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
大夫夫人道:“你怎么了?头痛吗?”
冯秋摇头:“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那可能是伤到脑子了。”大夫夫人边说边比划,“昨天我男人从你头里拔出一根银针,老长了。不拔吧,你就醒不了,拔了的话,你的脑子就会受损。最后是你朋友说拔,我男人才敢拔的。”
冯秋拱手做礼:“谢谢夫人。”
大夫夫人见他这么客气,她笑道“没事呢,我们收了你朋友的钱,不用这么客气。你也不用着急,你朋友就在隔壁的酒楼里,等会儿吃完饭,他们估计就来看你了。你有什么事到时候问问他们就行。”
冯秋听了这话心里稍安。
没多久周边空着的椅子,陆陆续续坐满,等人到齐后众人就开始动筷。
大夫从他夫人那里了解到了冯秋的情况,给他把脉:“你现在暂时无事,就是失忆了。你体内有毒,不过这毒我解不了,好在那毒并不要你的命,只是会头痛。所以毒不解,你的记忆也难恢复,我只能给你开一些缓解头痛的药。”
能缓解头疼冯秋已经很感激了,他点头道谢。
大夫又道:“你记得你叫什么吗?”
冯秋摇头。
大夫道:“那有些严重了。”
另一边,苗稚吃完早饭就去附近找镖局,让他们去栖枫山挖树,独孤蝉则去了医馆。
独孤蝉刚到医馆就见药童出门,药童笑道:“姐姐来的正好,那人已经醒了。”
大夫一见到独孤蝉就把冯秋给领出来,冯秋看见独孤蝉的第一眼就觉得面熟,觉得面前此人真的有可能是自己朋友,但是又想不起她的名字,他一下子有些踌躇不前,不知道该如何招呼。
大夫先开了口,他把冯秋的情况和她详细讲了一遍。
独孤蝉皱眉听着,先是诧异,而后惊愕。等大夫说完,她转头看向一旁的冯秋。
冯秋也看着她,眼中有些许期待,期待她能和自己说说自己的身世。
钱在昨天已经结账了,现下只要把人领走即可。
独孤蝉把他领回酒楼,在一个角落坐下,点了一壶茶,边喝边等着苗稚。
冯秋也给自己倒了杯茶:“谢谢你救了我。”
独孤蝉道:“不用谢。”
冯秋想问独孤蝉关于自己的事,但是不确定自己和她是什么关系,又见她神思飘忽,思绪不定,所以只好等独孤蝉先开口。
于是二人沉默地喝着茶,一时间独孤蝉觉得气氛有些诡异,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能和贺连派的人坐在一张桌上喝茶,这个人还是孟聆德的亲传弟子。
苗稚回来后见着这古怪的气氛,他眉头一紧,用眼神询问独孤蝉。
独孤蝉一见他回来,就立马拦住他到门口,把冯秋的事和他说了一遍。
“失忆?”苗稚瞄了一眼,刚好和冯秋对上视线,他赶紧转头:“现在怎么办?丢给贺连派?一想到要给贺连派做好事,心里就不爽。”
苗稚这话说到独孤蝉心坎里了,她狠狠地点头。
冯秋看着门口勾肩搭背的二人,忽感背后刮过一阵凉风,他有种上了贼船,要被卖了的感觉。
苗稚眼珠轱辘一转道:“那我们怎么玩?”
独孤蝉思考道:“就说是我们师弟,然后带着他到各处晃悠,让他喊我师姐,让他对我们毕恭毕敬。然后一起去欺负欺负贺连派的人,狗咬狗。
苗稚没多想,只觉得有趣,他点头:“就按你说的。”
两人一番密谋后,笑眯眯地坐到冯秋的旁边,一左一右,打算唱双簧。
冯秋看他们这架势,猜到他们要向自己说些什么,便放下茶杯洗耳恭听。
独孤蝉先开口道:“你连你名字都忘了?那你还记得什么?记得我吗?”
冯秋摇头:“我只觉得你面善,我觉得我们以前应该是认识的。”
独孤蝉和苗稚相视片刻,苗稚问道:“那我呢?”
冯秋摇头:“没印象。”
独孤蝉疑惑,心道:“难道是格外讨厌我?所以才觉得我眼熟?”独孤蝉心中一阵无语。
“你姓冯名秋。”独孤蝉用手蘸茶水在桌上写着他的名字,“是我们的师弟,半年前你失踪了,我们一直派人找你,但是一直找不到。”
“师弟?”冯秋一脸茫然,“你比我大?”
“你入门最晚,我们按入门论资排辈。”独孤蝉假模假样地关心他,“你还记得你这半年怎么回事吗?”
冯秋想回忆以前的事情,但他只要一去想,他的头就会开始痛。
独孤蝉和苗稚暗自偷笑,但面上不显,任露出一副关心的模样。
“小秋。”苗稚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想不起没关系,我们会给你寻到一个好大夫。”
“就是!”独孤蝉假模假样地对着桌子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