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
霁,翩翩君子,她巴不得所有美好的词全用上,不被女子所诱惑的男子就是很好啊,何况她的目的也达到了。
她好像看到了。
寒宿声怔神片刻,松了她的手腕,“你先好好休息。”而后飞快的跑出晚萤阁,多待一秒,他心跳越快。
宋惜鹭刚吻上来时,能感觉他和少女都很僵硬,但他心跳加快,少女心跳一如往常平浅浅,足以说明她不喜欢,或者只是逼他离开的手段。
她真的很狡猾,狡猾到永远猜得到他怕什么,少女不喜欢他,他自然只能是说什么,而不是做什么。
宋惜鹭视线随着他到门口,直到那扇门开了又合,她注意到寒宿声红透的耳根,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搞得跟她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她把绸带解开,更加确认她看见了,妖界果然有妖风,说失明就失明,说好就好,这里一切照旧。
只桌角那碎了的茶盏残留着血迹,刚摸到桌边,她好像就碰到了寒宿声的手臂,接着她压着他手臂,完全不知道他手下是只碎了的茶盏。
“茶盏怎么碎的呢。”
鱼缸里的鱼又雀跃了下,宋惜鹭瞥头,看着那鱼要越狱,嘴一张一合,说些她听不懂的鱼语。
宋惜鹭走进它,抬手就把那只快掉地上的鱼推进鱼缸,“你就算知道那茶盏怎么碎的,也得在鱼缸里好好呆着,我吃了你,我不就知道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难道她亲了寒宿声,所以她眼睛好了?
这么肤浅?挺好笑的。
只要她不承认,就不会有外人知晓那是她的初吻,再者初吻都是自己给自己定义的,又不是别人给自己下的说法,别人的看法根本不重要。
宋惜鹭身子趴在鱼缸边上,“你看什么看,明天就把你清蒸来吃。”完全把她自己只穿了里三层这茬给忘了。
还是她脖颈挂着的那两枚戒指在鱼缸上空晃来晃去,才发觉。
这是她父母的婚戒,遗体被送去火葬场前,她亲手摘下来的,只有这对戒指可以时时刻刻陪着她,寸步不离。
“吃你不能等到明天了,今天就得下锅。”宋惜鹭打算拿着她亲做的手艺给她父母上供。
抱着鱼大摇大摆的从风来阁门前走过,她没做亏心事,怕什么妖敲门,她能看见本就是件值得庆祝的事,又不是什么偷偷摸摸的事。
猫妖和鼠妖正环胸站在寒宿声两侧。
一个目瞪口呆,一个不可思议,只有中间依旧被黑布蒙着眼睛的少年,条件反射的侧了侧头,听到一阵轻快跳脱的脚步,嘴角一弯,抬头摘了遮着眼睛的绸带。
望着门口,仿若那道荷香为他停留。
猫妖手肘戳了戳寒宿声的肩膀,“大人,那西面是有什么一日看不见魔咒吗?”
不能怪猫妖存疑,寒宿声刚把人抱回晚萤阁时,连人间的把脉都试过,根本发现不了问题所在,这突然就好,就挺突然。
“那派你去看看,如何?”寒宿声不动声色地从桌上拿起那本刚鼠妖给他念的册子,他不在这一会儿,水源作坊都运转自如。
倏而又想起宋惜鹭吻他的场景,他看不见,好像有两个冰冰凉凉,圆圈一样的东西似有似乎的戳着他脖颈。
猫妖一个转步,挡住寒宿声看门口的视线,“那我和他一起,这样他也能看不见,让他这个沉稳的性子更沉稳些。”
猫妖指着鼠妖,喋喋不休,也不知老鼠天性就沉稳吗,一点不大气。
关键不大气的鼠还比他聪明,孰不可忍!
“那你俩都去,正好休息一天。”寒宿声瞬移从座位上离开,这俩灵兽太吵,吵到他想离开去膳房看看。
白越不在,妖界的火使术法就可以,宋惜鹭也没学,只能是是打火,耗了半天力,只感到热,也没出个汗,她自己都怀疑她是不是生病了。
“什么都用术法,对我很不友好。”
“我来吧。”
一道不大不小地声音清清楚楚在宋惜鹭耳边漾开,她“唰”地一下抬头,又是那张熟悉的面孔,“您让白越过来就行。”
这句话她的意思,和寒宿声想的意思重叠,就是我不需要你,“亲了我,然后不要我,嗯?”
“您也说了,那只是一个吻。”要什么要,就那么一下,负什么责,她还没说她被占便宜了呢。