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颗蘑菇

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寺佩奈终于学会了提炼查克拉。

“砰！”

寺佩奈浑身爆开一股烟雾，半截木块掉落在地，她从树后走出，戳戳那截断木。

“果然还是觉得很神奇……”

或许是因为作为宝石存在的时间太久了，寺佩奈并不理解人类的身体构造，在忍术方面的天赋可以说是极差。

“我去族里拽条狗忍术都比寺佩奈用的好。” ——千手扉间

“怎么能把狗和小寺做比较！”千手柱间对此很气愤，他托起寺佩奈的脸颊，“狗哪有小寺可爱！”

“……”寺佩奈选择把雪团塞进千手柱间的衣领。

被冰到泪眼汪汪的少族长转手把雪团扔到了弟弟脸上。

“……大哥！！！”

最后变成了手里剑投掷训练·雪球版。

顶着一头雪回家的后果是被族长夫人狠狠教训了。被披头盖脸骂了一顿的兄弟俩负责了晚饭后的洗碗工作。

一纸飞信就在这时送到了千手族长的桌前。

得到传令的千手柱间水都没擦干就来到了主屋，刚打开门就被一屋子长老吓了一跳，他赶紧在腿上擦擦水迹坐到千手佛间身边。

好像谁都没注意到他，千手佛间一条条命令安排下去，千手忍者的身影闪现又消失，屋里父亲沉闷的声线和长老们的低声讨论交杂在一起。千手柱间凝神听了几条，拳头渐渐紧握。

得了个空闲，千手族长朝长子扔出一张纸。

“宇智波开始调动粮草了。”

这是战争的预备铃。

“去告诉夫人准备你们四…五个人的装备和行李，”千手佛间摁住紧缩的眉头，“我们要尽量赶在宇智波之前完成调动，时间太紧了…”

“……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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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佩奈扯扯身上的护甲，有些疑惑的低头看弯着腰给她绑固带的族长夫人。

“夫人，你怎么哭了，哪里痛吗？”

在她印象里，人类痛苦的时候才会流出这种水，所以她很自然的上前一步，抱住夫人的腰身。

“寺佩奈抱抱你就不痛了。”

“小寺……”

族长夫人蹲下来，把人揽进怀里，脸靠在她单薄的肩膀上，一下一下抚着怀里小女孩的后背，不知道是在哄寺佩奈还是安慰自己。

“没事的小寺，没事的……”她直起身，脸上还是温温柔柔的笑，“衣服还合适吗。”

肩膀湿漉漉的……寺佩奈眨眨眼，慢慢点头。

“合适就好。来，把衣服换下来就去睡觉吧，明天一早就要出发呢。”

收拾好东西，族长夫人提着灯阖上了门。黑暗中的寺佩奈摸索着打开一点窗户，月光透着缝洒进来，浅浅的晶体覆上眼球，光线在折射下不断聚拢，给小宝石带来了一点夜视的能力。

从枕头底下拿出卷轴，寺佩奈默默按照教程提炼起查克拉，距离天亮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呢。

…………

“小寺！该出发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卷轴睡着的寺佩奈惊醒，擦掉卷轴上的口水放入柜子，穿上护甲，顿住了。

六岁身体的她碰不到绑带。

无所谓她会喊人。

“哥哥！”

被召唤出来的千手柱间蹲下身帮她绑好，又任劳任怨的给寺佩奈梳起一个高马尾，散发有碍行动，还是束起来比较方便。

大部队已经集合完毕，许多千手族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寺佩奈，她跟在族长的子嗣们身后，安安静静的，若不是红发太过显眼，几乎察觉不到存在。

人数清点完毕，千手佛间目光沉沉：“出发！”

借着朦胧的晨光，千手们走出族地，因为带着大批物资，队伍行进并不快，寺佩奈跟着千手瓦间和千手板间坠在末尾，负责保护物资。

“好多人。”

“是啊，”千手瓦间抬头看眼望不到头的队伍，跟寺佩奈解释道：“听说这次宇智波联合了羽衣，必须一开始就要全力以赴才行。”

“唔……”

寺佩奈不再言语，对她来说，只要保护好身边的人就足够了。

冬日的太阳不带一丝暖意，护甲并没有起到保暖作用，反而沉甸甸的让人更加疲惫。畏寒的小宝石此刻整个人都缩在千手瓦间背后，窸窸窣窣啃带来的干粮。

咸口的千手养了一个甜口的宝石，族长夫人废了很多心神才学会如何把饭菜做成寺佩奈心仪的口味，连她的干粮都是特质的甜酥饼。

计算着啃完了四顿干粮后，千手们到了前线的驻地，再往前就是战场。由于距离上一场战争结束还没多久，这片广阔的土地仍是一片荒野，被火焰和血液浇灌成黑褐色的土壤是这里唯一的色彩。

驻地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