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和小猪面面相觑
!我的粮食!”
当兵的吼道:“这是为二皇子,为咱们天永朝做贡献,何等荣耀!哭个球!”
“去年你们就带走了我一个儿子,今天你们又来!”
“里正呢?里正去哪儿了?”
“还有没有天理啊!”
一个耳光响起,“天理!老子就是天理!”
外面一阵混乱,越倾这是第一次直面封建社会的残酷,刚刚平静下来的心,顿时也猛跳起来。
然而,越父还没藏起来!
越母刚刚把越父扶到院子,她家的院子也被敲了。
“嘭!”
“开门!”三个官兵走到她的门前,凶神恶煞地喊道。
越母目光惊疑不定,为了避免起疑,她按捺住自己,不去看那堆草。而且此刻越父暴露在院子里,她更是心惊。
“来了。”
越倾吐息片刻,跑去开门。如果去慢点,他们那手劲,能把门拍下来。
“官爷请进。”
越倾虽然也很害怕,但越母、越父只有她一个女儿,她必须撑住。
三人一进门,就要去拉越父。
越倾赶紧跟过去。
“我爹腿断了,有大夫的处方为证。万望官爷怜惜。”说着就把药罐和处方递了过去。
官兵不认识字,但是看到药罐子,闻到满屋子的药味,也就信了三分。
越父虚弱地喊了声:“官爷……”
官兵看他缠着布带的脚,一把将他拽过来。
“她爹!”越母急道。
越倾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躲在草堆里的四人,和一群脏兮兮的小猪,隔着栅栏面面相觑。
几人不敢出声,他们进来前,就已经听到外面越发迫近的吵闹。
现在官兵进了门,他们趴在地上,更不敢动。
听到那边的动静,张柯侧脸看向他弟,轻声问:“咋办?”
张牧皱着眉,微微摇头。
张柯眼中闪过一抹冷光,“如果他们敢强行……”
张牧抿嘴,他想起了他爹,和三弟。
“好!”
顷刻间,张牧也下定了决心。
扯着越父的官兵一撒手,越父就踉踉跄跄摔了下去。
还好越倾眼明手快,扔掉手里的东西接住了越父。
“啧,当真是个跛子!”
三人见状,恨声啐了一口。
见到猪圈那边一大堆草料,三人自然而然就走了过去。
越母想叫住他们,却被越倾拦住了。
越倾把越父扶着坐好,目光随着他们移动。
刚听见官兵放弃了越父的四人,还未松口气,就眼看到三人的步伐向这边过来了。
洪福、洪喜握紧拳头,心跳如雷。
张柯打定主意,这次,拼命也要弄死他们!
张牧读懂了他哥的眼神,悄声道:“会连累越家。”
张柯猛然惊醒。
是的,越家好意,不可辜负。
三个官兵走过去,把草料扔得到处都是。却没看见一个人,或者一头猪。
“搞什么鬼?”这么大一个猪圈,连猪都没有。
四人就这样眼瞧着刀鞘和脚在自己附近转来转去。却不知为何,就是看不到四个大活人。
洪福快要憋不住跳起来时,越倾适时抱着米罐出来,“官爷,这里的粮食将近一斗,小女子孝敬各位为国征战的好汉!”
果然,三人的注意被吸引了过去。
“将近一斗?”
农村人一般不会在家留这么多粮食,他们去搜刮时,最多也只是半斗。
见越倾主动抱出这么多粮食来,刚刚还因没有收获而恼怒的三人,顿时眉开眼笑。
大脚就这样从四人身边拔走了。
米罐不好抬,三人就用随身的布袋分装得鼓鼓囊囊的,这才满意地离开。
越倾走到猪圈旁,一边把草料铺好,一边伸手入结界暗示四人不能动。
周围的动静渐渐消失,越倾才打开了结界,让四人出来。
并未发现猪圈变化的越家夫妻俩和张柯四人,愣怔了半天,似乎也没想到,竟然就这样……
过关了?
“几位叔还是先在我家待一会儿。”
周边的邻里还在哭喊,要么就是一片死寂,唯独越家的院子里,是满满的不可思议。
张柯检查了越父的腿,所幸之前在妙手堂养得很好,刚刚被摔,竟也无事。
越倾闻言松了口气。
洪福洪喜犹在梦中,看见越倾忙前忙后,这才回过神来。
“我……当真没事儿了?”
两人手足无措地站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