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与近
转为肉红。
一道熟悉的老头声音,从后院的方向传了进来,“什么毛病啊?”
遐观上前掀开暖帘,老头稀奇了声,“哟,是你小子啊!”踏进屋内,老头回头瞧了他一眼,促狭道,“那臭丫头是不是也来了?”
遐观指了指柜台的方向。
“我说,你还记得来瞧瞧我这老头子啊?今儿个来,莫不是想通了要做我的徒弟?”老头话不停嘴,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包好的药材放在柜台上,朝蹲在柜台下的女子嚷嚷道。
宋实唯搓了搓手站起身,朝孙大夫扯出一个友好的笑颜。
孙大夫拨开记账的簿子,刮了两下笔尖,在簿子上记下刚刚包好的药。半晌不曾听到女子的声音,狐疑地抬头,“怎么不说话?莫不是哑了?”
见她盯着自己不说话,孙大夫询问的目光看向遐观。
遐观喝下宋实唯递来茶水,确认了她的意思,才开口道,“她好像失语了,您帮着瞧瞧。”
话还没说完,老头子上前,蹙眉不解,“好好的怎么哑了?”似想到什么,奚落道,“依老夫看,你就是平日里没积口福。”
“疼否?”
嘴里指责不停,手上也不闲着。
“昨日吃了些什么?”
这话问的则是遐观。
“吃的都是些清淡食物。”
孙大夫指腹在宋实唯腕间左探右测,良久,斟酌道,“近日发生了什么?”
不等遐观开口,宋实唯摇摇头,表示没事。
孙大夫见状,轻哼出声,“糊弄大夫!我一把脉,还有什么不知晓的。”
“忧思过重,眼中暗沉,近日有什么对你来说的大事吧。”
孙大夫将脉枕重新装回诊箱,没好气地对遐观说,“你跟我来。”
遐观左看看右看看,跟上孙大夫的步程。
“有点棘手。”孙大夫蹙眉,想着要怎么开口。
“您就照实说吧。”
遐观见他一脸纠结之色,侧首看了眼正低头写着什么宋实唯,复而开口说道。
“那成!”孙大夫爽快地应道,“心病。”
很快给出看诊结果。
遐观点点头,这是他意料之中的。
“回家后,尽量食清淡之物,切莫在短时间内大喜大悲。待她放下心中之事,这嗓子自然而然就好了,你也莫愁!”
“我没有!”遐观下意识反驳。
孙大夫爽朗笑了两声,“当初我家夫人生我家小一的时候,我等在门外,估摸也是你这个模样。”
笑了两声,孙大夫见眼前的年轻人一脸羞赧,也不好再打趣。
引得遐观下意识看向宋实唯,见她正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不知怎的,仿佛听见心漏了半拍,挪着步子走向她,声音哑涩,“大夫说没事,嘱咐你要好些调养。”
宋实唯望着他的眼睛,半晌才重重地点了个头。
遐观被她的眼睛勾得有些乱,打岔道,“刚刚在写什么呢?”
说着,便前倾看去。那道视线仿佛黏在身上般,惹得他几次晃神,才看清纸张上的字。
“我没事!你莫忧心!权当我在修闭口禅。”
闭口禅?
那不是死禅吗?
正了心神,遐观揉了揉她的发顶,“莫忧思,你要想的是午间吃什么,其他的我来考虑。”
宋实唯眸中闪动,望着他的笑颜,点了个头。
真好看啊!
就在遐观担忧她的嗓子时,她满脑子只有他的眼睛,透过他漆亮的眸子,她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蓦地她想起他那如林间松木的肌肤。
直到马车咯噔,弹走一个石子,她才从恍惚的神情中捕捉到一丝欲念。
她想要他。
·
起心动念,一发不可收拾。
在白日,在深夜,她总会想起那日她贴在遐观新肉上的瞬间。
仿佛那是让她的心颤一次又一次的理由。
雪停月现,空中黑寂。
屋内的人,辗转反侧,终在天际发出亮光前沉睡入梦。
这几日,家中的事宜皆有遐观抉择。推掉了客栈的活计,买来许多的玩意儿,两人窝在家中也不觉得无聊。
这样的日子,平静有温度的过着。
转眼间,来到了平承十六年。
前一日大雪纷飞,刚过子时,大雪骤停,林中一片寂静。
依稀可闻冰雪融化、脱落的细音。
林中小院灯火通通,映衬的冰雪有了人的温度。
“实唯?”
遐观一边端着托盘,一边唤着宋实唯的名字。
“砰砰”,木头撞击,应声而起。
这是两人这些时日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