的样子。
“主上总是如此关心昭寒上神,”镜萧笑着打了个趣,“就跟自己女儿一样。”
祝徽的年岁大概已经千岁快万岁了,镜萧这样说倒也不为过。
被调侃的祝徽也不恼,反倒跟着镜萧一起“哈哈”笑起来:“她性子那么冷,我老是担心那帮老古董们说昭寒的坏话让她伤心,本尊若是不再多关心一下,她哪日不回渺之间了怎么办?”
通过寻踪术找到郭永的行迹以后,沈昭寒和裴望离开他的房间,去往那个偏僻的小院找元蓁和齐羽。
几人才走了没几步便碰了头,元蓁一脸凝重地朝沈昭寒摇了摇头:“那里已经空了,什么东西都没留下。”
“难不成那个郭永还把那些貌美如花的少女带在身边伺候吗?”齐羽皱着眉,看起来有些嫌恶郭永的做法。
“无妨,”裴望晃了晃手里的布片,“我和师父已经找到郭永的行踪了,我们现在就去追他。”
舟南镇外的野柿林十分茂密,寻常人若想趁着夜色躲在里面,恐怕一般人难以发现。不过很可惜,现在是白天。
郭永带着包裹,坐在马车里,惶恐地撩开帘子向后望,确认后面没人追上来以后,又伸头催促前面的车夫:“再快点!快点!”
“哎,老爷,已经很快了,这林子里面的路实在不好走啊!”车夫一边驾马,一边伸出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若是再不擦,这汗珠都要流进眼睛里了。
他家老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早上的趁着那几位仙师走了以后,慌忙让两个能变戏法的黑衣人把宅子里的人都变走了,然后非要拉着他从野柿林里离开镇子。老爷咋不让那两个黑衣人把他也直接变走呢?
还有管家阿吉,说什么要留在家里,可他分明看到,走的时候阿吉挂了条绳子在前厅的横梁上,不知道要做什么呢!
莫名其妙地,车夫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不敢多想,集中精神继续赶路,害怕出了差错,连人带车都撞在树上。
忽然间,一阵疾风突至,吹起地上的沙土,迷住了车夫的眼睛。
马车不受控地朝树上撞过去,郭永掀开车帘,大喊道:“你个废物东西!你怎么——”
忽然,他不说话了。
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那人用法术冻住了马车,接着扬起一个笑容:“郭员外神色匆匆,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