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战佘玄清
纷附和。
鳞潜斋竟然交给一个平头百姓,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利益来往,道门是得要个合情合理的说法。
“她泷二看上的男人,凭什么给你等当猴耍。如佘道长所言,泷二都那么神通广大了,自然是爱选谁就选谁,想有几个就有几个,要什么理由。难不成她堂堂泷家当家人还做不了自己的主了,要你等不辟谷不出家六根不净利欲熏心自诩道门的人给安排夫婿吗?鳞潜斋不差买卖,各位自便。”沈杳拦住正要上前的边子遮,示意他好好呆着,上前就是一通好骂。
龌龊的心思被血淋淋地撕开,台下各位被喷得无地自容,瞧见店家的人是那么强硬的做派,颇有当年泷家先祖之风,纷纷心悦诚服。
你一言我一语,把矛头指向白衣道人。
“憋心里别说出来不就行了吗?”“招惹人家做什么。”“撕破脸,人家不干了。糊涂啊,以后要费更贵的运费才能买到货。”
佘玄清百口莫辩,自讨苦吃。
众人本是墙头草,风往哪吹就往哪倒。纷纷讨好店家,一拥而入。
店内精致装潢,唬住不少人,又纷纷感叹“不亏是泷家”,随后把商品一扫而空。
徒留佘玄清在原地喃喃自语,语气竟然还有几分委屈:“我辟谷,我出家,我六根清净。怎的就不是道门中人了?”
经此一役,马帮龙骑赢麻了,边子遮对沈杳自是打心底的佩服。
薄雾浓云愁永昼,拨云见日,一晃而散。愁眉苦脸多日的边子遮终于对着沈杳喜笑颜开。
待宾客散尽,边子遮去马帮换班,她留守在此。
沈杳大摇大摆走到白衣道人面前,拱手行礼:“泷二无意冒犯,还请佘道长莫怪。”
“本就是受乐之所托,让贫道戏耍大当家。顺势推道门一把,薪火烧起,让大当家好收拾。何况大当家骂得极好,贫道受益良多。”佘玄清虽心底不服,但仍好言好语,面色和煦如春风,还礼于她。
两个人面和心不和,都在心底问候对方祖宗,他们溯阳就是如此的民风“淳朴”。
几日后才有人反应过来不对劲。坏菜!那新郎官是马帮的小首领。
可惜为时已晚,鳞潜斋的灵器有权限,没有取得通行令的,只要离城瞬间失效。
柳大人看着马帮上缴的通行税,笑得合不上嘴,提笔给北漠城又规划新商道上报朝廷。
中秋佳节,明月当空,到处都是团圆喜庆氛围,大街小巷,张灯结彩,比寻常还要热闹许多。马帮聚在医馆后巷的边家祖宅过节,因为地盘大屋子多没护墙,常被当作医馆诊室和百姓节日聚集地。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同席而坐。各类珍馐佳肴都被置于羊绒地毯之上,全北漠城年轻人围着篝火摔跤跳舞。
牛羊肉架在火上熏烤,香气四溢,等着众人分食。
沈杳坐在火堆旁边打瞌睡,火光燎红了她的侧颜,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北漠天黑得晚,原本说好要一起等月亮出来,她倒好先眯起眼。她前前后后忙了有些时日,边子遮顾不上鳞潜斋的时候,都是她自告奋勇地去料理。本来就是大病初愈,李三娘子让她休养半年,她偏是不听,天天跑来跑去。
鳞潜斋也没少她那份钱,怎么就是闲不住,想到这边子遮叹了口气。
继续勤勤恳恳地翻滚烤肉,谁叫他辈分最小,连带着他手下的新人团也悲乎哀哉地负责大家的吃食。
林教头跑商从夜岩带回消息,西面的弋宁国被夜岩灭了国,观之心宿昏暗。这是个坏消息,谁也不知道夜岩修整军队后会不会盯上无兵把守的北漠。
北漠的商路自古以来两国共用,互惠互利,如今夜岩国君残暴成性,单方面撕毁两国百年同盟不无可能。
可舅父还在益州,长公主殿下似乎也没有调兵西北的打算,道门又死盯着鬼域,各方利益牵扯团结不起来。
“那边新来的,肉烤快点。”把酒言欢的那群人,喝高了开始催酒肉。
几个新人哭吼回道:“不会吃慢点啊!”
引得众人捧腹大笑,整个边宅其乐融融。
笑声惊醒了睡梦中沈杳,眼神迷蒙,捧着脸迷迷糊糊说了一句:“假山别乱放。”
“哈哈哈哈。”边子遮见她这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俊脸快笑出几道褶子。
沈杳清醒后,拍拍脸,转头疑惑地看向他:“你笑什么?”
他立即闭嘴,眼角微扬,望向别处。
只见门口立着尊玉人,原来是佘道长不请自来。边子遮变脸速度堪比翻书,薄唇抿成一条线,眼底现出几分寒意,并没有起身迎客的打算,就那么晾着人家。
佘道长向沈杳投去求助的目光,只见她低头拾柴火丢在火堆里,炸起的火星挡住佘道长的视线。
他是何许人也,终南山执剑长老首徒,泷小爷的客卿,道门最受女冠青睐最受众派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