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自渊陷入沉睡已过百年之久，百年间发生了种种事迹，忙碌的过程中已经很少有人来看望渊了，除了渊的哥哥——煜。

煜和平时一样完成了报告，交给了摩拉克斯之后就离开了，这场战争延续快千年，而即将达到尾声时却出现了渊频繁陷入沉睡，就连摩拉克斯也无法阻止。

风吹过时煜嗅到了空气中熟悉的闻到，非常的熟悉，熟悉到煜快要忘记了这个味道，只是想到了什么煜只能苦笑了几声。

踏入结界的那一瞬间，煜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从屋里传来，似乎在和谁交谈，直到渊开口唤他。

“哥，在门口偷听可不好。”

“臭小子，说谁偷听呢。”

煜推门走进屋就看见了几位熟人，他发现渊无法再维持那妖精的模样而恢复了以前的样貌，脸色有些苍白，就像谁家病殃殃的小公子。

原本淡金色短发与赤色瞳孔都已经变回了以前的模样，一头暖橙色的长发铺盖床头，有几缕发丝捶在地上，属于狐狸的金色瞳孔再一次出现，煜不禁感叹他的这个弟弟不说话的时候格外像话本中的那些翩翩公子。

“哥，别看了，这里还有其他人。”

煜听到渊的这句话才回过神来看着屋内的几人，是往日和渊较好的朋友，一场战争夺走了不少熟人，过来的人自然也少了，如今魔神之战即将结束，渊也可以换地方继续治疗。

“都来了啊，你们先聊吧。”没有等其他人的回答，煜已经转身离开了，而渊看着煜离开的背影就猜到了什么，渊却没有受影响的继续和他们谈笑风生，听着他们讲述着着几百年来的事情。

“抱歉，我不该在那种时候倒下......”

“这不是你的错，你先前也尽力帮我们了！我们怎么能继续强迫你！”

“但是我很抱歉，如果我没有陷入沉睡，或许还能救下他们。”

“真的不怪你，你现在也很虚弱，帮不上忙的，不如好好休息。”

“说得对，你看看你都没办法维持样貌了！”

渊有些苦笑，他的这副模样极少人见过，任凭他们检查了一番自己便离开了，据他们所说，凡人已经开始修建村落和城镇，只是自己如今这个模样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可是他也不想那么虚弱的。

吵闹的屋子回归了寂静，沉默之中渊看着自己的掌心，他的力量在流逝，仅仅几百年就已经无法维持法术，甚至没有恢复一丝的法力，渊有想过这一点，但是没想到会来得那么快。

渊最后还是起身翻找出了以前的衣服，随意套上了外衣，拿起发带将长发随意绑好，将玉笛别在腰间便推开门时，看着门前堆起的礼物不免愣了一会笑出声来，渊用法术将它们都搬进了屋后关上了门，抬脚走了几步便将法术凝集脚下，轻跃而起落在了屋顶。

“你......”

听到声音的渊望过去发现居然是魈，只是魈为什么会坐在他的屋顶上？

魈似乎看出了渊的疑惑，示意他先坐下后开口。

“听闻你醒了，便打算过来看看，谁知里面坐下了许多人。”

“屋外的东西是？”

“浮舍他们生前为你准备的东西。”

渊听到这里不禁一愣，回想到他们带来的消息不免有些难受，最后渊还是选择坐在了魈的身旁，甩了甩头发便将玉笛取出开始吹了起来。

魈本想询问渊一些事情，但是渊坐下开始就吹了曲子，魈觉得曲调有些熟悉。

这首曲子开头平稳如春，仿佛身陷春，万物复苏时鸟儿归，蝉鸣，接着便落雨，倾盆大雨，雷电交加，越往后越悲伤，就如万物枯萎，直至消散于世。

曲子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可是他们寻不到渊和魈的位置所在，渊提前将气息和身影隐藏，包括魈的一起，直到摩拉克斯前来，抬首望向了渊所在的位置，而渊只是对摩拉克斯眨了眨眼，两人便明白各自心思。

“你方才吹的曲子......”

“是以前编到一半曲子，如今算是草草将它完成了吧。”

“原来如此。”

渊注意到了魈的目光，而魈正犹豫着是否要询问一下关于他心中疑惑的问题，渊打量了一会魈才慢悠悠的开口道。“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吧。”

“我们...曾经可是见过？”

“嗯？确实见过，我还以为你不曾记得。”

“那人，真的是你？”

“嗯，是我。”

魈听着那回答有些讶异，他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他的样子，但是渊的表现已经告诉了魈答案，面前这一头长发才是他真正的模样。

渊和魈交谈的过程中并没有把自己心意说出去，并不是因为一见钟情太过丢人，而是渊知道，他的寿命已经没有多少了。

虽然说妖与仙兽都可以活得长久，不会被时间阻拦脚步，若是身体在消耗寿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