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大：“六个。”

小姨再拜，“师尊，出外游历向来是三五人一组，我们组六个，将来出成绩，恐对其他组不公平，所以，清秋请求师尊换组。”

“说的在理，难得你有这份心，”师尊轻点头，衣袖收拢，长卷登时消失，眉间微蹙，“只是，此番游历，诸位师父门下俱领四五人。清秋得自己去央求师父，如带组师父同意带你，则为师这里自会更换。”

“各组人都满了吗？”小姨瞬间泄了气似的喃喃自语。

师尊脸上泛起一层为难：“今次为师与你几位师叔，需得坐理宗务，实在无暇带弟子，故而师父少于往昔。”

“弟子懂了。”小姨给师尊长施一揖，慢慢爬下去，找了棵虬结不见冠背倚坐下，呜咽着咬唇哭起来。

“小姨你这里哭，是因为换不了组吗？”杨晴雪有些心疼，刚才听师兄的话，还以为换组很容易，哪知道小姨爬了这么久，到头来全是一场空。

“是，当时可不甘心了，”小姨攥紧拳头说，“那边不比这里，是个全凭实力说话的地方。我当时实在太弱，如果不是师尊分组，已经组成后，哪个师父都不会愿意带我，担心影响本组的成绩。”

杨晴雪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师兄觉得换组那样容易，“这个成绩很重要吗？”她其实是想问，小姨的可爱外表为什么没有派上用场。

“嗯，这是大功德，”小姨重重点头，“如你所见，师尊原本算不上天赋高，就是因为勤勤恳恳带了几届弟子，游历成绩都是同届最高，才得以一跃成为宗主的。”

“原来有那么高的KPI，”杨晴雪感叹，“换做是我，给我吴彦祖，啊，那我大概还是要考虑一下的，如果是什么都做不了的吴彦祖的话，嗯，我选KPI。”

杨晴雪的打工者之魂熊熊燃烧，迫不及待地问：“那小姨怎么换的组呢？”

“后面的事，好像这样更清楚，”小姨伸手撕开光芒，又把手放回墙上，画面变成了第三视角，一只手搭在她肩上，小姨哽咽着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唔，师尊。”

“清秋为人，为师应当为清秋，”师尊声音清冽，像泉水流过山涧，“眼下有个人座下尚无弟子，如果你能说服他带你，大抵能够如愿。”

“师尊你说的是真的？”小姨脸上挂着泪，笑颊粲然，“求师尊告知弟子，是哪位师父？”

“你的小师叔，兰识卿。”师尊温言道。

“啊？”小姨惊声惨叫，腿一软，跌坐地上，后脑重重砸在树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