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电话挂断，我嘴巴是笑着的，脑子里只记得他说：对我有意思。和朋友们一一说完这通电话的结果我就洗漱去了，晚上躺在床上看着与袁瑞晗的聊天界面，陷入沉静，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不知道怎么处理我们两个的关系，不知道今后两个人怎么接触，他肯定什么都知道了，他又是怎么看我的呢？

我想给他发信息，但是不知道说什么，他会不会再也不理我了，文字编辑了又删，删了又编辑。最后给他发信息说：“刚刚给曹佳打电话说了很多事情。”

袁瑞晗回复：“蛮好的。”

他回复了，对我而言已经是惊喜，至少没有不理我。后来聊了什么，我记不清了。

我和胡舒情说这件事，她说曹佳这个人不行，我没有和他确定任何关系，甚至都不算很暧昧，我接触别的男生，他就说的人尽皆知，还让朋友都把我删了，事情做的很绝，他让朋友指责我，自己做一个受害者的模样，也不过来问，直接就定罪，实际上两个人什么关系都没有啊，闹得这么难堪，气量很小。我觉得胡舒情说的很对。

再后来我还是继续和袁瑞晗聊天。不过我们的聊天氛围渐渐的没有了暧昧，没有了先前的拉扯和幽默，偶尔会剑拔弩张。他说话越来越放肆，不似之前会收敛。他会贬低我的很多想法，不仅不认可甚至都不尊重我的想法，每次讨论一件事情之后我都觉得他很装逼，很讨厌，怎么会这么装逼啊！他开始展露他拜金的一面，他在我眼里变得有些功利，有些现实。有时候受不了，我会好几天不找他聊天，他文艺、忧郁的气质没有了，他不神秘了，他的肌肉在我眼里也是缺点，我开始认为他是头脑简单的人！

曹佳和我绝交，袁瑞晗又变得令我无比憎恶，很好，这些关系就这样结束好了。

嘴上这样说着，但心里还是无比烦闷的，我不断地反问，是我眼光的问题嘛？还是因为我对感情不够专一，对感情太过随意，这些都是对我的惩罚和报应？我只是不够深情，人一辈子真的只会爱一个人嘛？哪里有这样的人呢！我还能够恋爱吗？

就在我以为袁瑞晗会同很多其他人一样，从我的记忆里渐渐淡出，但他时不时评论一下我的朋友圈，我又会找他聊聊最近的新鲜事。那时候我每天都在记单词，问他要不要一起记单词打卡，他说好。他在《墨墨记单词》里面组队，这样两个人就可以相互监督。之后的每天都恢复联系了，但是也就是关于记单词的，每天记完都会分享打卡。

我突然又觉得，他或许没有我想的那么差。他每天能记100个，甚至200个。我说我记不了那么多，我也想和你比，我也要多记，他说：记单词自己适量，记住就行，多了记不住也没用，记给自己的，不是和别人比的，给别人看的。

他和我一直打卡了很长一段时间，有时候他在外面喝酒，还没记单词，会给我发信息说，在外面喝酒回去记。偶尔这个时候，我竟然有点错觉，好像是对象在给我报备行程。不过很快，我《墨墨记单词》词汇量不够记了，墨墨是需要花钱买词汇量的，还不低，最少花88块钱才够我记得，我从来没有记单词花过钱，我就和他说：“这次结束，我不组队了，我用别的软件，这个好费钱。”他说：“花点钱才能更坚持的住”我还是舍不得钱，最终如他所言，我也没有一直坚持记下去了。没了记单词的牵绊，不久，两个人完全没有了交流。

说到曹佳，有天发现他早已经把我的微信删了，我对此没什么感觉，后面过了一阵也把曹佳微信删了。

时间辗转，日子过得很快，我在忙忙碌碌中逐渐淡忘这些事情，有一天突然翻看聊天记录，发觉袁瑞晗很久都不找我聊天了，我莫名有些生气，我想把他微信也删了，看看他会不会知道，知道了是不是也会把我删了。

很久，很久，很久，可能没有多久，但是我心里很煎熬，觉得过了很久，他一直没有找过我，我每天都期待着通讯录突然出现小红点，每天都没有。我的心情从盼望到焦躁到生气到算了到最后觉得不与自己较劲。

我想他把加回来，我甚至念头想起的那一刻，自己都惊觉，我怎么会如此，如此犯贱，犯贱到丢了自尊一样。但是有谁知道呢？我开心就好，我就把他加回来了！他没有删我，我的申请都不用他通过，但是会有一个通知：您已添加圆圈里面有内涵，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此时好想自杀，这该死的微信，如果没有这个通知，他甚至都不知道我删了他。

他发了一个：“？”

我说：“怎么了”

他说：“你把我删了”

他果然不知道我把他删了，他没有找过我，我很失落。

我接着说：“不是我”

对，不是我，是以前的我，不是现在的我，但是这句话，也是故意让他以为可能是别人删的，这个别人可能是我对象。

他说：“问题不大”

我一时不知道聊什么，我问他：“记不记单词”

他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