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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的县衙书房,秀秀带着刘非,继续看着白逸轩和庄师爷对账。 刘非在一个时辰后悄悄离开,继续去勘察山寨,秀秀则盯着二人,时不时也亲自去看看账本。 山寨牢房里,如忆烦躁地走来走去,发着牢骚:“气死人了啦,都那么多天了,秀秀和阿非不会把我们忘了吧。” 卫池在牢里有限的地方扎马步保持练功。他一边练功一边道:“不会的,秀秀姐记性好着呢,我和她那么多年没见她都记得我。” 这人像没长大似的,秀秀在向前变化,他却死守着原地。 如忆没好气地道:“你那是,哎,算了。赵公子,你伤也快好了,想想办法吧。” 她本想说卫池如果不是因为凑巧,大概秀秀这辈子都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个人,看在他有点可怜的份上就不说了。 卫池对她欲言又止的话外音毫无所觉,在牢房里热身,待久了武功容易废。 “咱们三个恐怕都不是那些山贼的对手,这些天外头齐刷刷地练武的声音,大家都听到了吧?恐怕这里山贼成千上万,只能等外头人来救了。”赵时潜站起身,他的腿伤没有伤及骨头,七八天已好了大半。 如忆见他起来,便过去扶他站起来活动筋骨,她就是很奇怪:“我以前也因为案子进过山寨,那山寨只有几十个人,为什么这里的山寨这么大啊?” 赵时潜这几天都被扶习惯了,他不像卫池那样要做高难度的翻跟头等动作,只是沿着牢房边缘走了几圈。 他边走边道:“抓我的那人和我聊过,说要赵氏子孙来推翻大明,反明复宋,我觉得极其荒诞。没想到他们真的集结了如此之多的人。” 如忆听后拍了赵时潜一下:“哎呀,你完了,他们没成功就说是你指使的,他们跑了,你就被拉去杀头了。” 赵时潜被拍了一下背,往前冲了两步摇摇欲坠。如忆赶紧去把赵时潜扶稳。如忆又道:“你这读书人,比我相公还弱不禁风。” “这里成天除了吃就是睡,我被关得比你们还久,四肢都快僵了。”赵时潜对自己这身子骨也十分无奈。 “那多练练,等出去了,你得赶紧跑,省得到时候你变成替罪羊。”如忆对他同情地道。 赵时潜叹气,头一次被人同情,毕竟在外头他虽然是穷书生,但也因为教书一直被尊称为先生。 卫池练好了,坐下休息:“每天一个馒头,跑不远,我这都是有底子撑着,你们别打情骂俏了,多歇歇吧。” “卫兄这话可有些不合规矩了。”赵时潜一本正经地道。 卫池也就是开个玩笑,碰上认真的也没辙:“牢房无聊,随口说说罢了。”就继续运转气息练内功。 如忆坐下,撑着下巴,又和赵时潜聊起了八卦:“话说回来,你不是打算科考后娶亲吗?我在外头啊认识了些小姐妹,都是正经人家的女子哦。冲着共患难这份交情,到时候我可以帮你们两找找有没有能看得上你们的。” 赵时潜揉了揉结痂的伤口:“多谢孟姑娘好意,此时等我考上了再说吧。” 卫池嗤笑一声:“姑娘?如忆啊,你什么时候摆脱文必正了?” “赵公子脸皮薄,你别开玩笑了,难道你移情别恋,吃醋了?”如忆回击他。 卫池的神色像吞了苍蝇似的:“你也别瞎说。”后半句的我只喜欢秀秀姐,被他吞进了肚子里。 赵时潜确实脸颊红到了耳朵,他想着如忆的手帕,又在想要不要等出去以后让如忆看看西厢记,知道手帕不能随便送人。 山寨外头,刘非根据巡按手下的人盯梢的情况,粗略地画着山寨地形图。 这山寨如此之大,除了自给自足,还有山下的人送上山的食物,每日进出的大致数量搞清楚了,就知道比较精准的人数了。 养这么多人,考虑到要谋反,将来人会越来越多,需要极多的钱财,那莫名消失的佛像金身现在就有了答案。 白逸轩如此仔细核对韩家的大量钱财,也正是因为此事。 刘非根据自己推测的山贼藏人位置,监督着地道的挖掘。 为了速度,地道只挖了容得下一人半爬行通过的宽度,刘非在出口处暗伏了一个营地,希望救出人后可以立即安全带人走。 又是对了一天的帐,秀秀打着瞌睡,刘非悄悄地回来了。 白逸轩为了对账,一心扑在账本上,中午只是在书房吃了简单一餐,又继续看账本,也没有在意刘非不见了的事。 刘非悄悄用合上的扇子拍了拍秀秀肩头,秀秀一激灵,清醒起来,迅速往被拍那边看,见到刘非后防备心卸下来,知道今日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