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离去
程泽露说道:“下个月初,我就要安排做手术了。”
梁许安说道:“祝你好运。”
程泽露说道:“如果我能活下来的话,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梁许安说道:“好。”
于老师的葬礼定在后日。
收到这个消息的梁许安明显一愣,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已物是人非。他没有想过,那个丑到爆的于小俞会死,更没有想过会这么早。
于老师很潮,包包、口红、游戏机,这些都是梁许安童年时期不曾见过的,多少年后于小俞也才三十二岁,也是个悲悯的人物,三十岁的时候离了婚,拉扯着刚刚四岁女儿,可惜天公不作美,三十二岁就走了,那一天,于小俞的女儿静静地躺在鱼小俞怀中,他早就醒了,不哭也不闹。
梁许安那一日去参加了葬礼,老道长带齐了家当,摇着红铃赶在前面,死者的家属披麻戴孝,他们在路边撒着纸钱,撒了一路,哭声欲绝。
:“贴着墙,站到下课。”童年时期,于老师的声音在在梁许安脑中一掠而过,梁许安看着前面赶葬的队伍,心里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个镇子有个习俗,死者要在半山腰火化,亲朋好友都要陪着一起去。
……
众人跟着上了山,老道长点燃了白蜡烛,在棺材上牵了根白线,就叫众人烧棺。
棺桲被燃烧殆尽,远至天边残留的灰烬,是故人远离故土的思念,天边延伸出一道光,直至山脚下,像是天堂在欢迎新人。
……
刘彻将于文联一脚踢翻在地,凶戾的说道:“于文联,你他妈欠赌场的钱什么时候还上?”
于文联躺在地上,艰难开口说道:“刘哥,再宽限我几天,我一定把钱还上。”
刘彻说道:“还要宽限你几天?他妈的,再不还钱,老子废了你,兄弟们给我打!”
……
于文联拖着疼痛的身体,来到医院,在医院简单缝了几针。
医生看着他的伤势,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把赌戒了吧,你每次都这样。”
:“管他做什么?赌鬼的儿子还是个赌鬼,可怜他的姐姐,走的早,四岁的女儿可咋办,老于家可真是做了孽。”几个老太婆在旁边七嘴八舌的说道。
于文联低着头,不说话。拳头紧攥着。
梁许安在道上遇见刘彻,曾经的兄弟见面,分外眼红,两人张开双臂拥抱着。
:“几年没见,你倒是壮了不少啊。”梁许安说道。
刘彻笑呵呵的说道:“咱们兄弟里面,就你学历高,现在在哪发财啊。”
梁许安说道:“发财,我发个屁的财啊,要是发财了,我能呆在这里啊,我他妈就一996的社畜。”
刘彻哈哈一笑,说道:“不聊这些,不聊这些,走,喝酒去,今天哥做东。”
夜,很快便入了深,于文联百无其事地走在街上,心里想着:他妈的,不就一赌场的保安吗,神气什么?刘彻你给老子等着。于文联是当地有名的混混,架不住赌场老板涉黑,他也不敢抱怨,也才能让刘彻有持无恐的要债。
想着想着,于文联就碰见了刘彻。
于文联心里直呼:他妈的,真晦气。”
刘彻酒劲还未消散,碰见余文联,着昏沉沉的脑袋,倒也高兴起来,借着酒劲,打趣着说道:“于大公子闲情雅兴,怎么大半夜不去赌场玩啊?哦对,姐姐走了,钱也不就没了吗,你可真是个畜生啊,你姐离了婚,带着个娃,你倒好,整天游手好闲的,偷你姐的钱去赌,天下属你最“孝顺”了。”
于文联被说的哑口无言,忍无可忍的说道:“他妈的,以前给我提鞋都不配,以为找了个主子,就能做人了?”话完,他将刘彻踢翻在地。
刘彻怎么的也没有想到于文联会动手,愣了好一会儿的功夫,于文联就已经骑在他的头上,刘彻骂道:“滚下来,活腻歪了是不是?信不信老子找人弄死你。”
于文联说道:“找人弄死我,你他妈算什么东西?”
于文联抡起拳头,就往刘彻头上砸去,不知疲惫,他不知道他自己打了多久,只是累了,喘着粗气,看着刘彻昏厥在地上,嘴角带着血沫,于文联这才被吓破了胆,头也不回的跑了。
……
来到于小俞的房子,马琪琪(于小俞的女儿)独自一人在里面,已经深睡。于文联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进里面,他想住在这里,尽管他很小心,避免造成什么声音,却也是将马琪琪吵醒。马琪琪被吓了一跳,看着于文联,她对自己这个舅舅有着天然的畏惧。
马琪琪软糯的声音开口道:“舅舅你怎么来了?妈妈走了,真的没钱了。”
马琪琪话说完,于文联不知的心被刀割,他很难受,他尽可能用温柔的声音说道:“琪琪,舅舅只是住几天,不要钱,琪琪别害怕,等你爸爸来了,舅舅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