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
在自家门前,听说是被人送过来的。
杨乐身上昂贵的手表,眼镜,戒指……等都不见了,只剩下满身的血迹,头发凌乱不堪。妻子是晚上下班时看见他的,激动的想抱住他时,才发现……杨乐的左手已经没了,只剩下一条血淋淋的胳膊……
回想到这,南川立马就想到了之前听哪个当事人和他说的某条道上的规矩。
谁出老千,就砍了出老千的那只手。
不同寻常的巨额财产,被砍断的左手,所有的线索汇聚到一块时,就想的通了。
杨乐十有八九是去赌博了,前几次运气还不错,赚到盆满钵满。
当欲望达到顶峰时,常年压制在内心扭曲的心理就探出枝芽了。
运气总有耗尽的那一天,后来杨乐赚的越来越少,甚至还背负了不少的债务。偏偏医院又在催着他把拖欠已久的费用清洁了,不然就把他妈丢出去。迫于压力,他想到了出老千的方式……
第一次用还好,没被人发现,尝到了些甜头。第二次时,被一个眼尖的大汉发现,直接叫来俱乐部老板过来把他手砍了。
南川根据老人的提示找到了那家俱乐部,俱乐部在城市的郊外,不远处还有一家废弃工厂。
但凡是家正常点的俱乐部,都不可能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南川推门而入时,里面杂乱一片,烟雾缭绕。房屋的最顶上挂着一个铁笼,立马赫然是一只血淋淋的手,应该就是杨乐的了。
用来警示其他人,在这里出老千的后果。
里面有很多张牌桌,不过大家的筹码可不是钱,而是一些类似于游戏币的特定硬币。
南川连续去了几次也没打听到什么实用的消息,直到一次夜晚,意外听到了俱乐部老板居然罕见的来了。
连续来了几天,南川也算是有些眉头了,这所俱乐部老板,除了有人出老千被逮之外,会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听到其他人说明天晚上老板会来,南川还是留了个心眼在纸上留下了一行字,塞到书里。
期间他还接到了导师的电话:“南川!你给我立马停止!在事情还没发展到最恶劣的程度!”
“为什么?我都努力好几天了……好不容易……”南川不理解的辩解道。
话音未落,导师就冷声呵斥:“我说了现在赶紧收手!别仗着自己年轻就不听劝!我经历过的事可比你吃过饭还多,别老逞强。”
“……”
南川低垂着头,默默地把电话挂断。
他知道这件事很危险,但同样,真相绝对也很重要。
果不其然,邻近傍晚时,老板来了。
南川也不由好奇这个老板到底是何方神圣,于是就偷偷跟在他们身后。
只见老板带着一个年轻瘦弱的男人进了一辆黑车,往郊外的工厂赶去。
南川就这么悄悄跟在他们身后,窝在草木中偷听着他们的对话。
“兴哥……我想要红的……”那个瘦弱的男人终于说话了。
“哟,胃口还不小。”那个所谓的兴哥冷笑了一声继续说,“不巧,那个红的还没到货,只有白的。不过……”
“不过?”
“最近到了一款新的,目前还没人尝过。念在你是老顾客的份上,我就破例卖给你。”说着兴哥从一个箱子中掏出一盒药片,从里面拿出一板药,扣出一个递到他面前。
药片是白色的,与市面上寻常买的药片并无差别,甚至到了可以以假乱真的地步。
瘦弱男人看后眼睛立马亮了:“兴哥路子挺野啊……就连这种国外的新品都能搞到……”
听到这,南川心里不由咯噔一声,哆嗦着掏出手机,给哥哥南乔发信息。
【哥,我在郊外鸿德废弃厂发现有人在非法聚众赌博。】
【还有卖毒pi】品还没打完,他突然被身后的重击敲晕,额头上瞬间鲜血淋漓,血流满地。
好在他当时是背对着那人,手机也顺着方向掉入草丛,没让他察觉到。不然,他要是通过手机里的联系人,找到南乔……
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那个叫兴哥的已经悄悄走到他身后了。
皎洁的月光突破层层迷雾,枝头被晚风吹的摇晃不停,照亮着这片阴暗。
他的生命被永久的定格在二十四岁,长眠于此……
那个到死都没打出的“n”,就这么成为一道谜团。
与他一起,永久的被尘封在了这片土里,不见天日。
月光让兴哥的相貌彻底出现在光亮中,正是康志兴。
康志兴轻啧了一声,随手把他提起,丢进了敞开的后备箱里。就在他处理地上的血迹时,突然听见了不远处的警笛声,是南乔叫来的。
他吓得他慌忙把毒品搬走,倒好事先准备好的一瓶瓶汽油,开车走了。
夜晚宁静的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