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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染。”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轰隆一声,像是哪里的树砍倒了。
其实这种声音已经出现过两三次,只是这次的离得比较近。
张强道:“不会是我们的人砍倒的吧?”
李老师肯定地说:“绝对不是!”
……
天渐黑,十人砍了一天的这棵树,总算过了一半,十个人推不倒,就去找其他小组合作。
或许小区人跟原住民的最大不同就是喜欢投机取巧。
有人跑到山脚下砍了根一人可抱的小树,把它横在大树上,一边站二十人,一起……
“一二三,推!”
“一二三,推!”
推不动,十把斧子照着豁口这边一顿乱砍,继续。
就这样折腾了一个小时,轰隆一声巨响,树倒了。
火把小孩们也来了。
众人连欢呼的力气都没有,四仰八叉地躺了几分钟,又赶紧爬起来去帮合作组推树。
顾南抹着汗,发现小孩们都死盯着倒下的树桩,眼里充满疑惑。她心里咯噔一下,凑过去一看,发现推倒的那三分之一横截面与砍的颜色不同,斧子砍的有泛微微荧光,而推断的却没有,只是深褐色木料。
她本想把这事告诉李老师或张强,但是男人们都忙着过去帮忙,只得暂时压在心里。
忙活到深夜,黄青仅凭大树倒塌的声音就知道他们完成了任务,挨个来检查。
顾南紧抓住刘小月的手,刘小月不明所以……
果然,黄青怒了,吼道:“你们全是用斧子砍的吗?”
四十人顿觉不妙,都没敢说话。
“滚回去跪着!”
小区人:???
跪天跪地跪父母,他让跪就跪么?四十人闷不作声跟着怒气冲冲的伐木队长下山。
刚到山下,在进住宅区的路口上遇到了种植小队,他们的队长丰粮脸上的怒火不比黄青少。
两个队长对视一眼。
丰粮:“你那什么情况?”
黄青:“他们砍伐十年小树,把大树硬推倒,三成弹胚变为木柴,四棵楠树损失近一棵半。”
丰粮:“比我好多了。该用手刨的种子窝,她们用脚后跟去剁;播种时也不先放嘴里温热,说太苦,导致我今天的种子全废;更气人的是,捉来的虫子不扔进石钵,踩死了一大半!”
黄青面露同情:“确实损失很大呀。”发现有人比自己更倒霉,黄青的怒火都消退了一层。
丰粮:“还有,大半人被肥料熏晕过去,竟然死了一个。”
刘小月和顾南的身子同时抖了下,太吓人了,这肥料一定不是普通的大粪,没想到种植队居然不如伐木队。想必其他组也差不多吧,敢情没一个工作是好干的。
黄青:“天神给我们送的些什么人,全是废物!”
丰粮:“唉!我们都等着被惩罚吧。”
不在沉默在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种植队那边突然有女人大叫:
“我宁愿死都不想捉那虫子,太恶心了!”
“想杀就杀,老娘不干了!”
“对,大不了就是饿呗,饿死得了!”
顾南一凛,这是被逼急了吗。种植到底是个怎样恐怖的活儿呀,昨天她是逃过了一劫……心下复杂至极。
李老师没吭声,有几个大男人伸出自己满手燎泡的双手,也吼着我们都没偷懒,连饭都不给吃饱,什么穷酸地方,真是没人性!
场面开始失控了,把另一条路上过来的养殖队吓了一大跳,杜老头赶紧小跑上前问发生了什么。
几十个老人身上很大一股牲口味,但是看着都正常,完全不像这两组苦大仇深的年轻人。
三方人马聚在一起吵吵闹闹,黄青和丰粮大声呵斥根本不管用。一开始,两个队长还以为这些人要暴动,可是他们争吵半天也没见拼命的样子,可是去唤骑兵的小孩已经回来了。
冷冽的寒风带来了黑甲骑兵,数十条马鞭肆意朝人群抽打,就连两个队长都没能幸免,简直是无差别攻击。
顾南抱着头,朝着骑兵要驱赶的方向奔跑,身边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种植队那三个最先反抗的女人被丰粮拎了出来,活生生让骑兵打死。
尸体就拴在马尾巴后面拖行。
张强吓得面如土色,刘小月哭得看不清路,要不是顾南拉着她,不知道倒下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