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

的对角线坐下，他差点就要收拾东西跟过去。

“要上课了，谢同学，能请你坐下么。”林芷慢腾腾把书放上桌面，眼神都没有投过来。

好像被按了什么开关键，谢楠竹的动作一下停了，他欲言又止地看向林芷，看起来十分难过地坐了回去。

呼，终于安静了。

林芷冷着脸看着见讲台上，因为唯二的两个学生发生矛盾，难得手足无措的老师，一时间，心里升起了奇怪的恶趣味。

大概是因为自己心情很不爽，所以看见别人也不好受时，会得到一点可怜的安慰吧。

林芷并不掩饰自己的恶劣。

一节课下来。

耳边的噪音几乎没有停下来过，但她强行把注意力拉扯到书本上，差不多就能忽视掉这阵过于聒噪的杂音了。

“林芷同学，你要不要去校医务室处理一下？”忍了一节课，台上的老师终于忍不住道。

他还以为林芷是摔了一跤，比如从楼梯上滚下去之类，否则实在很难解释这身斑斑血迹。

摇了摇头，林芷无奈道：“是刚才有个学生在学校里搞行为艺术，我无辜路过，就不小心被喷到身上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好像真的就只是遇到了一场行为艺术而已。

“好吧。”台上人的表情，看不出来是信没信。

但林芷分明听到自己耳边响起一道强烈的疑惑：“什么行为艺术会往人身上喷血？这好像也不是人血，最近学校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要不是这里工资够高又清闲，真想马上退休回家养老，我可不想跟段长泽的下场一样。”

这位头发花白的老教师虽然没有再说话，但面上的神情依旧足够威严，完全看不出来他居然在心里吐槽这么多。

林芷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抽。

虽然这声音很像是自己精神分裂的实锤，但她居然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果然，她已经离疯掉不远了。

林芷悄悄转过头，看向另一边的谢楠竹，自从她上课前阴阳过他一回，他就没有再出过声，反而真的老老实实坐在位置上，一副认真学习，好好听讲的模样。

他刚刚试图关心她，她不爽。现在他老老实实不打扰她了，她还是有点不爽。

但也只是一点点罢了，她主要是有点好奇，自己这个精神分裂症状里的谢楠竹，究竟会说出什么东西来。

怎么说，虽然有点神神叨叨的，但意外的，她听到的杂音，跟当事人的性格还有点贴合。

这么想着，林芷放松了身体，任凭耳朵里的声音乱响。

“是进食失败了吗。难不成是那只吸血鬼太难吃了？”

砰！

手上的笔没能拿稳，摔到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耳边的声音突然清空。

余光瞥见谢楠竹看了过来，林芷冷静地弯腰下去，指尖抓住冰冷的签字笔。

拧开笔盖，在桌边甩了甩，又在笔记本空白处随意画了两笔，确认出墨正常，她又把笔盖盖了回去。

这时候，停下的声音再度响起：“果然是因为没吃饱的原因，不行，不能这么下去，这里这么多吸血鬼，一定有她能吃的，得想个办法。难道是因为没有吃过活的，还不能够适应？如果能抓住……就好了。”

吸血鬼，是血族？

他要抓谁？

林芷一时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差点绷不住。

耳边的声音絮絮叨叨，逐渐变得混乱起来。

林芷攥着自己的笔沉思。

要么是她的精神分裂已经进阶到开始自己编故事了，要么，她好像在爆吐了一晚后，得到了一份神奇的能力。

难不成那份被动玛丽苏的光环还能进化？

林芷没有立马下结论，耳边的杂音越来越多，几乎听不清在说什么，翻来覆去都是那几个字，余光看了眼端坐在位置上的谢楠竹，她表情复杂。

如果她听到的，真的是谢楠竹的心声，那他的心理情况，可比她给自己诊断的精神分裂要严重得多。

清了清嗓子，林芷打断出神的谢楠竹，试探道：“你之前不是说，附近还有其他的饭馆吗。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

顾不得自己刚才还表现得这么冷淡，突然又热情起来，在他眼里会是个什么形象，林芷现在心情颇有些破釜沉舟。

她现在很好奇一件事，这位久别重逢的老朋友，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饭馆！对，饭馆，再找一个饭馆！一个小时，不，半个小时，应该就够了。一天没进食，她一定已经很饿了！诱食剂还剩下……”

“什么……”诱食剂？

林芷差点问出声，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人压根没开口，险而又险地咽了回去。

谢楠竹还以为她在催他，转过头露出一副思索的模样，道：“学校附近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